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浓。树林里的媚颜花肆无忌惮的绽放着。夜风來袭。它们便随风起舞。那颤抖着的花瓣。似乎在为自己刚才做的好事而沾沾自喜着。
北辰溪的眉头一阵阵的揪紧。耳边不断的传來频繁的‘咕咕咕咕’的类似鸟叫的声音和‘噗哧噗哧’鸟儿挥翅的声音。让他睡不安眠。
而最终。他也被那声音弄醒过來了。有些费力的睁开了眼。入眼的却是一片的灰暗。陌生的感觉让他猛的坐了起身來。急急的转头打量了周围。
这是、一间小屋。
北辰溪有些迷糊的看着周围。坐在床上回忆了一下自己怎么会身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就想起了自己到上游來找付凌轩。然后走了很远。走到了一片树林里。在火把熄灭之前看到了一间小木屋。之后进來查是否有付凌轩的踪迹。但是屋里空无一人。再然后自己身体很热。手脚无力。似乎是发烧了。所以就在床上躺下休息。再然后。再然后有人來了。是付凌轩哥。然后他还对自己做了一些难为情的事。
凌轩哥。凌轩哥。
北辰溪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猛的从床上下來。大声的喊道:“凌轩哥。”
声音在木屋里环绕了一下。还有点回音。但是却听不到任何的回应。
“凌轩哥你在不在。”北辰溪心急的再次呼唤了一声。跑到了门口。一把推开了门。一阵冷风迎面吹了过來。让北辰溪不禁哆嗦了一下。而外面一大片的灰暗让他有些发愣。树林里静悄悄的一片。由于他的叫唤声。树林里发出了几声声音。然后几只小鸟飞上了天空。
北辰溪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感觉身体更冷了一些。他用手搓了搓手臂。衣服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声响。北辰溪垂头看了下自己的身子。身上的衣服看着虽然有些起皱。但是却都整齐的穿戴着。一样也沒少。
难道夜里和凌轩哥的温存都只是自己做的美梦吗。
北辰溪蹙起了眉头。不禁有些怀疑起夜里发生的一切。想着付凌轩的出现是不是也只是在自己的梦里。
眼里蒙上了一层落寞的神色。北辰溪转身回到了屋里。天还沒怎么亮。所以沒有阳光。屋里一片的灰白。北辰溪走回到了桌边。看到了桌子上那截可能是被风吹灭而沒有用完的蜡烛。北辰溪从袖子里取出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房间里这才明亮了起來。而这也让北辰溪看清了房间里之前把他吵醒的东西。
是两只白鸽。正站在床边走來走去。咕咕的叫着。还不断的扬着翅膀。
北辰溪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那两只鸽子也不怕生。并沒有因为北辰溪的到來而受惊飞走。
北辰溪坐在床头。也沒去理会那鸽子。回想着之前的那一幕幕究竟是真是假。
明明自己能感觉到凌轩哥的身体。还听到了他的声音。一切都那么的真切。但是现在并沒有凌轩哥的身影。自己的衣服也都好好的。沒什么奇怪的地方。而且之前自己的身体怪怪的。像是发烧了。难道真的只是自己意识模糊乱想出來的吗。
北辰溪眉头打了好几个结。想到最后。还是沒个结论。只能决定自己得继续在这找付凌轩。心里有种感觉。付凌轩一定会在这边的。
转头看來下门外。天已经明亮了一些。坐在床上的北辰溪静静的看着门外一小会。突然猛的从床上站了起來。
糟糕。天快亮了。要是不快点回去的话。被华升哥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那以后要想再出來找凌轩哥。那肯定是不行的。华升哥一定会寸步不离的跟着的。得赶紧回去。
刚往门口走了两步。北辰溪就又猛的停下脚步了。转过身。把桌上已经熄灭的火把拿了起來。用腰上随身带着的小刀削了几刀。留下了上头尖尖的一截黑炭头。然后在桌子上写道:凌轩哥。如果你在。就等我。晚上见。
写好后。把蜡烛吹灭了。北辰溪就急急的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之后。木屋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走出了一个人來。
一身黑色的劲装。长长的头发被随意的绑在身后。两撮比较短的头发垂在眼前。但却遮挡不住他那两道满是疼惜不舍的眼神。
俊美的脸上一阵的冷然。只有他那紧握着的手才能看出他此刻内心的激动。此人正是付凌轩。
昨晚。付凌轩和北辰溪一直沒有做到最后一步。只是用手安抚而已。在做了第三次后。北辰溪身上的花毒才算排尽了。而那时候的北辰溪已经很累了。便睡着了。
付凌轩小心的把他放在了床上。北辰溪那比之前还要单薄的多的身子让付凌轩一阵的心疼。眷恋的看着沉睡中的北辰溪。好想就那样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好好的呵护他。但是不能。自己现在的伤都还沒恢复。根本就沒有能力保护好北辰溪。所以不能暴露了自己。这样只会给北辰溪带去危险。只好把北辰溪的衣服穿戴好。因为北辰溪是中了花毒。想來意识不会很清楚。无法认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來过。之后付凌轩便一直守在北辰溪的身边。一直到天快亮了。想着北辰溪这次是独自出來了。要是不早点回去的话。会被人怀疑的。所以就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