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的钱,劳斯莱斯我不敢开,怕撞车,也怕被撞,股权,唯独这个我没负担,反正协议上规定我不能转让给扬家以外的人,我的股份皮皮和球球能继承,或者你和你父亲从我手里买走,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有钱人表示真心的方式,说到底不过是生意,还不如天寒地冻吃碗麻辣烫能暖我的心呢!”
“是不是周爵对你说什么了?”,扬帆远拉住舟遥遥的手腕,“你宁愿相信他的鬼话,也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舟遥遥低头笑了笑,“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感情也许只是占有欲,我顶了你妻子的名分,任何不符合这个身份的行为都会让你介意,所以你才强调你身为丈夫的立场”。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扬帆远嘴角动了动,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就差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了,她视而不见就算了,还把他看成占有欲作祟的家伙。
第九十一幕
看到扬帆远哀伤的眼神,舟遥遥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讲真话。
不要向人展示自己软弱的模样,这是扬帆远从小受的教育,男人必须坚强,纵然难受,也要挺住。
他避开舟遥遥的视线,口气嘲讽,“你完全是在顾左右而言他,除了新工作的问题,我有限制你的自由吗?一连两天在外面闲晃,孩子也不管,晚上喝得醉醺醺地回家,你不会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吧?即使是夫妻,也不要滥用对方给你的宽容和自由权利,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和交往自由,但请你在享受权利的同时,不妨考虑一下对方的感受!”。
舟遥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每当她觉得自己过分想要让步的时候,扬帆远就会比她更过分得反戈一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她,让她毫无反驳之力。
但这一次,她不想让步。
相互的底限都探无可探,最后一张牌说什么也要亮出来了。
彼此迁就只会让情况更糟,不是吗?
舟遥遥短促地笑了声,“扬帆远,今天下午,我妈找我谈话,说到我们婚前协议的事,她问我打算分手……还是继续过日子”。
扬帆远定定望着她,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当他听到舟遥遥说是后者时,神情有了一丝松动。
“因为你对我好,对孩子好,没有分手的理由不是吗?所以我告诉她,我们会把日子过下去。我妈说人活着要负责任,你也讲过类似的话,我们闯了祸就要承担后果,于是我们做了父母,然后肚子变大,身材走形,看着镜子中一天比一天丑的脸,我只能用责任感武装自己,我告诉自己我是妈妈,我不能像胆小鬼一样害怕,与皮皮球球带给我的快乐相比,变胖算什么,肚子留疤又算什么?我是母亲,这些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舟遥遥的话让扬帆远乱了阵脚,他慌张去搂她,“遥遥,我——”。
舟遥遥伸手打断他,同时躲开他的怀抱。
“除此之外,我还是妻子,自从嫁入扬家,我就用妻子的身份要求自己,循规蹈矩地生活,皮皮和球球两岁前我几乎很少出门,每次出门都向长辈请示,照顾孩子方面需要我这个当妈的地方确实不多,我承认我做的不够好,应当更尽心尽力才对。可哪个当妈妈的一开始就自带经验的,你总得允许我和孩子一起成长吧……”
“动不动就用‘孩子妈’、‘妻子’的身份压我,嫁给你后,我得到哪些好处了?钱?我是花天酒地还是奢靡浪费了?一天刷个二十来万?有吗?相反,你口中所谓给*我*的*自*由要经过你的许可,我结婚前爱干吗干吗,我爸妈都不会说我。哦,名声也臭了,在别人眼中我就是不择手段上位的拜金女!工作也丢了,我还不能自己找活儿干,因为要考虑你的立场……”
说得太快,结果呛到了,舟遥遥咳嗽了几声,等气喘平了,顺手从衣橱抱出一床被子和枕头,闷头往外走。
扬帆远跟在她后面,伸胳膊拦住她,“你去哪儿?”。
舟遥遥推开他的胳膊,“看不出来吗,出去睡啊”。
“你想和我分房睡?”
“即便不分房也分床的,你那么震惊干吗?”,舟遥遥擦着扬帆远的肩膀走过去,稍微停顿,回头,粲然一笑,“原本我们就没多熟,演戏演出感情了,但也没到三生三世的程度,你脸上这副如丧什么来着的表情还是省省吧,晚安!”
扬帆远眼睁睁地看着舟遥遥走进隔壁孩子的房间。
大脑如同被轰炸过,他抓不住任何头绪,也无计可施。
舟遥遥敲门进去,两个孩子还没休息。
球球在帐篷里自导自演,皮皮研究棋谱。
“今晚妈妈可以和宝宝们一起睡吗?”,舟遥遥笑着问。
球球从帐篷探出头,“妈妈,是不是你淘气,爸爸把你赶出来了?”。
舟遥遥连连摆手,“才不是呢,我想和你们一起玩!”。
“那妈妈你陪我做游戏吧,你扮演抢走公主的恶龙,我做小公主”,球球捧着胖嘟嘟的脸自我陶醉,“我最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