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不久天空降下下雨。夏染最烦地就是连绵小雨,要么就不下要下就下倾盆大雨,这样来的干脆来的爽快。
魏平把她载到郊区,车停在一座山的山脚下,魏平给夏染打开车门,把雨伞递给她。
“不用,这点小雨淋不着我。”
魏平自己撑开雨伞,十分小心的怕手里的纸袋淋湿。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邱乐语在这?”这山夏染并不陌生,曾经她和邱乐语一起爬过,山半腰处还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小亭子,站在最高处可以将整个市中心一览无余,虽然风光美丽,可山背面就不怎么好了,那是一片坟地。所以每次上来胆小的夏染从来不从背面下山,为此邱乐语嘲笑过她好一阵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魏平不想有过多的解释,两个人默默爬山,中途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直到爬到山顶。
“这里的风景还是那么好。”夏染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句,只是这上面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邱乐语在哪里?人呢?”
魏平看着夏染,伸手往后面一指。只看见松树后面耸立一处坟包,周围用白石围住,从背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夏染看向魏平,向他求证一些事情,魏平眼神很是平静示意让夏染过去看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夏染一步一步绕过去,绕到坟墓的正面。墓碑上的相片里是一个在熟悉不过的人,相片下面只刻了邱乐语之墓,除此再无其它。
夏染低下头再次抬头时已换上了一副难看的笑容:“你,你在和我开玩笑,邱在哪里?你让她出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她就在这里。”魏平手扶上墓碑:“一个月前走的,她说她想在家乡安睡,让我们把她葬在此处,她说她想见证时代变化。”
夏染僵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不可能!绝不可能!她才28岁!怎么可能,不可能!”
“癌症晚期。”魏平眼里透着忧伤:“用了任何可以用的方法最后还是无力回天,乐语在放弃治疗上签字,这是她的选择。是啊,她才28岁!她一直在与病魔做奋斗,可乐语还是走了,我们都很伤心难过,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请你认清现实吧。”
笑容淡去,留下的是夏染苍白的面孔,她的心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感受不到。
“如果这是现实,我宁愿活在梦中。”夏染曾经想过无数次邱乐语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怎么样,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宁愿祝福邱乐语和别人幸福的走完一生,也不愿她孤独地躺在冰冷的土里。邱乐语消失了,不止是从夏染的世界里消失,而是永远的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魏平走到夏染旁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手里的资料袋递给她:“打开看看吧,这是乐语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
很厚的牛皮纸袋,拿在手里很沉。夏染缓慢的拆开打开袋子,从里面抽出了一封信、一本相册、以及一只钢笔。
信封上是邱乐语的笔迹上面写着——致夏染。
夏染手微微颤抖,她有些害怕,害怕将打开这封信。
魏平为夏染撑伞,怕雨水打湿信件这些重要的东西。他说:“这是乐语最后的遗物,希望你能好好保存。”
夏染看了魏平一眼,小心的撕开拿出白色的信纸,上面的字精细又漂亮。
夏,我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些年一直有很多的话想亲口对你说,可惜终究没能让我等到这个机会。所以我想写信给你,把这些年想说的、未说的、来不及说的统统告诉你。你心里面肯定会问为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很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陪伴我渡过大学的那几年,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片段。我一直在想,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闺蜜。其实对于你对我的感情,我并非不知道。很早之前我就有所察觉,对于你我也渐渐的失去了本心,我想我们中间的那根线模糊了,很早就模糊了。可我没有勇气去踏出那一步,我不断的提醒自己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我们不能越界!可我又贪念你对我的好,贪念你整个人到不可自拔。那天你的表白,我被吓了一跳,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的话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打破我之前所设下的所有界限。我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你,但是我知道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也没有所谓的美好结局。你有你的父母,我也有我的母亲,我们又都是独生子女,如果在一起了我们的父母亲该如何是好?是瞒着他们?还是向他们坦诚?不,我做不到,我没有勇气去做。虽然我们嘴里说着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可是在舆论的压力下社会的压力下,我们真的能够承受所有的压力吗?我不敢想象。所以我说了谎,违心的告诉你说没有。我想让我们回到正常的道路上前行,我应该决绝不是吗?夏,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当初我是想冷静一段时间,可没想到当天晚上,你发给我的那条短信被我妈妈看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被我妈妈知道了,她跟我说了很多很多话,她说同性恋是精神病!是变态!我与她争辩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