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简小凡茅塞顿开,反握住姐姐的手,“咱们一起走”。
简素怡用力抽出手,“趁警察还没来,你赶紧走吧”,她瞟了眼半死不活的舟遥遥,“我还有笔账没和他们夫妻俩算清呢”。
简小凡跺脚,急切地劝她,“姐,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有什么账好算的,扬帆远儿子三岁,傻子一个,跑丢了,他老婆我也替你打过了,够本了,咱们快走吧!”。
简素怡快意地笑出声,“我一没参与绑架,二没犯罪行为,警察没有证据,他们不能抓我,和你一起逃反倒会成为犯罪嫌疑人,所以你听我的话,开车马上走,等风声过了,我就去美国找你”。
知道了姐姐的计划,简小凡心理负担减轻了,他冲姐姐点点头,转身跑了。
简素怡唇边的笑意消失,神情萧瑟,用脚踢了下舟遥遥,“别装死”。
舟遥遥用双手撑地,艰难地坐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个歪歪斜斜的笑容,“你对你弟弟说的话,我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怕?”,简素怡蹲下与舟遥遥面对面,愉快地欣赏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
“我实在搞不懂你,明明有锦绣前程,为什么非要和我们过不去,弄得彼此都这么狼狈,有意思吗?你坐过一次牢,难道想故地重游?”,舟遥遥口气满满的嘲讽。
简素怡玩味地看着她,“是啊,拜你们夫妻所赐,我蹲了半年牢,每一天我都在想怎么把我遭受的痛苦回敬给你们,扬帆远实在无情,起诉我网络诽谤罪,找人重判我,加大刑罚力度,让我成了有前科的人,所谓的锦绣前程基本毁了,你说你老公狠不狠?”。
“你可真会装无辜,玩下三滥手段的人是你,作为受害者,我们还不能拿起法律武器为自己维权喽,你觉得判罚过重,可以上诉啊,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别人身上”,由于面部的伤,舟遥遥放弃了翻白眼的打算,呵呵冷笑了一声,“老实说,我觉得你心态有问题,你的遭遇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
简素怡颔首,“嗯,有点道理——我确实有点不甘心,和扬帆远在一起九年,却比不过你这个临时插足的,就像出身,你在父母呵护下无忧无虑地长大,一切唾手可得,而我却要比你努力百倍、千倍才能勉强站住脚,从污水横流的破烂地方走出来,可一对拖后腿的父母和贫穷是我的原罪,烙在我身上的印痕,一辈子都洗不掉,扬帆远曾是我摆脱过去的希望,然而他的家庭冷待我,让我看清楚只有靠自己才能活出人样,才不会受命运摆布,九年的时间也不是白相处,扬帆远太了解我了,知道如何做能彻底打倒我,我的声誉我的前途全完蛋了,如果一辈子待在底层任人践踏毋宁死,所以,这笔帐我会讨还的,死都不怕,我会怕你告发我?”,说完,她仰头大笑,笑得喘不过气。
舟遥遥喃喃,“你疯了”。
“对,你们把我打击的这辈子都难翻身了,我能不疯吗?真是活不下去了”,简素怡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死之前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你和扬帆远,随便谁都可以,验证真爱的时候到了”
舟遥遥警惕,“你想做什么?”。
简素怡神色莫名变得兴奋,从短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揪住舟遥遥,锋利的刀尖抵住她的脖子,“来人了,咱们把戏演到底吧,弄出大场面,华丽点
绝情谷!”。
随同扬帆远一起赶到的警察,分出一部分人手去追捕驾车逃逸的简小凡,一部分人跟着扬帆远走进废弃工厂内,看到人质被一个女人挟持,明白这就是他们一直提防的未知情况。
警方有人喊话,让她缴械放开人质。
手*枪瞄准她。
扬帆远看着满身伤痕的舟遥遥,顿时心痛地无法呼吸,他抬头向简素怡看去,“你有仇找我报,与我妻子无关,只要能让你出气,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果然伉俪情深”,简素怡冷冷一笑,“好,你来交换她,顺便奉劝警察同志把枪放下,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把刀拿稳,只要我手抖,一刀下去,大动脉断了,流的血可止不住”
扬帆远向前踏出一步,警察急声告诫他,“不要去,目前的态势我们可以处置”,小声在他耳边说,“狙击手正在寻找最佳射击位置,只要拖她几分钟,绝对能救下你的妻子”。
简素怡挑着嘴角笑笑,把舟遥遥挡在自己身前,刀尖一刺,鲜血顺着她白皙的脖子蜿蜒流下,“我耐性有限,要决定就快,不然我可要送你老婆一程了”。
扬帆远大踏步走过去,看见舟遥遥朝他摇头。
“不要过来”
舟遥遥流出的血刺激着扬帆远的眼睛,他对简素怡说:“你的刀可千万拿稳了”。
眼见扬帆远走近,她顾不得刺着脖子的刀,大声喊:“别过来,简素怡想和你一起死!”。
扬帆远问简素怡,“你觉得死很容易吗?”。
简素怡不在乎地回:“那就试试看啊,你毁了我,我不想活了,可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