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做人,而不是狗。”那时候,梁圆舒说着这样的话,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祗。
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短短几句话,直击她的心灵。为了生存,她做过别人的情/妇,也曾经被人用肮脏的手段威胁、侮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些年苟且的活着,原来心底最渴望的,是最简单的,被当做人,来尊重。
“看来还是有点长进嘛。”她笑起来,嘴巴依然不吃亏,“别说那些没用的,咱们谈谈股份的事。”
新的大门打开了,不知道是好是坏,一路闯到了今天,她见证梁圆舒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专业,也看着她为了让敌人对她放松警惕,以便于更好地暗暗实行她们的计划,也为了让对方露出更多的野心,她成日里把自己伪装成交际花,游走于各种社交场合,时常醉得不省人事。
最让周琳玥记忆深刻的是,梁圆舒把迟阳的母亲送出国的那天,她笑语晏晏地参加一个聚会,曲终人散的时候,她躲在厕所里哭了好久好久。
与迟阳最后一点点羁绊,被她生生割断。
“你一定不能放弃。”
周琳玥不会安慰人,她只是说出心中最想说的话。
梁圆舒听到这话,回过头,疑惑地看她,听到她继续说:“你牺牲了这么多,如果放弃了,以前的牺牲都会变得没有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文案是六年,这里是五年,因为要减去他俩中间交往过的一年。
其实我个人是觉得五年有点长,但是我查了资料,在国外读个博士,最少也是六年毕业,五年,已经是被我很努力地压缩了,不想把主角吹得太假脱离现实太多
第50章
梁圆舒从喧闹的推杯换盏中抽身出来, 出了饭店, 被晚风一吹, 整个人清醒了许多,她拿出电话,拨回去。
“又怎么了?”她揉了揉太阳穴, 问。
那边也不跟她客气,直接给了地名:“泰城机场!”
梁圆舒心中愤愤,可还是马上找地方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 轻轻在身上嗅了嗅, 确定没有酒味, 喷了点香水, 叫人开车带她去了机场。
到了那里, 她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一大群记者围着到达出口, 长枪短炮都已经架好了,她发了一条信息给楚云寒, 估摸着差不多了,推门,下车。
记者立即发现了她,纷纷围上来,话筒一个个伸到她面前:“梁小姐,请问是来接楚云寒先生的吗?”
梁圆舒笑笑,没有说话。
“对楚先生在泰国密会女友的事情, 你怎么看?”
梁圆舒想了想,回答:“这件事情我没有关注过,不过据我所知,楚总是去泰国谈生意,不知道是不是媒体误会了什么。”
楚云寒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梁圆舒想了想,迎上去,轻轻给他一个欢迎的拥抱。
记者们更激动了。
“请问两位现在是不是在交往?”
“两家公司真的会缔结姻亲吗?”
梁圆舒和楚云寒对视一眼,如以往每一次一样,默契地一同微笑,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我们只是朋友。”
“瑞福和盛泰共同开发水北庄园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哦?是吗?楚总要和瑞福合作?”对于这些问题,梁圆舒早已游刃有余,她一如既往地采取不置可否引人遐想的态度,转身看向楚云寒,与他踢起了皮球。
楚云寒接过接球:“盛泰对瑞福那可是倾慕已久,至于未来有没有合作的机会,还是要看梁敏行总经理先生赏不赏脸了。”
“这你就——”场面话说到一半,梁圆舒脸上的笑容一滞。
楚云寒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立即笑着跟记者们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们还有事。”
保镖也很机灵,纷纷上前来拦住记者,给二人提供了离开的空间。
车子驶离机场,开到僻静的地方。
楚云寒才问:“你怎么了?”
梁圆舒的目光流连在车窗外的夜景上,胳膊架在车窗边,单手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入神。
楚云寒的话,似乎在她的反射弧里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转身看着他,问:“什么怎么了?”
“刚在机场,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幸亏我机灵,帮你糊弄过去。”
梁圆舒冷哼一声:“哦,谢谢你了,不过好像是我来帮你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楚云寒笑道,“咱们这是互相帮助。”
“到现在为止,每次都是我帮你。”梁圆舒无情拆穿。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啊,我也不想闹出这种事呀。”
“不想的话,你就低调点,竟然给人拍到在酒店密会?”梁圆舒恨恨道,“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找个其他的人合作呢。”
“我那是情不自禁,”楚云寒辩解,“感觉来了是能轻易克制得住的吗?”
梁圆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