在你身边的时候,本该是我和你的遇见,都怪我来迟了。庆幸现在还不算晚,余生让我来好好爱你,我会等到你真正愿意接受我的那天。”夙夜没将自己和金楠更深层次的关联说给夏悠妍听,因为她们母女的境况不同,有些话可以跟焉羽悠然坦白讲明,但对妍儿,似乎有所保留才是最佳的解释方式,也好让妍儿彻底放下金楠。
夏悠妍很感动,心里也一片温热,这是第一个除了父皇和母后外,不问缘由迁就自己的人,也是第一个对自己说爱的人,更是唯一一个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人。
“这么会说甜言蜜语,不知是哪里学来的。”
“我若说是无师自通,妍儿信吗?心里有爱的人,个个都是了不得的诗人,你看那些流芳百世的文人雅士,其中痴情种约莫就占了半数以上。”
“净是些自说自话的歪理。”
“呀,这都被妍儿看穿了。”夙夜再次搂紧夏悠妍,过了那么久,历经天上人间,终于又可以真真实实地拥抱自己最心爱的姑娘了。
“夙夜,过两天我要出使辽戎去见七弟。你陪我去吧,不过,我要你换回女装。”
“好,那我就做咱们域西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女驸马。”
在公主府陪了夏悠妍一整日,傍晚吃过饭正准备告辞,被夏悠妍笑着挽住了胳膊:“不必急着走,还有要紧事没做完。”
看着夏悠妍不怀好意的笑容,夙夜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可她不会拒绝夏悠妍的指令。
夙夜露出一贯的微笑,旁敲侧击道:“妍儿是舍不得我吗?还是,想留我在府中过夜?夜不归宿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嘛,我想在妍儿房间就寝行不行?”
“行啊,我这就带你去我的房间。”夏悠妍压根儿就不看夙夜,这样才能助力自己立于言语上的不败之地。
“啊哈,我说笑的。妍儿呐,我们还没正式拜堂成亲,我怎能不顾礼俗留宿在你的房间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可不得毁了妍儿的清白!不了不了,有什么要紧事我们明天再说吧……”
“夙夜!你要是敢跑,就别来找我了。”某人的胳膊刚得到解放,就又灰溜溜的自行伸了回去。
“妍儿,我不跑,我怎会跑呢?我最爱的娘子还在这儿呢,我哪里舍得跑。不论你说的要紧事是什么,都依你,都依你。”
“混人!谁是你娘子!”夏悠妍一跺脚,丢下夙夜径直走了,也不怕她敢溜之大吉。
夙夜在原地站了一会,不知为何有种淡淡的忧伤缠绕在心头。
妍儿,如果我早点收起自己的傲慢,明白自己无法逆转天命的事实,不去挑衅天帝的权威,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分离?哪怕几千几万年都不能给你一个名分,但只要我们能平平静静厮守到老,每日都可以相拥而眠,每日都可以吃到你为我做的饭菜,每日都能宠着你哄着你,那样的生活,你也会感到很满足是不是?
妍儿,我以为我做的都是为你好,可细究起来,向来都是你在依我。我说要给你名分的时候,你说不必拘泥于形式,为何我执拗地说想同你成亲时,你就那么果敢地应了?
妍儿,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夏悠妍的房间,陆莲捧着好几套女子的衣衫立在一旁:“这些衣裳不是公主自己要穿的吧?”
“是给驸马准备的。莲姑姑都这么向着那人了,竟还不知她是货真价实的女子?”夏悠妍惬意地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耐心地等着那人自己送上门来。
“这……”陆莲一惊,镇定道,“奴婢确实没看出来。”
“那现在呢,姑姑阅人无数,是否还坚持认为女子之身的夙夜是我的良配?”
“恕奴婢直言了,论品性和身手,夙夜无可挑剔,但自古阴阳调和方能繁衍生息,公主贵为皇家血脉,拥有最高贵的血统,不该断了后是其一。其二,公主自己就不想做母亲吗?”
“姑姑这番话,怕是母后都不会对我说,而我也并不觉得自己的血统有多高贵。”说难听点,自己和七弟都是母后跟不爱之人生下的孩子,连爱情的结晶都算不上。
“公主,皇后娘娘她……”
“妍儿。”夙夜进门,温和地朝陆莲点头,“莲姑姑也在啊。”
“算了,姑姑你先下去歇息吧,这里我亲自来就好了。”夏悠妍起身接过陆莲手上的衣裳。
“是,奴婢告退。”临走前认真看了夙夜一眼。
“妍儿你跟陆莲说什么了?为什么觉得她刚才离开时看我那下的眼神怪怪的?”
“嗯,是说了几句。说你是女子,还非要做本公主的驸马!莲姑姑骂你痴心妄想!”夏悠妍看也不看夙夜,将那几套衣裳依次摆在软塌上。
“说对了一半。”夙夜凑上去,正想说“痴心是真,妄想就不是真的了。”
唉,可巧不巧的吧,夏悠妍一时好奇,也正想问问她什么叫说对了一半,这一回头,夙夜那柔软的唇恰好落在夏悠妍的眉心。
时间有那么一霎那的凝固,夏悠妍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