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强攻呢?只要将主能再给我练些特战兵,保准能在半夜给这城门偷偷打开。
孙兴与长贵越聊越欢畅,最后陈隆建也忍不住,三人凑一块儿,开始嘴上排兵布阵。
楚宁听得实在尴尬,心说,我就带你们逛个街而已,你们却在这商量着夺人家的城……到底是谁给了你们这自信?
好在几人也知道不声张,只是凑在一块儿小声说着过过嘴瘾,楚宁见周围人也不多,便随他们去了,毕竟,他们都是楚宁用心培养出来的战将苗子,用不着拘得太紧。
“将主,听说这醉月楼是幽州城最好的酒楼,要不,咱们先在这里用过午膳再接着走?”
看到吃的,梁家两姐妹就有点走不动,连忙喊住楚宁,提醒该吃午饭了。
“好。”
楚宁同意后,一行人便被店里的伙计引上二楼,要了个雅间。
说是雅间,其实也没有用墙单独隔开,而是挂着纱缦,飘飘忽忽的将整层楼笼罩得隐隐约约。
楚宁不大能欣赏得这些意景之美,只觉得像是鬼片现场。
酒楼里面置备的是雕花矮桌,孙兴刘长贵等人不习惯斯文跪坐,干脆把三人的桌子拼到一起,席地而坐。
梁春花有样学样,也带着十二名亲兵拼了一张大桌出来。
楚宁治下向来不拘这些小礼节,也就没多说什么,让梁秋月点完菜后,便望着窗户下的街道,有点走神。
在楚宁的想像中,幽州城大地广人口多,理应满街熙熙攘攘,但自她入城以来,这街道着实冷清得有些异常,让她觉得有些怪异。
没多久饭菜便被送上来,孙兴吃了两口菜,喝了一口酒,呸声骂道:“这就是幽州最好的酒楼?不但菜没炒熟,还往梨花白里兑水,真他娘的奸商……”
军营里掌勺的厨子都是朱二喜带出来的徒弟,他们只有在军队历练通过之后,再通过学习进修考核,才能去天上人间的各处分号为厨。
因此,楚宁军中的伙食并不差,毕竟,她自己大多数时候,也是在营里解决。
梨花白是楚宁弄出来普通白酒,孙兴等人自然不陌生,这假酒都淡成水了,他尝不出来才奇怪。
“呵呵,就你们这些丘八,也敢说这梨花白里兑了水?”
旁边的纱缦被挑开,一个身穿交领广袖长袍,头带玉冠的秀雅年轻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楚宁有些惊讶——这涂脂抹粉的小年轻,莫不是个姬吧?
然而,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个姬,因为他身后,很快就出现了几个年轻小姑娘。
“韦少爷,您看奴家这身打扮,像不像那昭义将军?”
“你那打扮才不像,奴家这个才像哩……”
“少爷,少爷,她们都不像,只有奴家这个最像!”
……
几位身穿劲装,外着皮甲,但却烟视媚行的女子依环绕着那年轻人,目光瞧向楚宁这边,吃吃笑着。
刘长贵等人一见此情形,顿时脸色就变了,右手按在刀上,怒气冲冲的望着这几人——楚宁堂堂将军,被这些人视作戏娼,其中侮辱之意,可谓是罕绝古今了。正所谓主辱臣死,这些人的举动,又何常不是在侮辱他们这些血战沙场、保家卫国的将士?
楚宁放下碗筷,随后向那几位女子招了招手,笑道:“其实你们都不像昭义将军。”
“哪里不像?”被称作韦少爷的年轻人随后揽过一个,抱进怀里道:“本少爷就觉得很像!”
楚宁收回手,搁桌上,状似随意的敲了三下,道:“秋月,你告诉他们,这些姑娘哪里不像本将军。”
梁秋月有吃就好,从来不太挑口味,这会儿被人不长眼的打断,心里自然不高兴,听得楚宁的暗号,立刻拎起拳头,就照那年轻人的脸上打。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本将军呢,就喜欢打脸。”楚宁拿出白夙为她置办的绢帕净手,边站起身来,面朝纱缦后面尚未露面的数道人影,温和笑道:“还喜欢废人子孙根!”
随着楚宁此话,梁秋月一脚踩向那韦少爷的子孙根,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传出来。
“拿纸笔来!”楚宁向纱漫后面的数人笑问:“谁的字最好?”
在短暂的推扯后,很快便有另一个少年模样的华服士子被推出来。
楚宁道:“我念,你写!”
那少年士子提笔,就听楚宁道慢声念道:
我身骑白马赴戎边
我旌旗猎猎啸百川
我挽弓如月护长安
我手提宝剑飒飒寒
我血雨腥风一关又一关
我回首佳人一山又一山
我举头望月家中老人盼
我低头思乡魂梦回中原
我傲战沙场敌人皆胆寒
我归来纨绔辱我似娼贱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更新了!
然后,还是忍不住想写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