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些人。门外四个带枪的兄弟将一伙人隔开,冬自旗肆无忌惮开始骂街,怕是街坊邻居都听不见似得。要不是出海祭奠热闹,都跑去瞧了,他一镇长,怎可以骂街?那不是有辱斯文么?
“哟哟哟,大家伙不去码头凑热闹跑到我这来作甚?”卫问芙从府内缓悠悠的走出来,一脚迈出大门一瞧这阵势都乐了。
十多人,只有七个是立桦镇的,其余全是外乡人。
她穿着秀子的粉色锦袍,下身穿着棉裤踩着马靴,头发束在脑后凌乱像个疯丫头。这一站出来,底下带着枪紧绷着的突然泄了气都笑出声来。
冬自旗讥讽道:“几日不见卫司令这幅装扮?看来外头传闻我怕是没错了,女人成不了啥大事,恨不得找个好夫君继承你家两米高的石头吧?都看看,丫头愁嫁都愁疯了?”
众人哄堂大笑。
冬自旗喝道:“你疯了可别把我家姑娘拉下水,赶紧交人,否则别怪本镇长不客气了!”
枪口霎时间齐刷刷对准卫问芙。
卫竹摆摆手,四个门卫也收起了抢杠站在一旁看戏,几个人都跟着乐。冬南琴站在门内,看清了外头的局势。她看着十几条枪对准卫问芙,当下心里也是大惊,谁知卫府几人把枪全收了起来,退了几步一副看戏的模样。
就好似,底下这十多人掀不起风浪般,纯属儿戏玩闹。
卫问芙脚尖点地,跃到领头人跟前,抓住枪口一拉,脚往那人下巴招呼。枪脱手,他被踹得翻了个个,当下晕死过去。
立桦镇的人是知道卫问芙的手段,哆嗦着手退了几步。外乡人拿着枪便上前,其中开了一枪啪的一声没子弹,装腔作势,卫问芙眉头一蹙,手上的枪杠横扫过去打中几人,脚尖点地翻身挨个脸上都印上脚印。
三两下工夫。
立桦镇那几人见状把枪头抵住地面,拉怂着脑袋。
卫问芙踩上台阶,笑道:“冬镇长,您老还是先回去吧。南琴小姐是我请来的老师,等她任务完成,想回去,我自然会送到贵府。”
她拍拍手上的灰尘,刚踩上台阶。挨了痛的外乡人哪看得起这黄毛丫头,他往台阶冲了过去。
冬南琴见状跨步跑去,几乎没有迟疑上前拽住卫问芙的手把她往怀里一拉。撕拉一声,刀尖挑破了冬南琴的肩,一道血红的口子,她闷哼一声捂住伤口。
卫问芙抓过枪杠,一脚揣在他脸上,直接从楼梯滚了下去。拿在手中一看,是刺刀,装在枪杆上的刺刀。
门口几人见状,啪的一声对天开了一枪警鸣,卫竹大叫不好。
冬南琴抽出手帕捂住伤口,额间冷汗滑落,她忍住疼痛故作镇定对着底下扶额的冬自旗开口:“父亲,好久不见。”
“…琴…琴儿…”冬自旗一见事脱了掌控,当下就慌了。他准是晓得这几个土匪完全不按规章来,好在这枪子一并被除了去,否则…
卫竹一手将冬南琴往后一拉,他挠了挠寸头说:“完了完了...”
冬南琴这才注意到,原本嬉笑的卫问芙如今神情冷漠,那双冷冽的眸子有着武官的威慑力,看着底下那群人的眼神变了,暗藏着杀意。她将刺刀从枪杠上拔下,攥在手里。
缓缓的走下楼梯。
“哎妈,完了完了...”卫竹上前,叫道:“老大...”
刚刺破冬南琴肩的外乡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卫问芙抓住他领口,刺刀狠狠的扎进颈脖处,血滋了出来。
冬自旗败下阵已经有所退缩,跟家丁几个躲在一边,这会见了血,整个人软了下去,额头冷汗直流,手脚止不住的哆嗦。
卫问芙看都没看他一眼,她像个暴戾杀手,心里愤怒难平,只想杀之而后快。刺刀从颈脖处拔出,溅了秀子的粉色衣衫上格外刺眼,她将刺刀往死者后背上划,刺啦一声划破了衣衫,只见背后的狼头纹身。
“东郊的土匪?….开枪!”
站在门口的士兵得令,对着底下的那几个外乡人扣下扳机。
霎时间,门口被鲜血浸染,血腥味扑鼻。强忍着痛的冬南琴,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忍不住往后倒去。
闭上眼那时,隐隐约约,卫问芙的脸映入眼睑。
她那双寒如冰的眸子转为柔意,脸上尽是担忧神色,只见她快步的往自己跑来…
…
疼痛袭来。
冬南琴咬着牙睁开了眼,在床边的人衣衫尚未换下,胸膛处一滩红色的血迹,像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她闻见血腥味怕得很,拼命的挣脱,往床内缩去。
“别动。”卫问芙拿着剪刀,将她穿的西装衬衫全剪开,露出白如藕的手臂来。她抬眸见她闪躲的神色,又看了看自己,急忙将外褂脱下,只剩里衣。里衣照样是血迹明显,染透了。
卫问芙只好作罢,按住她手帮她清洗伤口,嘴里笑着说:“姐姐是害怕了。是怕我呢?还是怕血?”
清醒伤口疼得冬南琴紧拧着眉,她咬着下唇连话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