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就藩的份上。
他大步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走去,在城门之上,当着众人的面,就一下将她抱了起来,欣喜的说:“容容,我真高兴!”
向容笑意淡淡:“我亦如此。”
她的目光落到天际极远处的一对飞鸟之上,云彩已经淡了,日光渐渐洒遍了这座冰冷的城,却掩不住那份无情。
……
马蹄声滴滴哒哒,在城门外的一条小路上响起,初凝掀开车帘往外看,见四野里都无人家:“今晚似是找不到地方留宿了。”
乔平川的脸色有些苍白,白皙的手指搭在车窗上,显得有点异样的白皙,她垂下眸子,抿了抿唇:“奴奴……”
初凝的手指按住她的唇:“嘘,不许说话。”
压在唇瓣的手指纤细而带着热度,指腹上还带着一点淡淡的薄茧,不像是大家小姐的手,毕竟她的奴奴曾经上战场杀过敌,风华无二,堪堪傲世。
只是,看这手指的力度,自己到时候在床上……是不是只能缴械投降了?
乔平川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明明此刻是落魄境地,却生出了一点不该有的旖旎心思。雪嫩的耳尖瞬间红了,她转过眸子,轻着说:“便就在车内吧,也无妨,只是辛苦你。”
初凝见她情绪低落,有意让她分散心思,手指便使了点坏,顺着她清晰的唇线缓缓移动,描摹她嘴唇的形状,而后要稍用点力,顶开她的唇瓣,指尖往下,看着她脸上瞬间火烧一片。
乔平川又羞又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轻轻的咬了她一口。
初凝抿唇而笑,乔平川倒也下不来口了,亲了亲她手指,倒也温柔的笑了起来。
她眸光那分寂寥淡了些,多了几分旷远:“五岁那年,一切忽然都变了,疼爱我的外祖去世,原本我一直养在母妃宫里,后来只能去皇子所了。今上看着我的时候,目光深的可怕,就像是防范,也像是愧疚。我当时想,原来哥哥以前活的这么辛苦啊,早知道,我就乖一点,什么都让着他好了。”
她忽然谈起以前的事情,倒让初凝一怔,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后来,再长大了,离宫开府以后,懂得东西就越来越多了。向家的人想控制我,原本小的时候就骗我说,我以后就只能嫁给向漠。和母妃聚少离多,我只知道她不快乐,她的眉间总是藏着愁绪,她想离开那座深宫,可她不能,她要护着我。”
初凝眉头微蹙:“母妃她……”
乔平川眸光微黯:“这次过于匆忙,我竟来不及和她拜别,只恨一切仓促。现在时机没到,我只能任她被困深宫。”
初凝握了握她的手:“会好的,再过几年,等一等。”
“听闻琼州有天涯海角,我想去看看。”
“好。”
两人说话的声音终于渐渐低了,小路上只余马车滴滴哒哒的声音,马蹄踩过落叶时,吱呀一声,清脆的很,在这空山里显得格外静寂。
晚间,两人就休息在了车内,这次出发,只有一个小卒和老妇跟着,不过乔之远的人远远跟在后面,倒也不担心安全。毕竟,二皇子和四皇子暂时还不至于敢对她下手。
深夜里,两人依偎在车厢里,还在低低的说着话,就闻空山里一阵尖锐的鸟鸣声,继而,在小路尽头忽然响起了一声马蹄狂奔的声音,乔平川瞬间清醒,还没下车,就听见有人在车外说:“六皇子!我乃向大人手下的侍卫,特来接您回京。”
回京?
这人的声音熟悉,乔平川左手持刀,右手一把掀开车帘:“向林,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向漠的心腹,名唤向林,乔平川倒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他:“可是京城里出了什么变故?”
“宫里那位去了……现在流言说,是贵妃娘娘动手的。”
“什么!”
乔平川身子往后一跌,神色也苍白了几分:“母妃现在如何?”
向林已经劈晕了老妇和老卒:“小的不知。还请王爷跟我回去,二皇子和四皇子一听消息,便带了人去逼宫,十三皇子现在手握城中兵马,正在守城……据说,今上去之前,曾经手写了一封传位诏书给您……”
乔平川神色微凛:“不可能。”
她心思震荡,一时间难以适应,初凝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王爷放心,就他一人,不是我的对手,只是不知,他还有没有同伴。”
乔平川脸上现出一点犹豫神色,终究是下了马车,翻身上马:“程悯现在在车内,若是要挟了她,程家必然要成本王的助力。你驾车,带上她。”
向林一怔:“王爷!事态紧急,城门都被十三皇子的人锁了,小人是本的就在城外,这才能出来寻您,如今哪有时间再带其他人。”
乔平川微勾了勾唇角:“如此最好。”
向林还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他低头,一把利刃从他的胸膛中穿过。
初凝翻身从马车上下来,露出点淡淡的笑容,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