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梁圆舒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你说什么?”
“你冷静点,你哥溺水,不是不小心,是喝了含氯/胺/酮的红酒,神经过度兴奋,神志不清,才——”
“你的意思是,我二哥他嗑/药是吗?”她不相信,“是不是你搞错了?我二哥都说了,这次KTV被抓是孙志高有意陷害的,他平时是没有使用药物的习惯的。”
迟阳想了想,心里有些怀疑,说:“我觉得倒不一定是他故/意嗑药。”
“那是什么意思?”梁圆舒不解。
迟阳讲电话的时候,正从电梯上下来,周琳玥家中没有开灯,房门竟是虚掩着的,他心中警铃大作,对手机话筒说了一声:“等一下。”
他侧着身,从外面推开大门,确定没有人躲在门后偷袭,才慢慢地溜着边进到屋里,他在墙上摸索着,手碰到了开关。
“啪”!
眼睛很快适应了忽然而来的光亮,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周琳玥仰面躺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除了血迹就是淤青,他把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下,她的鼻息微弱得他几乎感受不到。
“怎么了?迟阳?喂?喂?”听筒里传来梁圆舒略显焦急的声音。
迟阳把电话放到耳边,说:“周琳玥不知道被什么人袭击,现在浑身是伤,呼吸很弱。”
梁圆舒这一晚被吓了一次又一次,她捂着嘴,忍住眼泪,催促:“快,快送她去医院。”
迟阳挂了电话,赶紧争分夺秒抱起周琳玥,下楼,把她平放到车里,一脚油门下去,直奔医院。
第二天一早,迟阳就来到和泉宾馆。
梁圆舒正推着乔静淞从外面散步回来,见到迟阳,乔静淞又是一顿讥讽:“你是孙志高的人,总往我们这跑什么?”
“妈你怎么回事儿啊!”梁圆舒眉头又皱了起来。
“行了行了,懒得说你。”乔静淞记起昨天梁谨言的话,想想梁圆舒这些年也长大了很多,也就不再管束女儿太多了,她扬声喊着远处的服务生,“小汪,推我进去。”
梁圆舒看着小汪把母亲推推进电梯,无奈地朝迟阳笑笑,抱歉地说:“我看她一时半会是对你没法改观了。”
迟阳摇摇头,无所谓道:“没关系,来日方长。”
梁圆舒不再与他扯别的,直入主题:“你跑我这来,谁照顾周琳玥?”
“我昨天守了一晚。”迟阳解释道,“医院这会儿要巡房换药,不许人陪伴,我才得了空过来找你。”
“她怎么样了?”这是梁圆舒最想知道的事。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个的。”
“什么?”
“你有没有时间?去看看她。”迟阳说,“她有话跟你说。”
梁圆舒想都没想,直接把包一背,推他一把:“走。”
“梁大小姐你干什么去啊?”前台的小妹追出来叫她,“你妈妈和哥哥等你吃饭呢。”
“不吃了。”梁圆舒把她拉过来,交代道,“周琳玥住院了,我去看看她,你帮我跟我妈还有大哥说一声。”
上了车,她快速系好安全带,车子正在发动着,她就催促道:“快点。”
“着什么急?”迟阳莫名其妙。
“周琳玥是不是要死了?”她问得很认真,表情悲伤,“有话对你说”这种台词,不都是将死之人弥留之际才会出现的吗?是要交代身后事吗?她不敢再想。
“噗!”迟阳笑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笑?”梁圆舒扁扁嘴,真的很难过,她垂着头,说,“从小到大,我接触过很多人,他们声称是我的朋友,讨好我、迎合我,最后不过是想从我这得到这样或那样的东西。可是周琳玥这个人不一样,她总是说自己是坏人,总是跟我谈条件、讲利益,斤斤计较到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她也从来都没说过跟我是朋友,甚至总是恶劣地讥讽我、挖苦我,不给我好脸色,但每当我有困难、有危险的时候,她就会出现,不遗余力地帮我,然后告诉我,她是为了我许诺的那些钱才这么拼命。”
迟阳也不笑了,他面色沉重地听她讲出这些话,微微叹了口气,没错,周琳玥就是这样的人,看上去无比聪明,其实是个傻子,任何事都要一个人硬抗,用嘴硬来掩盖自己的善良和柔软。
“你也知道孙志高有多心狠手辣,早知道会搞成这样,我还不如不拉她入伙。”最近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在让她的意志一点一点被击垮,身边的人相继被孙志高伤害,她独自立在中央,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硬撑着,感觉自己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的眼泪,也只在敢迟阳面前才能肆无忌惮地落下,不管孙志高找迟阳回来是为了什么,她现在特别感谢迟阳能够回来,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要怎么承受这些。
“如果她死了,我——”她说不下去了,一滴泪珠落在裤子上。
迟阳腾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