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在海盗船上,还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
“等等,你说谁?如筝……你的准女友?”,信息量太大,舟遥遥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踮脚瞅海盗船,坐满了人,也分不清谁是谁,“你会不会眼花认错人了?”
“我可不是扬帆远那种好学生,读书不用功,学习捣糨糊,所以视力特别好,5.0吧,你说我可能眼花吗?”,周爵嘴角轻轻抽搐,攥紧拳头。
而后无需争辩,事实说明了谁对谁错。
舟遥遥看了眼出口,又看看周爵,“那个女人,弹琵琶的……你确定她知道你在追她吗?我看她和身边的那位大叔关系很亲昵,你该不会自作多情了吧?”。
“如果她不给我追求她的信号的话,你觉得我会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吗?男女间的暧昧关系,一个人唱独角戏可撑不起来!”,周爵咬牙切齿地说,痛苦地目睹爱慕的女孩儿给另一个男人理衣服。
舟遥遥来不及说什么,叫如筝的姑娘和周爵的视线撞上了。
如筝的脸色变了变,她身边的男人关切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遇到熟人了,我过去打声招呼”
“那好,我和恩恩去订好的餐厅等你”
中年男人很有风度地向舟遥遥和周爵点头致意,带着孩子从容离开。
舟遥遥忍不住感叹,“这位大叔好儒雅啊”,看到如筝向他们走来,她有眼色地带着皮皮和球球退到一旁,减少存在感。
“你最好明确地解释给我听,这种状况是不是叫脚踏两只船……还是把我当成备胎?”,周爵嘲讽地说。
如筝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爵的眼睛,鼓起勇气道歉,“对不起,刚才那位是我曾经的老师,我爱他,快毕业时,从别人那里得知他和妻子分居,我就向他告白了,但是被他一口拒绝,说我是他的学生,所以不可以……”。
周爵斜睨她,“他不要你,然后你找上我?”。
“不是的!”,如筝断然否认,“我想接受你的,你对我那么好,当我下定决心时,偶然遇见老师,他说他离婚了——周爵,抱歉,我管不住我的心……”
“别说了!”,周爵打断她,“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他决绝转身,喊上舟遥遥,“走吧,我们去吃饭”。
舟遥遥觉得这盆狗血来得毫无预兆,那位弹琵琶的美女把周爵当成什么了?失恋后临时歇脚的客栈?哪有撩得人家春心荡漾,转头就跑的?这是犯规,太不道德了!
“你还有心情吃饭?回酒店疗伤去吧,我看你情绪不对头哦”
周爵从舟遥遥手中接过球球,抱起来,“总不能对孩子失信吧”。
“硬撑什么呀,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我带他们去吃也一样”,舟遥遥跟在周爵后面劝他。
“我一个人待着才会发疯”
两个人带着孩子乘电梯到一楼的肯德基点儿童套餐。
球球暴风吃掉两对奥尔良鸡翅和一盒土豆泥后,又喝完一大杯可乐,打着饱嗝到儿童游乐区坐滑梯去了。
与姐姐相比,皮皮吃相秀气多了,慢条斯理地啃鸡翅,将鸡骨头上的肉剔得一干二净,吃完自己擦手,动作十分优雅。
“你儿子青出于蓝,比扬帆远还讲究,坦白说,以前我不大看得上他,觉得他和我不是一路人,因为他太出色了,做事精明强干,滴水不露。我爸老让我学他,搞得我都有逆反心理了。不过自从听说他被简素怡骗过后,我看他顺眼多了,心想,原来他也会犯糊涂,这样才有人情味儿嘛,毕竟无懈可击让人有距离感,我才幸灾乐祸几天啊,自己就碰上不像话的事……”,周爵郁闷极了,再也说不下去,仰头咕咚咕咚地灌可乐。
舟遥遥托着下巴吃薯条,琢磨说点什么,“你——”。
似乎知道她要说的话,周爵接腔,“我是春天遇到她的,在朋友父亲的生日宴会上,她穿着旗袍斜抱琵琶弹彩云追月,表演的人挺多,我只记住了她,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一眼钟情吧,看她穿着高跟鞋提着装乐器的箱子在路边打车,站了有二十分钟,一部出租车也没打上,动作太慢了,每次都别人抢先一步,让人看了替她着急,我开车慢慢靠近她,说要送她一程,没想到她理都不理我,宁愿等公交车,也不上我的超跑,当时我想她不是在装蒜,就是对我欲擒故纵,就此激发了我的好胜心,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看她还会不会故作清高,哪知越接近越心动……有种非她不可的感觉”。
听着听着,舟遥遥也郁闷起来,这种电影情节一般的感情为啥她就碰不到呢,连扬帆远和简素怡都能拍一出孽恋情深戏了,轮到自己一点过渡都没有,直接生孩子当妈了,这辈子估计都和美好的爱情无关了。
手机有消息显示,看了一眼,更闹心了。
扬帆远用唯我独尊的口吻发来短信:我对你说过不要到周爵那里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带着孩子和他逛街,公然发照片到社交圈,到底你们是一家人,还是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