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他从来没有练习过的邪法,又有哪个现在就能帮上他。
虽然明知是无用,明知是绝望,他却拚了命的努力,不肯放弃!
冲开!冲开经脉!将这化功的毒药催逼出体外去!一定要在内力被废掉之前,将这毒药催逼到体外去!
他等不及轻尘的。被拘束,被控制,被当作玩物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再过!
他根本不在意,就算他的内力现在恢复了,能挣脱了这束缚,赤手空拳,身无寸缕的他,又怎么从外面的千军万马中逃生,怎样在酷寒的冰天雪地中生存。
他不在意!他不想自杀,但,他更不想像这样活下去!
每一分钟,他的内力都在被销蚀。每一分钟,他都在和时间赛跑。
身体的,精神的痛楚,将他的潜力彻底激发,忽然间,一线细细的暖流,从那本应当是牢不可破的堤坝中,激射而出!
傅汉卿猛然僵直了。他抬头,被布团堵了的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沉浸在情欲中的晋王,不知不觉间,头脑已经迟钝,动作已经僵硬。
傅汉卿的血,有毒。蜂毒,蝎毒。还有提升他身体敏感的丸药的毒,还有化去他全身内力的汤药的毒。
丝丝缕缕的毒血,被晋王吮吸入腹,一点点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并没有傅汉卿那样年轻的体格,那样浑厚的内力,来对抗这毒性。
这样的结果,古宏临和昭王,也许都知道,也许都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个人,谁都没有提醒过晋王。
此刻,傅汉卿的呻吟声中,晋王的下腹涌起久违的火热,他笨拙地拉掉腰带,反复试图将那话儿塞入傅汉卿体内而不得,居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异常。
屋外,一种清厉的,酷似雁鸣的哨声,响彻云霄。三长两短,三长两短,长短长短长长长。三长两短,三长两短,长短长短长长长!
傅汉卿没听到,晋王没听到,但是所有的晋兵,都听到了。
古宏临震惊地跳起来,却被屋内留守的秦人死士,横剑在颈,逼了回去。
古宏临先是好言相告,接着急得怒骂咆哮,而看守他的死士,却依旧是无动于衷!他的任务,在没有得到其他人的消息之前,他要看守古宏临!
晋营外,空旷雪原中,一匹乌骓骏马。
骏马之上,昭王全身银色的铠甲。她的身后,殷红的大旗高高飘展。
大旗上,人字形,一队灰色的大雁,展翅飞翔!
晋营中,一个个身佩雁翎的士兵,七人八人,聚而成羽。
刑房中,傅汉卿忽然用力,握紧了锁住他双手的木马腿。
汇聚成羽的雁翎人,所向无敌。没有马的夺马,没有兵器的夺兵器,没有指挥的晋兵,甚至不知道是否应当反抗。的af
一片混乱中,雁翎羽士们如溪流入海,践踏营门而出,汇聚到昭王身边。
那些将领首先想到要听的是晋王的指挥,但晋王不知道在哪里。实在无奈了,他们才不得不来找古宏临。等他们来到古宏林这里,死士分神之时,古宏临才得了反击的机会!
将藏在靴中,淬了剧毒的匕首从死士心脏中拔出,他故作镇静,发号施令,要晋兵拿起武器拦截雁翎军时,昭王身后的红旗,已经成了苍茫中一个小小的红点。
营外的雪地上,一片混乱肮脏。那些杂沓的马蹄印,将冰雪下的泥污翻起,白雪之上,土色四溅。
古宏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才忽然想起,他要其余晋兵拦截雁翎兵……而现在的晋营中,除了那几个死士,再无一个雁翎装束之人!
——————————再来一段好了————————
秦国的死士们,路上大大耽搁了。
当所有和你一样装束的人都在往东,就你自己要往西,那岂不是找死。
所以,他们闯了一间军帐,打昏了里面的士兵,换上了晋军的服装。然后,历尽千辛万苦,才成功地秘密潜到那片树林里。
可是,等他们钻入那间刑房,几人一起傻眼。
刑房中央,一地散乱的木料。原来木马上,锁住傅汉卿的四条粗木柱,已经折断在地上。
浸了血的精致镣铐,掰开扔在一旁。
墙角处,是被剥去衣衫,下体赤裸,出气多,进气少,浑身僵硬,口角流涎的晋王。
他本来就已经中毒,又被傅汉卿冲开穴道的时候,爆发的护体内力反震,眼见是不活了。
想他三十年前,也是一代枭雄。如今落得这个死法,也真是郁闷到极点了吧。
傅汉卿也从小楼那里知道了那条地道。在秦国死士到达之前,他已经从地道中钻了出去,趁着混乱,向着雁翎军离去的相反方向,逃走了。
同志们,你们来晚了……
当他们被古宏临带着精兵,乱箭射杀灭口时,还是弄不明白,自己这一次的任务,究竟失败在哪里。
小楼传说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