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粗暴?”
我静静地听着她说的,不时喝下一口可乐。等她说完了,我才故作深沉道: “小姐姐,我总觉得你在窥探我的内心,”我看向她,“你知道,这样会很危险。”
她咯咯地笑起来,笑得眼睛弯弯的,“Am I offending you”
“No, not at all.”我对上她的目光,同样以英文回应,
“Why not” 她挑挑眉,“I thought people feel offended quite often.”
我在脸上画出一个大大的微笑,“I assume I am not offended, since you are really good at it. You know, people don’t do that quite often.”
“我冒犯了你吗?”“没有,完全没有。”
“为什么,我以为大多数人都会感到冒犯。”
“我猜,是因为你的分寸感很好,大多数人都是没有这样的本事的。”
不愿破坏此刻的气氛,我们都默契不再出声。正是工作日的下午,公寓楼里十分安静。空气中只剩下冷气的呼呼声音,和可乐罐里汽水气泡不断升腾的细微声响。我们偶尔喝一口汽水,盯一会儿电视上游戏暂停的画面。轮流将目光瞥向彼此的侧脸,又在对方发觉前,不着痕迹地将视线移开。
可乐罐渐渐空了,我咂咂嘴,唇舌间尚留有残余的焦糖味道。想了想在别人家还是应该遵守一点基本法。我侧身站起,打算将空罐子放回茶几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她也恰好转过身,我的手臂猝不及防地擦过她的右肩。下一秒,我和她几乎能够尝到彼此话语的味道。
不由自主地,我看向她的眼睛,她琥珀色的瞳孔里,是一个小小的我。我像是被冻住一样,僵在原地。我几乎能感受到,她充满粘性的目光是如何从我的眼睛,一点点经从鼻梁,移到嘴唇。那轮渐渐弯成新月型的唇,几乎像是一个不容拒绝的邀请。她眼里无尽的柔情,几乎要将我覆没。
我感觉自己的鼻尖在冒汗,脸肯定已经红了。我的左手,正蠢蠢欲动地想揽住她的后背。掐灭这最后一丁点儿的距离… 我知道:假如这一刻,我吻下去,她一定不会拒绝。
冷气的声音消失了,连同呼吸的声音一起。我的耳朵几乎快要被心跳声震坏了,
咚.. 咚… 咚咚咚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
可等我再度清醒过来,我正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她笔直地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上,手里是一杯柠檬红茶,我眼前也摆了一杯,少冰。
抬起头,她对我说“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我徒劳地将眼睛合上又睁开, “你想先听那一件事?”
“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我想换一个地方生活。”
“为什么。”
“因为… 因为我不喜欢这儿了。”
“还有呢。”她的目光依旧平静。
“我想换个地方找找灵感”
“还有呢。”
“我怕待久了会变蠢。”
她站起身,将冰红茶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十八,我也许还想问你最后一次。之后我不会再听了。”
我没有说话,她看了我一眼,决绝地往门外走去。
我紧紧从背后抱住她,“姐姐你别再跑了,你再跑,我就不敢再追了。”
她纤细的身体颤抖着,“我再问一次,为什么要走?”
我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抱得更紧,“我只是…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擅长和喜欢的人相处。”
她的声音冷静得令人窒息,“所以你要逃一辈子是吗?” 她说,“所以就因为你喜欢上了我,我就活该失去你是吗?”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停地向她道歉,像一个坏掉的复读机一样。我不知道我是在和她说对不起,还是和那个愚蠢的自己。只好不停地重复着。
“你先放开我。”她冷静地说,“这是我家,我哪儿也不会去。”
我犹豫了一下,放开了手。她轻轻从我怀里挣出来,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我刚想开开口,她却转过身,劈手给了我一耳光。
“不许动。”她冷声道,回手又是一记。她用尽了十分力,可我分明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水。我闭上眼睛,其实就算她不开口,我也会站在这儿让她打的。
可她却停了手,问我:“疼吗?”
“疼。”
“清醒了吗?”
我有些迷惑地看向她。
“清醒了就来抱我。”她的手在发抖。我毫不迟疑地上前抱住她,她将双手绕过我的腰,无声地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推开了我,“我以前总想给你时间,以为总有一天你能自己转过弯儿来。” 她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