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周遭突然变得寂静无声,仿佛一场大雪,冻住了时间,她目光所及,皆为寒冰,钟听安的声音就在这时冷漠响起,她说:“夏空欢,所谓世人,不就是你吗?”
世人的冷眼,不就是你的冷眼吗?
世人的嘲笑,不就是你的嘲笑吗?
世人的指责,不就是你的指责吗?
世人的错,不就是你的错吗?
所谓世人,不就是你吗?
可是怎么办,即使你不愿和我在一起,我也要你不得不和我在一起。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啊。疯狂,野蛮,不择手段。
之后的很多天,钟听安都不曾找过夏空欢。她也乐得清闲,忙着准备期末考试,也忙着找兼职。夏空欢不像别的正常的同学,放假期间,她没有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更无处可去。也因为林子穆的事情与奖学金失之交臂,只能自食其力。
时雾曾明确表示过夏空欢可以来自己家里和自己一起住,也表示过如果有困难的话甚至可以帮她解决工作。但是总是被夏空欢笑吟吟地拒绝。她总是说,“我再试试吧。”
时雾和夏空欢一样,都是骄傲的人,即使拥抱着对方也都没有收回自己用来防御的外刺。也都明白,对方和自己有着相同的骄傲。后来,时雾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
但是夏空欢不知道的是,时雾曾偷偷给钟听安打过电话。
后来夏空欢再一次听到林子穆的消息,是放假前三天的晚上。
一男一女站在宿舍门口等她。看上去很有文化的一对中年夫妇,说话谈吐都带着得体的样子,看衣着便知不是普通人。
夏空欢被他们堵在宿舍门口,看他们神情急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小姐是吗?我们是林子穆的父母,有一点小事情可能要麻烦您一下。”林子穆的父亲带着诚恳而谦卑的神色看着夏空欢道。林母在一旁跟着急切的点头。
夏空欢茫然,不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
“我们换个地方聊。”林父说话的时候还能看到额角因为慌张而渗出的微笑汗珠。酷暑难耐,而他们在燥热的环境里又等了她那么久,估计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夏空欢带着夫妇二人到了宿舍附近的咖啡馆里。
“您说吧?要我做什么?”夏空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一定是非常要紧的事情,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宿舍门口一直等自己到傍晚。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林父为难而急切地开口道:“夏小姐,我们知道子穆做了对不起您和钟小姐的事情。但是子穆本性不坏,他,他可能一时鬼迷了心窍。我们也知道这样的请求可能会使您为难,但是我们也实在是走投无路,所以不得不来麻烦您在钟小姐面前说个情放过子穆,我们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子穆出现在您跟前。”
夏空欢听完,皱着眉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子穆怎么了?不是,钟听安把林子穆怎么了?”
夫妇二人再互相看一眼,明白夏空欢还不知情,于是林父又道:“子穆他被钟小姐关了起来,我们找不到人,去求钟小姐她也不见,指名要您去才肯放过子穆。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夏空欢终于明白了事情始末,只觉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钟听安竟然会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夏小姐,求求你,救救子穆吧。”林母已经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夏空欢心软,最见不得眼泪。头脑一热就点了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林子穆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林母忍不住地流着泪抓住夏空欢的手,“夏小姐,真的谢谢你,我只有子穆这一个儿子,他一定不能出事啊。”
夏空欢跟着点头安慰着林母,心中有一块地方不免变得柔软起来。这世界上最无私的感情大约就是父母对儿女的爱,虽然她不幸很早就失去了疼爱她的父亲,又不曾真正感受到母亲的爱。但是这份爱,总是最令她动容。
林父眼中含泪,犹豫着道:“夏小姐,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要感谢你。钟小姐那边就拜托你了。”
夏空欢第二天就拿着林子穆父母给的地址找到了钟听安的家。
上午十点,夏空欢到的时候钟听安还没有睡醒,一位五十岁左右笑容和蔼的阿姨给夏空欢开了门。
夏空欢一怔,“我找钟听安。”
“进来吧,小安还没有醒呢。”阿姨笑着冲她招招手。
夏空欢原本想说等她睡醒再过来,但是阿姨牵着她的胳膊就将她拉进了屋。
夏空欢原本以为钟听安一定住在极尽奢华的地方,却没想到是一间装潢极其简约的复式小公寓。没有想象中的成群的佣人,更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只有一个阿姨照顾着钟听安的饮食起居。
夏空欢听时雾说起过钟听安的家世,知道她母亲早逝,才没将开门的阿姨认成钟听安的妈妈。
“你先坐,我去叫小安起床。”阿姨端了杯水放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