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
骆家所有有二心的人,已经做成名册,送到骆奕堂桌上,这时候,城中却沸沸扬扬议论着骆家少主是个女儿身,还煞有其事的说着各种证据,已经传了近一个多月了,骆奕堂坐在书房,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目光一暗,只道,“不用理会,人言可畏,越解释越显得真实,他们议论够了,自然就消停了。”
人言确实可畏,一次族会上,良苦用心布局的人终于提出了这个问题,再三逼迫下,长老决定让骆奕堂脱衣验身,骆奕堂同意了,无视一双双看戏的眼睛,和主位上父亲的担忧,他坦然的脱下了外衣,一件一件衣服脱下,只差最后一件里衣的时候,婢女来报说,“少姨娘有喜了。”骆奕堂解开腰带的手一滞,抓了那婢子问,“可真。”
婢子被骆奕堂掐的疼了,小心回道,“是的,少主,有一个月了,刚刚少姨娘闻见鱼头汤的味便吐了,恰好我遇见温先生,温先生把了脉后,确实无误就是喜脉。”
骆奕堂转头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族叔,发问道,“可还要验身,要验我便脱,看完了我去看看子衿,怀孕了如果照顾不好,会落下病根的。”
见他们都不说话,骆奕堂捡起衣服,边穿边跟着丫鬟走了出去 。
骆若水看了眼身后的丫鬟,丫鬟会意,立马跟着骆奕堂身后去了,主位上的骆天烬袖中的手松了开来,竟是麻了,扶着腿站起来,看着众人的眼里都是冷意,沉声道,“闹剧都过了,就都散了吧,来人,去请两个稳婆来,照顾少姨娘身子。”
管家领了命下去,众人也自讨没趣,灰溜溜的出了议事厅。
骆奕堂回到房间的时候,温漓涯正在给子衿把脉,看见他来,神色有些古怪,“是个男孩。”
“嗯?”
温漓涯又说,“好好待她。”便带着丫鬟走了出去。
骆奕堂走上前去,帮施了针睡着的子衿把了脉,顿时一惊,却碍于门外有外人在,只好抓着子衿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心口却堵的差点喘不过来气,他伸手摸了摸子衿苍白的脸,低骂道,“傻姑娘”
子衿缓缓睁开眼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道,“这是骆家的孩子,奕堂。”
骆奕堂点头,“嗯,我知道,我知道。他是骆家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子衿的眼里流出了一滴泪,顺着脸颊流到骆奕堂指缝里,烫的他更加堵的难受。他问,“我该如何对你才能还清你的情,子衿。”
子衿摇摇头,看着骆奕堂,轻笑道,“只要您能记得我就好了,记得有子衿曾爱过您。好吗?”
“好。”
骆奕堂从未觉得一个好字,此刻说来却是如此艰难。
门外偷听的婢子早已退了去,对骆若水附耳说了几句话,骆若水示意丫鬟下去,绞着手帕的手狠狠用力,明明骆奕堂的性别就模糊的很,她稍添油加醋,便能探了虚实,如今那婢子姨娘怀孕,还是个男孩,真是麻烦的很呢。
骆奕堂这些时日都好好陪着子衿,他不知道他还能为子衿做什么,子衿要的不过是他的心,可若是没有在次见到花倩倩,他的心一定可以装下她,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有的相遇本就是命中注定,无须刻意,也无法躲避,想得到的得不到,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骆奕堂叹了口气,子衿坐到他身边,问道,“奕堂,怎么叹气了。”
“没事,”骆奕堂帮子衿拢了披风,才道,“昨夜我让爹去找花大人谈谈退亲的事,适才爹回来说,花家不退,我又如何能退呢,花家娘子不过17,若是我退了亲,日后就嫁不出去了。”
“奕堂如此珍爱她,为何不娶呢。你是骆家少主不是么。”
骆奕堂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是啊,自己是骆家少主,无法在做那自由潇洒的医圣弟子,也不是男儿身,如何能给她幸福。“我配不上她,子衿,回去吧,秋风寒凉。”
“嗯。”子衿顺从的被他扶起,一同回了院子,却见他吩咐去贴身保护花倩倩的暗卫报说,“少主,花家娘子重病。”
他手一抖,吩咐道,“请温先生帮忙去诊治。”
子衿却适时说,“温先生已经走了,留了信给你,就在你书桌上,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
“师傅走了多久。”
“约莫两盏茶。”
骆奕堂扶着子衿进屋,才道,“你等会吃完饭先休息,我出去下。”
“嗯。”
子衿看着离开的骆奕堂,掩去了满眼苦涩。
骆奕堂这是第一次有理由独自拜见花府,守门的小厮也不像先前那般阻拦,亲领了他去花倩倩闺房,花大人去了衙门办公,府里主事的是花无霜,见小妹名义上的未婚夫君过来,知道小妹最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自然不太待见骆奕堂,不过还是得做做样子,拱手问,“不知骆少主今日怎么有空来府。赎在下招待不周,舍妹身子有些不适,我得照顾着。父亲二更便回来,要不,骆少主明日在来拜访。”
骆奕堂也还了礼,“花少爷勿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