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一辈子都记得她。”
“……”黎苏无言,小短发这番话“我觉得你心理有点扭曲。”
“是吗?”小短发扬起头“大概吧。可能她和你想法相同,认为我太胆小,又或者太没有担当,可是,人活在世,总要辜负那么些人,面临抉择的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面,都让人疼痛。”
“我以为,这只是你不负责任的表现,虽然听上去你好像满腹委屈,但是哪怕三年后你给不起未来提分手也比不明不白的和人家保持床上关系好啊。说白了,你就是个渣滓!。”黎苏有点生气了,她觉得面前这个人简直像个幼稚鬼。却没曾想,自己,也是个如她一般,钻进自己为自己编制的牛角尖里,就再也绕不出来的一个。
她和林夕,甚至连一个正式的道别都没有…
“呵,有时候,我也觉得我自己是渣滓,你说的没错,小短发弯腰撑着手跳到二楼阳台,转身对黎苏说“我本身,就不配拥有爱情。承诺之重,一辈子,太久了。”
黎苏气的都想打人了,她跟着下去,捏着拳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好好在一起可是现实却不允许,你明明就是自己胆小,不敢付出,承认就好,非要说的那么委屈,像是别人欠了你,你这个渣t!”
“……”小短发哑然,她在黎苏面前站了很久,直到隔壁的露台传来一声风吹动风铃的声音,她侧头,往水吧里面看了一眼,黯然的低下头“反正,天亮我就走了。爱不爱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说完,转身摸索着,走进了黑漆漆的夜。
第二天,黎苏从睡梦中醒来,坐在床中央捂着头想了好久,才记起昨夜自己是怎么回的客栈,阳光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角落照射进来,她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
碎片般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拼凑成一个整块儿,黎苏猛的想起,小短发说,天亮她就要离开丽江,再也不回来了。她飞快的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往for you bar 跑去,虽然她知道,如果小短发没有开玩笑,她现在早就飞到了她的故乡。可是她依然停不下脚步,她疯狂的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特别真实的梦。
for you bar开着门,却依然没有生意,黎苏三两步上楼,正好碰见长发女人送客人下楼。
黎苏侧身,让那个穿的西装笔挺拿着公文包的人下楼,嘘着气问“小短发呢?”
女人疑惑的看了黎苏一秒反应过来所谓的小短发是谁“你说江安么?”
“嗯。”黎苏点头,直觉告诉她,小短发就是女人口中的江安。
“她走了。”
“去哪儿?”
“昨天晚上,她不都告诉你了么?”
“你怎么知道?”
女人勾着唇,露出一抹浅笑,她转身走向吧台,声音平缓,像是在叙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你们在屋顶坐了一夜,我,在二楼的露台,等了一夜。”
“……你爱她吗?”黎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望着女人的背影问“你是爱她的,对吗?”
“爱。”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挽留?对吗?”女人弯腰,把昨天小短发弹的吉他拿起。
“嗯。”
“她自以为是的计划好了一切,认为她给我的,就是我想要的。三年里,她有无数次机会说出来,可是她没有。遗憾能让她永远忘不了我,呵,听上去多深情。”女人回头,看了黎苏一眼,低头去拨动了吉他的琴弦。
“她把自己标榜的那么伟大,爱,陪伴,却从来没想过,这三年我为什么一直纵容她的孩子气宠着她的小脾气,更没有想过,我从不缺追求者,却又为什么只有她能近身。而所谓的为我好,就不真的触碰,才是让我最心痛的折磨。明明吃干抹净,却又将自己说的如此清高,谁的三年,不是三年!既然给不起,为什么当初死皮赖脸的,要纠缠!?她从来没有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面对家庭将要给我们带来的磨难,就直接剥夺了我选择是不是要跟着她的权利。这样的爱,可真伟大。”
“她临走前随便拉个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把心事说出来,就可以安心离开,可是我呢?我呢?!所谓爱,就是如此标榜着无私却实际自私的让人不齿吗?”
嘭的一声,吉他被大力扔向房间中央,碰倒了一个低矮的书架,琴弦应声断裂了两根。
女人的话,如同当头一棒敲在黎苏心上,她捂着胸口,跌坐在楼梯口“我错了……”
“我就是个笑话罢,傻傻的投入,等待,换来一句承诺太重,一辈子太远。呵,店,我卖了,她要遗憾,要记一辈子十辈子都没关系。与我无关了,我后悔了,后悔当初遇见她了…”女人说完,转身,安静的走了。
黎苏跪坐在地板上,颤抖着捂着头,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晕过去,她摸索着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哆哆嗦嗦的拨通了林夕的电话,她能想到,自己的离开,会给林夕带来比眼前这个女人更加毁灭性的打击,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