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怡望着窗外车来车往,心事沉沉。
她在访谈节目中说的话引起不小的反响,网络上的舆论最为直观,人们大多站在她这一边,盼望她能和爱人重续前缘。
然而一夜之间所有的声音消失得干干净净,网上一条相关的信息也找不到。
这无疑是对她的警告,而扬帆远充分有理由这么做。
怎么办,就此放弃?
想得太过入神,手机响了很久,她才回神。
从包里翻出手机,屏幕黑的,不是她的电话。
简素怡看向对面座位上的铂金包,想也没想隔着桌子取过来,刚拿出手机,铃声断了。
放回去时,手碰到一张纸。
貌似有加盖的手印……是什么?
她展开,是一份婚前协议文件,签字人——
笑容渐渐扩大,简素怡挑眉,心中那种惊慌的感觉安定了不少。
她的分析方向是对的,扬帆远怎们可能无缘无故地和陌生人结婚?
三年后分手?根本不用拖拖拉拉。
我出手帮你早日结束这烦人的契约如何?
扬帆远,你会感激我的!
简素怡扬起胜利的笑容,拿起手机对着婚前协议书拍照留存。
加菲猫从楼梯踱步而下,球球追在后面。
“猫猫,等等我”
她抓着雕花栏杆,一步一步往下挪。
到了转角处,加菲猫停下,歪着脑袋打量胖嘟嘟的小姑娘。
球球咧嘴笑了,张开手,摆出老鹰抓小鸡的姿势去扑加菲猫。
加菲猫肥是肥了点,动作却很灵活。
在球球抓住它之前,身子拱起,扭动了下,挨着球球的手蹿了出去。
球球扑了个空,重心不稳,撞到花架。
插着鲜花的花瓶跌落在地。
发出一声巨响,玻璃花瓶应声而碎,水流了一地。
球球吓得捂住耳朵,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她闯祸了。
扬帆远在楼上听到,急忙往楼下跑,在楼梯转角处发现缩成一团的女儿。
“怎么了,宝贝儿?”,扬帆远把球球拉进自己怀里,仔细检查女儿的身体,看有没有外伤。
皮皮拧着魔方玩,他在楼下看得分明。
“告诉爸爸,花瓶谁撞翻的?”,扬帆远看着女儿,柔声问。
球球摇摇头,坚决不承认。
皮皮走近加菲猫,小手在皮毛顺滑的背上轻轻抚摸。
加菲猫眯眯眼,舒服地叫了两声。
扬帆远若有所悟,抱起女儿上楼把她交给保姆。
他转身下楼找到皮皮。
皮皮撩起眼皮,又飞快垂下。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一定知道,对吗?”,扬帆远对待儿子像对待大人,从来不用儿向语言。
“姐姐追小胖,小胖撞翻花瓶”
“真的?”,扬帆远不相信,追问。
“书上说是善意的谎言,小胖没关系!”
父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皮皮眼睛转了转,补充,“老奶奶会喂小胖吃鱼”。
扬帆远笑出声,摸摸儿子的头顶,“对父母最好不要说善意的谎言,至少在你们长大之前不要说,来,和爸爸做约定”。
皮皮瞥了眼父亲伸出的小手指,迟疑了下,小手指弯曲着和父亲的小手指勾在一起,懵懂地点点头。
“在家里和姐姐乖乖的,爸爸去上班,晚上回家陪你们玩”,扬帆远笑了笑,和儿子说再见。
上午他有会议,下午和舟遥遥一起去游乐场。
想想就心情雀跃,值得期待的一天。
舟遥遥在广告部有独立办公室,整天无所事事,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她有自知之明,这一切不是因为她能力出众,而是因为她的背后是盛泰地产。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她懂。
同样是周末临时加班,她可以早退,别的同事却没这种自由。
同事们难免会有微词,但她的专业本来就不是广告,对广告也是一窍不通,张琦又不给她安排工作,纯粹把她当成吉祥物,她也没办法。
每次从办公室走出去都感觉很为难,舟遥遥又坚持了半小时,实在无聊,她推开门,同事们本来在窃窃私语,看到她,瞬间各归各位,不再小声聊天。
她边走边致以微笑,大家的表情都很尴尬,讳莫如深的模样。
今天怎么了,平常对她不是这样啊。
舟遥遥一头雾水,捉住一个最爱聊八卦的同事问,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一点实质性内容都没说。
她耸耸肩走了。
同事甲撇撇嘴,“看不出,她挺有心机的”。
同事乙哂笑,“没有心机能嫁给盛泰地产的少东家吗?”。
同事丙翻翻白眼,“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只要脸皮够厚,9九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