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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夙看着楚宁,细致的看着。她知道,以自己见过的美人而言,楚宁确实不算其中最美之一,可就是这样一个模样并不太出众的人,却深得她心。
看不见时,会分神牵挂;看见时,想与她拥抱,想与她亲近……
没她时,不见得心无所依,但有她时,却一定是心安神定。
抚开挡在额间的几继发丝,指尖顺势落在那柔嫩的唇瓣上,轻轻的,如若惊鸿掠水一般,轻轻的拭拂。
楚宁顺从的启唇,将那微凉的指尖纳入唇舌,湿软的舌尖轻舐着那因习剑而留下的薄茧,几乎只用了几息时间,她便如愿的听见白夙微重的呼息。
放开指尖,扶住脖后,楚宁将白夙拥得更近些。
她没有如白夙期待的那般与她深吻,而是以自己柔嫩湿软的唇舌,顺着那白皙的颈脖向下游移。
以鼻间蹭开白当家那微微敞开的衣襟,楚使君很快便开拓出一大片新疆域,并决定在此种下一片辽扩的草莓……
……
两人亲了会,很快便暖和起来,相拥着没折腾多久,就相继睡去。
早上醒来时,楚使君检查了一遍自己新种的草莓园,却被白当家按在床上,连咬带啃的,也种了一片回去。
“阿夙……你这样啃,是会失去本使君的,你知道吗?”楚使君赖在白当家怀里,决定给自己的女朋友洗脑:“作为女朋友,阿夙你的职责是给本使君亲,给本使君抱,给本使君……”
好险,‘上’字差点就脱口而出,在白当家那温柔却不失炽热的目光下,楚使君想起在方才兵荒马乱的啃咬下,自己那刚刚才长好,就差点失守的两方小丘陵。
楚使君毫不怀疑,自己在说完这个字后不久的将来,会存在千万种被‘上’的可能。
身为一个老司机,开车却有被开的风险,楚使君决定,还是趁着女友在怀,趁着被窝暖和,继续赖床大业。
这回没能赖太久,但很快就在白夙的淡笑中,被凤九卿闹起床来,因为安公公今早收到急信,决定今早便就要启程离开。
“呦!”楚宁喝完一碗粟米粥,满足的叹了叹口气,笑道:“这老儿终于舍得走了啊!”
“能不走么?”凤九卿不悦道:“再见不到钱,宫里那位还能过好这个年节?”
楚宁闻言,不禁诧异道:“出了什么事?”
“幽州的战事虽歇,但今早商队带来消息,道是张掖郡那边,魏楚言将军与匈奴尚未休战,前几天八百里加急,向帝君送了捷报,并请赐冬衣。”白夙温声解释道:“给安公公送信的使者,便是乘白家商船来牧羊城,我见你睡得熟,便没唤醒你。”
“嗯!”楚宁柔柔的应了一声,随即怔道:“这都十二月了,魏将军竟然还在请赐……讨要冬衣?”
虽然面前这两人并没有什么失礼的举动,但凤九卿就是觉得心里梗梗的,放下碗,冷哼道:“不是所有人都似你楚文和,七八月就开始为将士缝制冬衣。”
楚宁讶然:“可魏将军现在才向朝廷讨要,等缝制好送去张掖郡……岂不是冬天都已过完?”
“这还是有了捷报,魏将军才敢要冬衣。”凤九卿叹道:“若是往年,谁敢向朝廷开口?”
两人正说着,安公公带人走了过来。
“小人见过楚使君。”
“安公公客气了。”楚宁笑着还礼,复又问道:“公公这就要走了?”
“是!”安瑞又行礼道:“特向使君辞行。”
楚宁寻思着安公公第二次行礼的意思,就听安公公又说道:“帝君托付给小人一句话,让小人务必转告使君。”
楚宁连忙行礼:“帝君圣谕,臣必久铭于心!”
“木秀易折,此乃千古之理。”安公公叹道:“帝君虽远在长安,却也心牵使君之安危,万望使君保重,莫要让往事重现。”
安公公说着,又立刻转了话锋:“魏将军上书朝廷,意欲为麾下将士请授冬衣,如今年关将近,秋税已经过,春税未齐,国库……”
“国库空虚!”楚宁苦笑着截住话头口:“公公,可您也看到了,我这辽东郡府,也是空得连耗子都不想去啊!”
“您这些天,想看文书就看文书;想与将士谈心就谈心;想看兵械甲胄,就去武库看兵械甲胄。”楚宁也不怕得罪人,直接把话挑明道:“咱这堂堂郡守府,就存那么点钱,您说……倘若压仓底儿的钱都不给留,帝君还封我这个辽东郡守做甚?”
安公公确实去看过辽东郡府的钱库,虽然不相信楚宁当真把所有钱都放在那里,但牧羊城的花销他也亲眼看见,且手上也收刮了黄金万两,也就是十万贯铜钱……如此想来,楚宁这个新任辽东郡守,就算再能捞钱,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捞个几十万贯在手。
“可这是帝君交代的事。”即使心里清楚,可安公公却毫不松口:“使君您总不能让小人回去并不了差吧?”
“得!就冲公公您这话,我楚文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