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行不行?”
迟阳也知道昨天晚上在别人的地盘上,时时刻刻要防着苏董的人再追过来,两人都睡得提心吊胆,他叹口气,答应了:“好吧。”
迟阳体谅她的不易,也就随她去了。他转身边脱下衬衫,边往浴室走。不一会儿,哗哗的流水声传了出来。
“要帮忙吗?”刚刚还喊累的人,此时却在浴室外朝里面探头探脑。
“喂!”迟阳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梁圆舒不满地撇撇嘴,转身往回走:“切,我就是觉得你后背受伤了,想来帮你,既然不要那就算——啊!”
浴室门口的地上有水,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栽倒,迟阳也顾不上别的了,赶忙冲过来将她拉住。
危险虽然是暂时解除了,但是当两人缓过神来,空气也凝固了。
梁圆舒眨眨眼,面前的迟阳,身上还滴着水,不知是因为洗澡的热气还是害羞,脸红彤彤的,仿佛还是当初那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面对她的挑逗时一边躲闪一边脸红,一脸青涩模样。这样的迟阳让她觉得十分可爱,于是她想也没想,遵从着自己的心,凑过去,在他的脸上重重地啄了一口。
迟阳一愣,身子僵住了,下意识地将她拉起来,推到浴室格挡的玻璃门上,他的气息越来越热,胸前起伏的频率越来越高。
“迟阳?”她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她的声音像妖精的魔笛,又甜又软,把迟阳的心都叫得酥了起来。
或许只是想确认他的伤势,冰凉的小手一只贴在他胸前,一只轻轻地在他的背脊间游走。迟阳的喉结上下滚动,背上的伤早已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浑身的血液被那只手吸附着,一会儿流向这里,一会儿流向那里,召唤着他心中蛰伏已久的强烈的情感和欲/念,最后,小手停留在六年前留下的那块小小的疤痕上,大概是觉得好玩,竟轻轻地绕着它画起圈来。
迟阳也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把惹火的罪魁祸“手”生生抓住,又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将她推开。
梁圆舒在这男女之事方面毫无经验,她甚至不知道迟阳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天人交战,在迟阳抓起浴巾走出去时,还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不洗了?”
迟阳一把火无处发泄,说话的语气也就硬了一些:“不洗了,我出去一趟。”
他快速穿好了衣服,在玄关换鞋的同时嘱咐道:“你休息够了早点走。”
“你生气了?”梁圆舒有些莫名其妙。
迟阳才意识到自己过急语气再配上刚刚的话,听起来确实让人以为他不太高兴,他抱歉地笑笑,声音也放柔了,解释为什么让她早点走:“趁天亮走吧,我有事可能没法赶回来送你,天黑了你自己回家的话,我不放心。”
“哦。你……你也不要忙太晚,注意身体。”梁圆舒追到门口,娇滴滴的像一个送丈夫出门上班的小媳妇儿。
迟阳按下电梯按键,看着电梯的数字指示灯,再一转头,梁圆舒还站在门边,浅笑着目送他,眼神里满是爱意,他心中一动,快步走上前去,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随后,电梯门打开了,迟阳快走几步,上了电梯。留下后知后觉的梁圆舒,盯着电梯门,轻轻抚着唇,傻笑不已。
从瑞福公司的会议室里向外看去,泰城的风貌尽收眼底,此刻,乌云密布,天空低得好像要压下来,一场大雨在这座城市中酝酿。
今天是瑞福每季度的董事大会的日子。董事们与公司各部门主管经过开会商议,确定了下一季的营销计划。
散会之前,有人叫住正待出门的各位高层和董事,特意提起另一档子事。
“我想大家也看到了,孙先生为公司劳心劳力,如今公司蒸蒸日上,孙先生可以说是居功至伟,孙先生本人高风亮节,坚决不要升职加薪,我这个外人是看不下去了,我认为梁超杰小少爷也是梁先生的儿子,应该和梁先生其他三位享有同等的待遇。”徐董事是孙志高的幕僚之首,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出乎梁圆舒的意料。
梁圆舒离公司不远的大楼租下一间屋子,悄悄用耳机监听着会议室里的一举一动。
A经理故作客观地分析:“梁总作为梁家老二和总经理,持有20%的股份,梁小姐作为小女儿,也有15%,梁谨言跟梁家没有关系,都有10%可拿,梁超杰小少爷是梁先生亲儿子,理应有股份才对。”
“就是。”B经理也不错过这个巴结孙志高的机会,“都是姓梁的,不能区别待遇吧。”
梁圆舒冷哼一声,这个孙志高真会挑时间,这是故意让部门经理们在不明真相的董事面前制造舆论呢。
有人也提出反对意见:“这个事情,还是要等梁先生醒过来之后亲自处理吧,毕竟是家事。”
“瑞福本来就是家族企业,梁先生的家事就是我们的公事。”B经理反驳。
“可是梁敏行总经理今天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