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圆舒锤了他一下, 抱怨道。
迟阳眨眨眼,笑道:“你猜。”
迟母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边招呼着迟阳帮忙,边笑得合不拢嘴地对梁圆舒说:“我们迟阳啊,女朋友交过不少,可还从来没带女孩子回家吃过饭呢。”
“女——朋——友?”梁圆舒狠狠地剜了迟阳一眼,又笑着看向迟母, 变脸速度快得让迟阳咋舌。
“是啊。”迟母看热闹不嫌事大,“像莹莹啊、小美啊、君君啊、琳琳啊,迟阳可是一个都没带回来过。”
饭后,迟母留在客厅里看春晚,迟阳被梁圆舒拉进房间里。
“咳咳!”梁圆舒清了清嗓子,“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迟阳懵了。
“诶!那么一长串名字,什么琳琳、莹莹、小美、君君,都是谁啊?”
记性真好啊……迟阳心里暗暗感叹着,干笑一声:“琳琳就是周琳玥,我跟她以前在一起过,你是知道的。”
“等等,”梁圆舒疑惑道,“周琳玥叫琳琳?”
“对啊。”
“一直都叫琳琳?”她追问。
“改没改过名我不知道,”迟阳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执着于这件事,也还是认真回答,“反正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叫这个了。”
梁圆舒懊恼地咬着下唇,真想穿越回去,给当初差点因为吃飞醋而错过迟阳的自己一个大巴掌。
懊悔归懊悔,但她还没忘了眼下的这件大事:“其他的呢?”
“其他的什么啊?”
“别跟我装傻,其他的那些名字都是怎么回事儿?”梁圆舒眯着眼,指着他的鼻子逼问。
“其他的那些都是谁,我也不知道啊!”迟阳很冤枉。
梁圆舒双手环胸,头一甩:“不信。”
“不信是吧?”迟阳拉着她,来到母亲面前,挡住电视机,“妈,你没事瞎编几个人出来胡说什么啊?你看,她当真了,我搞不定了,你解释吧。”
“我怎么瞎编了?”迟母嗑着瓜子,说,“琳琳就是周琳玥嘛。”
“这个我跟她说了,莹莹呢?”迟阳问。
“莹莹就是初中总跟你一起放学回家的那个啊。”迟母言之凿凿。
迟阳瞄了一眼梁圆舒,赶紧辩解:“哎呀!妈!初中大家就是顺路一块回家,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那时候好几个人一起回家,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那小美呢?小美总是真的了吧?”迟母不甘心,继续揭儿子老底。
“小美又是谁啊?”迟阳问。
“我怎么知道是谁!”迟母把瓜子皮收进垃圾桶,拍了拍手,“我有一次给你洗校服的时候在外套口袋里找出来一封情书,上面的署名就是小美。”
“妈啊!妈!”迟阳双手合十,哀嚎道,“我真的不记得了!平时校服外套就放在一边,谁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梁圆舒半信半疑地审视他,问:“君君呢?”
“君君?”迟阳看向母亲。
“君君你都不记得了?那可是你的青梅竹马啊。”母亲表示很失望。
“青、梅、竹、马?”梁圆舒盯着迟阳,一字一句地重复。
“什么青梅竹马?”迟阳赶紧追着母亲问,这要是不澄清,还不得被活剥了?
迟母又抓了一把瓜子,说:“就幼儿园时跟你玩得特别好的那个。”
“幼——儿——园?!”梁圆舒不易察觉地狠狠地拧了迟阳一把,“你很厉害啊。”
“妈,幼儿园的事你都不放过?”迟阳被拧得挺疼,龇牙咧嘴地控诉。
“怎么不能说,我还记得那个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就住在前面那幢楼里,不过后来搬家了。”
“妈,你等一下。”迟阳质疑道,“你说的是不是跟我玩得挺好,住前面那幢楼,上小学那年搬走的那个孩子?”
“对啊。”迟母猛点头,“想起来了吧?”
迟阳欲哭无泪:“那是个男孩……”
“噗!”这下真相大白,梁圆舒没忍住,笑出声来,而后又板着脸,佯装生气,“没想到你连男孩都不放过。”
“我冤枉啊!”
迟阳的喊冤声被新年的爆竹声淹没了。
转眼间,寒假过去,暑假又来,梁圆舒和迟阳也都面临着最后一年前途的选择。
要说这段时间最大的改变,就是迟阳已经习惯了梁圆舒时不时拉他来校外的小吃摊吃路边小吃。梁圆舒对什么事情一感兴趣就特别认真,这可真不是吹的,每一家她都吃了个遍,还都悄悄给评了星级。
“你少吃点吧。”迟阳抽出纸巾递给她。
“哎!”梁圆舒幽幽地叹了口气,怨气颇深,“以前都是亲手帮我擦的。”
迟阳习惯了她时不时的撒娇耍赖,也习惯了哄她:“好好好,给你擦。”
“哎!”她继续拿乔,“好敷衍啊——”
“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