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头疼,我这是怎么了?”
秦易一听,顿时就担心了起来,也忘了宿醉头疼这种事。她一脸紧张,拉着文璟晗的手就问:“怎么了,怎么会头疼?徐大夫明明说你睡醒就没事的!”问完之后她也意识到当事人恐怕很难给出答案,于是又扭头冲着外面的丫鬟连声催促,让她们快些去将徐大夫请来。
岂料文璟晗揉了会儿额头,晕晕乎乎的竟是给出了答案,她有些奇怪道:“我怎么感觉,好似宿醉之后头疼?”文小姐此前虽只醉过一回,可宿醉后的难受滋味对于她来说却是映像深刻。
这解释让秦易大大的松了口气,而后便连声呢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文璟晗这时候终于恢复了些精神,但她一方面头疼,一方面又觉得胃里空空落落的,浑身都虚弱得紧。不过听了秦易的呢喃,她还是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秦易自然也不准备瞒着文璟晗,又见她似乎完全忘记了前事,便又将喜宴当夜的事细细与她说了,还说了文丞相的态度。末了愤愤道:“周启彦竟敢对你下药,还想用那般阴险的手段,这人丧心病狂没得救了,咱们可不能再放过他!”
文璟晗脑袋还是晕,便撑着脑袋听她说完,末了叹道:“我竟睡了三日吗,难怪有些饿了。”
秦易一听,脸就红了,她是没怎么照顾过人,见着文璟晗醒来后一时激动就把什么都忘了。这会儿听了文璟晗说饿,她忙道:“厨房里备了粥的,从早晨温到现在,我这就让人送来。”说完赶忙出去吩咐,然后又端了温热的茶水回来给文璟晗喝。
喝过水,文璟晗又精神了些许,那宿醉似得头疼亦是消散了许多。然后迟钝的头脑渐渐恢复运转,想着秦易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便蹙了眉道:“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周启彦不惜赔上了自己和吴家小姐的名声,若只是为了离间你我也太小题大做了,他恐怕还有后招!”
秦易对周启彦却多是不屑的,从小到大这人给她的影响除了口蜜腹剑爱搬弄是非之外,也没太大本事。他能在秦家兴风作浪,全因秦夫人偏听偏信,而她自己也从来没把心思放在家业上。不过现在不同了,有文璟晗在,周启彦都被赶出秦家了,哪里还有什么威胁?
念及此,秦易却只是叹道:“这次你出事,我把阿娘叫来了,也让徐大夫与她说了三日醉的事。她似乎吓得不轻,这几日也时时过来守着,但是……但是到现在她也没提过周启彦。”
文璟晗闻言便知道,小少爷这是又有些伤心了。暂且将之前脑海里那些阴谋诡计抛开,她抬手摸了摸秦易的脑袋,轻声安抚道:“没关系的,阿娘性子太软,不过这些事她早晚也会看得清楚的。”
几乎就在文璟晗的话语落下的当口,秦夫人便到了。
今日是文璟晗中了三日醉后的第三日,秦夫人早晨来过一趟,下午又来过一趟,可惜都没能等到女儿苏醒。这已是她今日来秋水居的第三趟了,好歹终于等到人醒了。于是又如头先文璟晗第一回在秦易的壳子里醒来时一般,被秦夫人激动的搂在怀里好一顿关怀。
秦易看得心头有些发酸,也不知是酸搂着人的秦夫人,还是酸被搂着的文璟晗。恰巧听见外面丫鬟扣门,说是厨房的热粥取来了,于是干脆转身出去端粥。
等到秦易端着托盘再回来时,便见着秦夫人双手环着文璟晗的脑袋,将她整个脑袋抱在了怀里,口中哽咽道:“是阿娘不好,都是阿娘识人不清让你险些被人害了!再不会了,今后我再也不会听信外人的话了,也再不胡思乱想了,阿娘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
秦夫人说得动情,眼中泪光闪闪,显然之前是真被吓得不轻。
文璟晗被她搂在怀里却觉得尴尬,努力想把脸从对方丰满的胸脯上挪开,却又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以免伤人。眼角瞥见秦易端着托盘回来,身子顿时更僵硬了,头一回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不过秦易这时候却注意不到这个了,她听着秦夫人的话,看着秦夫人此刻的动作,端托盘的手都不由得微微抖了抖,旋即心头一阵释然——原来她娘不是毫无反应,只是这些话如今不该对着她说了,所以对方默默忍了三天,如今全一股脑的对文璟晗发泄了出来。
对谁说都不要紧,只要她娘真这么想就好!
秦易眨了眨眼睛,忍下了眼中浮现的一层水光,然后默默的端着托盘走了过去。她看见了文璟晗涨得通红的脸,还有那清亮双眸中抑制不住的尴尬羞赧,抿抿唇,出言道:“阿娘,您先别哭了,阿易昏睡了三天,这会儿正饿着呢,还是让她先喝点粥暖暖胃吧。”
文璟晗听她这样说,也仿佛寻着了解脱一般,忙开口道:“是啊阿娘,我有些饿了。”
秦夫人听了这话,赶忙松开了抱着文璟晗的手,又见着秦易在旁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别过头牵着袖子摸了摸眼角,说道:“好好好,你先吃东西。”
而后的气氛还算和谐,秦易解开了心结,秦夫人也不好意思当着旁人的面儿再对文璟晗动手动脚,便只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