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服外衣,露出了雪白的里衣。
正要继续,手却突然被一只火热的手掌握在了手里,谌京墨诧异地抬眸,宇文祎没有皱着眉头,眼帘微微掀开,“离姐姐…是你吗?”谌京墨愕然,抿唇,正握着外衣的手微微松开了。
“不…”朱唇微启,“不是”两个字还没说完,她就被一阵大力拽下了身子,倒在了宇文祎的臂弯里。
“离姐姐…今日操劳…不必给阿九更衣了…来就寝吧。”睡意昏沉迷糊中的宇文祎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嘴里碎碎地嘟囔着。
刚将身体稳住的谌京墨闻言,猛地抬头,蹙眉看着陷入昏睡的宇文祎,心中复杂。皇家之人,侍女侍寝实乃再正常不过之事。但既然你身边已有如此红颜,又何必再来招惹我?又何必装作纯情、专一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谌京墨感觉自己的心口刀绞着般疼痛,有些窒息。
果然只是权谋之计,谋取她的信任,诱骗她放软了心,还让自己亏欠于他。谌京墨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讽刺。精明了十余载,竟然差点在一朝马失前蹄,她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愚钝。
深宫长大之人,哪来的什么真心,痴心妄想。她是注定得不到爱情和幸福的。
日头初上,在天边透着橙红色,晨曦洒落,透过剪花的窗户,打在宇文祎的脸上。
“殿下,殿下,醒醒,该入宫奉茶了。”罗离摇晃着挣扎在睡梦与现实中的宇文祎。
宇文祎皱着眉头,终于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几时了离姐姐?”
“卯正三刻了殿下,该入宫奉茶了,怕误了时辰,长公主殿下特命罗离来服侍殿下洗漱更衣。”罗离已经将水打好放在一旁了,今日进宫要穿的衣服也备好了。
“唔…头好痛…”宇文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身凌乱,一头青丝披散,再合着轻咬红唇的动作,女儿姿态尽显。罗离心下一慌,赶紧将宇文祎扶正,端过脸盆侍候她洗漱。
今早她与凝雅候在门口时,只有凝雅被长公主叫了进去,一阵窸窣收拾之声,门一开迎上的便是江楚冷漠疏离的脸,紧跟着还有一句冷冰冰的“叫你家主子去,误了奉茶的时辰这驸马也不必当了。”甩来,惊得罗离一个激灵,赶紧跑进屋去叫宇文祎这个小祖宗了。
长公主怎么了?往常的江楚固然不热情,但却温和有礼,从未待她们如此淡漠冰冷。她能想到的便是,自家这位小祖宗一定又惹恼了人家,说不定是又做出了什么出格越矩之事。可方才看了披着长发的宇文祎,她心中“咯噔”一声,该不是身份被发现了吧?
罗离一边为宇文祎束发,一边打量着铜镜里看起来一脸平常,只是因为宿醉而脸色略微苍白,现下正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的宇文祎。开了口,“殿下…昨日,你可有和长公主…发生什么?”
宇文祎闻言抬头,眉头依然紧皱,她的太阳穴一直在突突地跳着。罗离的问题让她怔了一下,她们都是女子,能做什么?罗离最该清楚这事才是。
但说起来昨日的事情,她现在是想不起来一点了,她只记得她看谌京墨看得着迷,最后一杯合卺酒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直接睡昏过去了。
她轻轻摇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昨日喝成那样。直接睡到方才了。”心中有些奇怪,罗离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但头疼欲裂的痛感还是让她无法深入地思考这个问题。只是罗离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觉得实在不对劲。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公主今日的脸色,很不好。”
宇文祎挑眉。说起公主,她一早就没见到她。“许是昨夜我醉酒,扰得她没睡好吧。她去哪了?”
“公主早殿下一步收拾妥帖,正在前厅等着,”罗离将玉簪在玉冠中插好,面色有些凝重,“殿下昨夜,可有暴露身份?”
宇文祎倏地抬起头,从铜镜中直视着罗离,眉目间终于多了几分正色。她又仔细地回想了一遍昨夜的经过,发现还是到合卺酒后便断了片儿。难道,在她睡着之时,公主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暴露了自己?
不对,今早她除了头发是散的,但衣服是完好的,全是罗离进屋后才换的。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真的不太擅长发糖?习惯性虐?小虐怡情,怡情。
明天应该更新。
第二十七章
优雅地捏着茶杯,小啜一口溢香的茶水,脸上清淡,周身散发着尊贵威仪的气质,看起来和平日里没甚差别。站在一旁随侍的凝雅却感觉自己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
她许久没见过如此不悦的长公主了。
淡淡的,好像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散的低气压一直在厅内堆积,不甚强烈,却十分折磨人。凝雅感觉好像又有一滴冷汗从背后留下,浸在自己的衣衫上。真不知道驸马爷做了些什么,连累着她要在这里受这种罪,欲哭无泪。
门口脚步声传来,凝雅眼角含着激动之情,猛地转头,期待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