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雅将她扶起来,心疼地看着她,“腿可疼?下次别再这么胡闹了。”
凝雅有些委屈地哼哼两下,“没事,”不情不愿地走上去抱起礼盒,然后扁着嘴回身看着安雅,“我才没有胡闹,若是…若是今日我没将九皇子的礼盒送来,回头公主知道了免不了不悦,到时候肯定又要说把我嫁给李二公子做妾。公主好坏…”她越说声音越小,“明明就是喜欢九皇子的礼物的,还不说,偏偏要耍我这一遭才好。安雅,我心里好苦…”她微微抬头,望着安雅,眼中亮晶晶的。
安雅轻轻抚着她后背,却听她越说越不着边儿,公主素来脸皮儿薄,还因为习武耳聪目明,这话让公主听到了她又要被罚了!正想捂住她的嘴,就听屋里幽幽传来一句…
“凝雅,现在去李二公子家,也还来得及。”
安雅默然。
凝雅哀嚎一声儿,赶紧小跑着将礼盒送去公主屋里了。
过了中秋,便离凛冬越来越近了。
建康虽暖,但北风一起,空气就将变得愈发湿冷刺骨,着实磨人。
所以趁着还未入冬,天气还暖,陈国一年一度的秋猎,开始了。
陈帝谌京海携皇后,在周国贵客九皇子宇文祎的陪同下,率众将群臣及各家子嗣前往猎场。
镇南侯及江楚长公主自然一同前往。只是…耐不住镇南侯世子,方满两岁的谌琦佑的软磨硬泡,镇南侯王妃苏沅只能带着小世子陪镇南侯一同前往。
镇南侯谌京涟策马伴在陈帝谌京海马车侧旁。
而苏沅此时,正坐在江楚长公主的马车里,忧愁又宠溺地看着自己这因为外出而兴奋地上爬下窜的小鬼头谌琦佑。
谌京墨也笑得温和,向来清冷的脸上也染了暖意,小孩子确实可爱,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嫂嫂,阿佑真可爱。”
“阿墨若是喜欢,自己生一个多好。阿墨的孩子必定长得极好。”苏沅看着一脸温柔的谌京墨,笑着说道。她也知晓前些日子北周九皇子和崔司徒家公子为她在宴会之上针锋相对的事情,又想着马上便是她的生辰了,快了快了,如此绝妙的人儿终是也要嫁人了。
“嫂嫂…”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听苏沅这么说,即便是谌京墨脸上也爬上了淡淡的绯色。
苏沅莞尔。
就在此时,车外突然响起一阵密集轻快的马蹄声,紧接着,公主那侧的车窗边便想起了“叩叩”的敲击声,马车内几人纷纷转头。
谌京墨立即平复心情,以为是谌京海那边有什么要事。
她掀开车窗布帘。
一张明朗的笑脸就直直地闯入她眼底。
“公主,此去猎场路途遥远,难免烦闷,让祎来陪你说说话,给你解解闷吧。”
谌京墨眉梢微挑。竟然是他。
车内的苏沅、凝雅、安雅则神情各异,或笑得了然,或目光哀怨,或锁眉深思。
谌京墨正要开口,一道稚嫩清脆的童声却打断了她。
只见白白嫩嫩的谌琦佑伸出两只胖胖的小手,就捧住了探在车窗前的宇文祎的脸,“阿母,姑姑,你们快看,这个哥哥长得好生好看啊!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谌琦佑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宇文祎。
宇文祎心下了然,猜出了这边是镇南侯世子,小娃娃真是可爱,她亦是笑得更加灿烂,宛如初生的旭日,温暖却不刺眼,抬手轻轻握住小娃娃的小胖手,“世子乖,我不是哥哥,你应当叫我姑父。”
谌京墨一把打掉握着谌琦佑小手的宇文祎的手,真是个流氓,欺负小侄子不懂事儿,心下腹诽着,小巧玲珑的耳尖却诚实地变成粉红色了,“不知羞,连小孩子的便宜都占。”
宇文祎依旧笑嘻嘻的,眼疾手快地就抓住了谌京墨的指尖,玉指微凉,柔若无骨,她不禁心中一荡,“小醋包,那我占你的。”
臭不要脸。那温热的触感让绯红从她耳尖蔓延到白皙的脸庞,她倏地抽回手,放下帘子隔绝视线,又双手在袖中攥紧,绞着手帕,“色胚,占缰绳的去。”
马车外传来低笑声。
马车内又是几个憋笑的人。
见窗口无趣,小娃娃谌琦佑便扑进了母亲的怀抱,抬起头好奇地问苏沅,“阿母,姑父是什么意思啊?就是姑姑的丈夫吗?”
谌京墨扶额,闭上了双眼,她的一世英名啊…
看她回头怎么收拾他,这个嘴上抹油的臭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谌京墨:呵呵,洞房你等着。
宇文祎又开始打嘴炮了。
话说大家更想看谁攻?或者谁先攻?嘻嘻嘻。
第十五章
一天的舟车劳顿,有些身娇体弱的名门公子哥们已经要撑不住,单手支着腰才能勉强站好,一身轻快利索的窄袖戎服也遮不住内里的娇弱之气。若不是因为陈帝还在眼前,他们怕是就要直接倒头就睡了。
陈帝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挥手让众人各自回营帐中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