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给文璟晗斟的之后,她不仅惊吓, 更是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仿佛不可置信, 她一直低喃着:“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不会!财帛动人心,古来多如此!
不过秦易也知道, 周启彦在秦夫人面前装了十来年乖,要她一时半会儿接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秦易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只道:“阿娘, 我不管你怎么想, 这三日醉的事我不会就这么放过的!”
秦夫人闻言抬起了头,她愣愣的看着秦易,嘴唇张了一下,最后道:“我,我去看看阿易。”
秦易见此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过她也知道自家亲娘到底是个什么脾气,压根也不能指望她怒而拍桌,亲自领着人杀去周家讨个公道。只望经此一事,她能真正对周启彦死心,再不要信那人花言巧语挑拨离间,否则她恐怕就要对这个亲娘死心了。
想罢,秦易也不管秦夫人匆匆起身,往床边去探看文璟晗情况。
她站在原地略一沉吟,还是觉得今晚这事儿让人光火,便又对秦夫人道:“阿娘留在此处看顾阿易片刻可好,我需得出门一趟。”
秦夫人这会儿心里乱七八糟的,见着女儿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心头更不是滋味儿。她握着女儿温热的手,摇晃了好几下也没能将人唤醒,心里顿时更乱了,哪里还管得着秦易要做什么?她听了秦易的话,连脑子也没过就随口应了声:“好。”
秦易便不再理她,又瞥了眼文璟晗泛着红晕好似醉酒的脸庞,转身出了门。
这回秦易出门便不是只出秋水居了,她直接出了秦家大门,而且身边没带任何人。门房见着时候不早了她又没带人,便担心的问了一句,小少爷头也没回答道:“带什么人,我就去隔壁!”
门房呆在了原地,完全不明白自家少夫人这么晚去文府是要做什么。不过鉴于大多数情况而言,女人突然回娘家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是这么晚,再且自家少爷之前好像还是醉酒被抬回来的……
秦易是不知道秦家的门房因为她一句话脑补了多少,这会儿她出了门却是大步往秦家而去。两家相隔不远,来往不到盏茶功夫,她走在夜间寂静的街道上,有寒冷的夜风拂面而来,却完全吹不去她心头的怒火,那心火反而越来越盛。
不多时,秦易便站在了文府的大门外,她看了眼紧闭的朱漆大门,抬手就“哐哐哐”的砸起了门环。那声响,在这夜色寂静中,几乎传遍了整条街。
这个时辰,文府的大门早已落锁,不过这样的动静足以惊动任何人。刚砸了七八下,她便听到门内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来了来了,快别敲了,我这就开门。”
此时文府早已落锁,寻常这个时候有人登门门房是断不会再开门的,多是打发对方明日再来。可今晚听着这动静他就不能不开门了,心头便生出了两分埋怨,开门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然而等他抬眼一看,却登时愣住了,结结巴巴道:“小,小姐,您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大抵和秦家门房一样,这文府的门房也在一瞬间脑补了不少。不过文璟晗也无心理他,自己伸手将大门推开些后,便抬步跨过了门槛,末了吩咐道:“阿爹休息了吗,我要见他!”
文府大门的檐下挂着两盏灯笼,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来,映出了秦易阴沉难看的脸。
做门房的历来最有眼色,一看秦易如此模样,哪里还敢多问什么。他忙将大门一关,便应道:“小姐稍待,小的这就让人传话去。”说完迅速跑走了。
也不知那门房到底是怎么传的话,秦易刚入府没多久,文丞相还没见着,文夫人便领着一群丫鬟婆子迎了上来。这向来端庄从容的贵妇人,此刻抛却了礼仪,毫不优雅的小跑而来。待得离得近了,秦易还能看见她鬓发略微散乱,似乎是梳洗之后来不及重新梳头就匆匆挽了发出来的。
这是近一年来,秦易第一次见着文夫人如此狼狈,可她心里却生不出半分不好的情绪来。甚至在看清文夫人眼中的关切紧张之后,她觉得眼眶都有点儿热——秦夫人也疼爱她,可她的母亲却被表哥分走了一半,远不如文夫人关心文璟晗那般纯粹。
文夫人一走近就看见女儿眼眶微红的模样,更是吓得不轻,忙牵了女儿的手关切道:“璟晗,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晚突然跑回来了?”
一晚上的焦急和惊吓似乎在这一刻有了发泄处,秦易差点儿忍不住扑到文夫人怀里哭出来。
然而就在她将这想法付诸实践之前,文丞相也疾步匆匆而来,一见着自家夫人拉着秦易的手,他的脸色顿时僵了一下,而后重重的咳了一声,说道:“夫人莫要着急,有事咱们去厅里慢慢说。”
秦易一听这声音,感动和冲动霎时间都消散了个干净——她可没忘记文丞相已经知道她和文璟晗的秘密了,而且对方还把她当成了男人,如果她敢往文夫人怀里扑,文丞相能把她弄死!
文夫人却还没察觉到这一瞬间的微妙气氛,听了丈夫的话后她点点头,说道:“老爷说的是,这春夜寒凉,璟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