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奈何不得,且随她去。
陈风华很忙,比步隐洛忙多了,步隐洛总是工作得比她晚则是嗜睡的缘故,总也改不掉了。
为此陈风华还曾嘲笑过她,却不知何时开始,午间反倒是陈风华睡得更香。
“绮湄。”
步隐洛本在看文件,听到身旁这人梦呓脸上一阵黯然,扭头,却见这人勾着嘴角,显是梦中人事令她欢喜。
这个人梦中唤着傅绮湄的名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步隐洛蜷坐着,双手无力地捂住脸,长叹一气,半晌才从床上下来,穿好外套,未等陈风华便先行离去。
梦中的傅绮湄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穿着白色衣裙站在她面前,长发及腰。
陈风华伸手轻抚这曾经爱人的脸颊,眼中温润。
“绮湄,是不是因为我很久没去看你?可是我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小东西闯进来了,牢牢占着。下次,我带她去看看你吧。”
陈风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脸上的笑容,温柔得溢得出水来。
梦里的傅绮湄渐渐淡去,陈风华醒来,本应在床边的人不知所踪,连那一处的被子都已冷透。
先走了?陈风华蹙了眉头,道是君和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吧。到了公司同王絮柳谈事时随口问起,对方惊愕得很,君和内部最近乖得不得了。
陈风华当即抿了唇,低头思索,步隐洛最近的表现都有些不对。可硬要说哪里不对她也说不出来,再加上今天无缘无故自己先回公司,陈风华心里一阵纠结。
“呦,什么事情那么苦恼,我可记得这是一份项目完成报告。”
王絮柳将陈风华手上的报告拿掉,眼神充满八卦。
“怎么,跟你家小东西吵架了?”
“倒没有。只不过她今天突然自己先回公司了。”
“怪不得刚才问我君和那边有没有急事发生。这反应多半是生气了,又懒得跟你讲,你做什么了?”
陈风华被王絮柳这一提点突然无奈地叹气:
“我中午做了个梦,梦到绮湄了。”
“呃……一句梦话应该不至于这样吧。”
陈风华挥挥手,表示自己需要静会。独自一人思索很久,前些日子夜里,不知梦中所为何事,只记惊醒枕上泪痕未干。
她记得那夜醒来,步隐洛正坐在阳台上抽烟,神色黯然。当时问她,步隐洛却只说睡不着罢了。
现在想来,步隐洛近日的失常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那天,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直觉告诉陈风华,这一定跟步隐洛这几天来的反常表现有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下午又忙,扭头竟是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傅小姐,好像那么多年我都未曾来看过你。说起来也是不应该呢。”
步隐洛站在傅绮湄的墓碑前,墓碑上的人笑得灿烂无比,可以窥见这人生前的意气风发。步隐洛伸出手指轻抚着照片。
“不愧是能困住她那么多年的人。”
陈风华进门,步隐洛正在厨房切菜,这让她诧异不已。除了周末的早餐以外步隐洛很少下厨房。
“我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还在你公司楼下等了一会,都不告诉我,坏东西。”
陈风华从背后环住步隐洛,大概是下厨的原因,步隐洛扎着马尾,陈风华抱着她的时候还被马尾扫到好几次。
“你的头发打我,好痛啊。”
嘴上这么说着,也没见陈风华松手让自己远离马尾。
“你怎么……不说话?”
步隐洛切着菜,连节奏都未曾变过,完全视陈风华如无物。
“洛洛……”
“先吃饭。”
步隐洛做了三菜一汤,她端着盘子转过来的时候陈风华下意识要去接,可这个人却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一顿饭吃得压抑无比,味同嚼蜡。步隐洛的沉默让陈风华心慌不已。
“我吃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吧?”
听陈风华这么说步隐洛也放下了碗筷,抬头看向陈风华。
“我想过了,我们还是分开吧。”
“你说什么?”
陈风华错愕,一顿饭的事情她想过很多,她大抵知道她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了,现在只要说通就好。
可是为什么,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陈风华看向步隐洛,眼中痛苦挣扎。
“你想好了吗?”
“嗯。”
“我中午说梦话了是吗?”
“嗯。”
“是因为绮湄对吗?”
步隐洛的沉默让陈风华意识到这个人比她想得要在乎的多。
“我中午是梦到她了。我想让她,祝我们幸福。”
步隐洛突然笑了一下,可眼神是那么黯淡,她低头看着碗里的饭粒。
“陈风华你爱我吗?”
“爱。”
这一回,陈风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