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格局似乎都一模一样,没过多久长乐和戈雅就有些晕头转向。苏二的步伐倒是毫不迟疑,又走了一会儿,苏二道:“到了。”
她们进入到了一个荒芜的院子内,地上横七竖八到处躺着木头的残骸,还有半边身子埋在土中的破损瓷器。苏二看也没有多看那些东西一眼,率先进了那座看起来摇摇欲晃的房子里。
房间小的可怜,一眼就能扫完全貌。里面空无一物,除了灰尘就只有灰尘。苏二一推开门,一股子霉味就扑鼻而来。他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低的几乎听不到的“咔嗒”声响了一下,墙上顿时多了两个龙眼大小的缝隙。[没有被发现,因为这个房间有结界守护,一般是护卫们使用的。苏二也已经通知了暗卫们过来,只是人数少,只悄悄躲在暗处,保证长乐的安全就好。]
苏二垂手推开一旁。长乐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都在那里面。她几乎没做过多犹豫,将眼睛贴在两个小孔上面。
视线内的,几乎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奢侈华贵到极点的世界。
西海的夜明珠不要钱一般镶嵌在墙面上,贵重的黑珍珠也不过是给主人取乐用的消遣,厌倦时便可随手弃之一旁。珍稀的白狐狸皮铺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墙角随意扔置的□□,长乐一眼就看出那是机关大师圆空的手笔。她也有过一架类似的神兵,是她的父皇花大价钱请圆空大师制作的,她一直视若珍宝,不会轻易拿出来。
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势力?长乐感觉额角有些突突钝疼起来,可能是夜凉着了风,头痛的老毛病又要复发了。
她看到兮时就安静立在那空空荡荡的主座下,屋内除了她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若是大家对阿布的文风感兴趣的话,可以收藏作者,有阿布之前的旧文哈~
第20章 女人
一墙之隔外的另一个世界?荒谬的简直像在梦中没有醒来。
长乐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在这守卫森严的大庆朝后宫内,有一片被遗弃的地方。而在这片被遗弃的地方中隐藏着另一个天地,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在她的父皇、整个大庆朝的主人的眼皮子底下!
若不是亲眼看到面前的场景,无论是谁对她描绘出这样的场面,毫无疑问,长乐都会觉得那人是在跟她开玩笑。可这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一幕,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了在她眼前。
长乐怔怔看着,许久没有回神。
安静又持续了一会儿,一道脚步声渐渐搅动了气氛。
屋内的兮时慢慢挪动脚步,让开了道路。她低低垂着头,无人看得到她的表情。长乐看着她的动作,若有所思,侧耳倾听来人的步子。
那脚步声不紧不慢,似乎彰显了脚步声主人那与生俱来的从容不迫。她的脚步似乎很轻盈,可能是习过武,完全没有普通人走路时,脚步落地的那种沉重感。她一步一步的朝着这个房间走来,即便长乐没有看到来人的本尊,她也能够从那声音中,听出强大的领主巡视自己的领地时那种强烈的自信,和将一切掌控在手中游刃有余,因而生出的漫不经心。
长乐总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隐隐约约中有一股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逝。她正在思索,却觉察到身后的戈雅突然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
长乐回头,看到戈雅满脸迷惑,她欲言又止,犹豫了下,却仍是朝她做个一个口型:白家别院。
白家别院。长乐看懂了,她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一个震撼的想法重重压在她心上。那天白家别院,她们在门口处听到的脚步声不是兮时的!
这个念头一出,长乐几乎立刻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样有标志性的声音,虽然只是那天发生的看似不起眼的一件小事,但当日在场的长乐和戈雅二人都将她记在了心里。
可若事实如此,那么紧接着,问题就又来了。为什么?为什么那天她明明已经来了,为什么突然在门口停住身形?她为什么要让兮时出面,又为什么最后要选择将兮时送给她?
无数纷乱繁杂的问题不断冲击着长乐的思维,而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在眼前。
那扇门被缓缓打开。
大门在南面,主位在西边,而墙上的窥视孔开在东面,从长乐的角度,只能看到打开的房门上影影绰绰照出的身影。玲珑有致,那是一个女子。
这就是四海商行的主人?也就是可能与她父皇有情谊的那个女子?长乐心里不由得窒了窒,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有些迫切的想要看到这个女子的容颜。
“她怎样?”她听到一个冷硬的女声问道。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充斥着莫名的冷意,又仿佛蕴含了不容置疑的尊贵和高傲,让人听了就会对这女子望而却步。这是一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上位者,长乐想。
兮时说话的声音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人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长乐一直以为四海商行的主人也如同兮时那般,看似纤细柔弱,实则骨子里自有一番坚持和主见。毕竟从这个女子千里迢迢寻夫这点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