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让他不开心。
听到此处,冯绍民抿了嘴,抚了念儿可爱的小脸蛋儿,念儿,你要记着,不管多少人说娘亲,娘亲都是这世上对念儿最好的人儿,知道吗?
念儿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然后又摇摇头,可爱的小模样惹得冯绍民实在忍不住狠狠的亲了她一口,大概是亲疼了,念儿别过小脸躲开冯绍民还要亲下去的动作。
呵呵呵,你都把她亲疼了,她怎么还会让你亲?天香半睁着眼看着床边的一大一小两个人,苍白的笑着。
娘亲?念儿闻声从冯绍民怀里挣扎着要到天香身边去,冯绍民将她放到床上去,倚着床沿坐下,握起天香的手,温柔笑言,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手被那个人温暖的握着,天香即使还有些苍白的脸,也不禁泛起了幸福的笑意,我以为那晚我们逃脱不了了,没想到我们还活着!
呵,傻瓜!冯绍民执起天香的手在自己脸畔摩挲着,温柔之余,像极了画中仙。
驸马,刘大人来了。
好,我马上出去,冯绍民应着杏儿的话,在天香的额头留下一吻,起了身离去,
刘兄,久等了。
刘长赢打量着眼前这个俊俏且儒雅的男人,稍思索了片刻,冯兄,前几日皇上宴请百官在崇文阁听戏,那出戏唱的是极好的。
哦?什么戏?
女驸马。
呵,怎么这驸马也有女的吗?冯绍民脸上虽波澜不惊,但却并不再看刘长赢。
你猜,这戏文里的女驸马是谁?
是谁?
冯素贞。
冯素贞?冯绍民的脸上再也无法做到淡定的表情,原来,皇上要她与念儿滴血认亲是因为这个原因,皇上既然已经有所怀疑,必定会想尽办法来证明她的身份,一旦证明她就是冯素贞,那是绝不会放过她的,她不怕死,她只怕再也不能陪天香一起地老天荒,一起相守到老。
冯兄,张羿明天就会被斩首的,你和公主也可以放心的出京城了,至于念儿嘛,我和张馨会好生照顾的,刘长赢从冯绍民脸上的表情中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并不说破,一是为了天香的名声以及皇家的名声,二是为了刘倩,如果李兆廷知道冯素贞就是冯绍民,只怕他和刘倩也无法再相敬如宾的生活下去。
那日听戏,李兄也在吗?
是,不过我已经跟他分析过了,戏文里唱的,终究是假的。
说的是,戏文里唱的怎么会是真的呢,冯绍民背了手走到檐下,抬头看向京城的黄昏,刘兄,皇上和朝中的事,以后就交给你们了,我知道你与洛阳王也曾相识,但我还是想提醒你,洛阳王并非一个普通的纨绔王爷,日后,还需你们在皇上面前多进良言。
冯兄大可放心,洛阳王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
那就好,刘兄,还有一句话,在下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
什么话?
小心身边的人。
冯兄,此话怎讲?
话呢,我就说到这里,你不会说破,我也不会说破,一切,就看天意了。
对,一切就看天意了,我该走了,张兄还在等我商量事情,告辞,不,后会有期。
好,后会有期。
刘长赢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对着冯绍民拱了手,掀了衫边离去,走了两步路,又停了下来看向冯绍民,冯兄,这辈子,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呵,刘兄如此君子风度,也让在下十分佩服。
六月的京城,黄昏也如此的美,冯绍民,哦不,是冯素贞,着了一身男儿装,立在三层台阶上的檐下,在夕阳下好看的笑着,三层台阶下,立着一身素衫的刘长赢,他看着檐下的那个人,忽的想起许多年前,在妙州冯府的那个夜晚,他们几个人想尽办法,只为博得冯素贞一笑,如今,这冯素贞,是真的对他笑了。
冯兄,如今这世上,也果真就只有闻公子,才配得上冯小姐了。
冯绍民仍是笑着,不言不语,直到刘长赢的背影再也看不到,她才放松了脸上的笑,六月的黄昏,夕阳落山的时间还很长,她想,她该陪天香再看一次京城的黄昏。
香儿,明天我带你离开京城,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好。
冯绍民什么理由都没有说,天香也什么都没有问,两个人只这一句话,便将终身互相托付。
千尺崖边的夕阳,美的不可思议,两人相依着谈着将来,过于的投入以至于她们都忘记了过往,曾经在这千尺崖边,她们都说过要忘记彼此的。
冯绍民的吻落在天香唇边时,崖边的残阳,忽的沉了下去。
匿名的奏章,是在近二更时,送到皇上手里的,皇上本欲喝斥这些不懂事的奴才,听闻侍卫说奏章是跟公主有关的,皇上收了要发火的怒气,夺下信一字不漏的看着,越往下看着,脸上便青筋暴起,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立刻给朕传天香公主进宫!还有,若是驸马一同前来,就地拦下!
传旨的人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