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的脸色不太好,骆奕堂扶着她坐下,不动声色的帮她把了下脉,才听她道,“花荇和你父亲也算是多年好友,那年赏花会你父亲一时高兴喝多了酒,于是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你不用担心,花家娘子是在皇城长大的人,皇城里世家公子如此多,或许已经有了心上人也说不定。”
骆奕堂想到那天那个男人,他自称花荇,便道,“娘所说的花荇,可是泗水新任知州。”
“正是。”
骆奕堂好看的眉微微蹙起,轻呢喃道,“真有缘。”
邵婼问他,“什么?”
“哦,没事,娘,您的身体我会请我师傅帮您调理,父亲哪儿您不用担心,我会安排的。母亲先好好休养,孩儿去找长老。”
邵婼看着稳重的骆奕堂,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苦涩,点头道,“去吧,晚上来娘这儿吃饭。”
“是,孩儿告退。”
之后,骆奕堂去找了长老,暗中让暗卫查了骆天烬的下落,得知在中楚白暮山的匪寇营中,便让人请花荇帮个忙,花荇重情义,亲自带人去救回了父亲,而他则是留在族中和二叔周旋。
父亲回到家后,也觉得事情不是匪寇那么简单,便着手让人调查此事,族中各部查出来不少二叔的线人,我便顺势加了把火,起初只是小火星,但二叔因为疑心,加快了步伐,阵脚自乱,很快便找到了二叔侵吞商会股份,还让人做了不少假账,证据确凿,二叔被家族中长老联名逐出家族。但是父亲之前不相信二叔会害他,从未提防,身体里藏有不少慢性毒,就连师傅也无法完全清除,加上父亲已经四十七了,有的毒素已经进了筋脉,师傅不敢贸然引毒,只能一点一点用药,于是温漓涯师傅就住在了骆府,方便帮父亲调理,也算应了骆奕堂对他的请求,为娘亲邵婼调理身子。
族中局势刚定,骆奕堂跟着其他族中长老学管理商会,跟着三叔做生意,三叔有个女儿,俏皮可爱,可惜内里却不像面容一样可爱,总喜欢追着他叫十一哥哥,对的他在族中是排名十一的孩子,年纪不是最小,因为他下面还有五个孩子,其中包括这个叫我十一哥哥的骆若水,每次若水只要他外出走货回来都喜欢跟着她,追着他说外面的见闻,名门望族的水其实也不浅,我起初以为她心性单纯善良,却不想竟然送给我一杯含着□□的酒,我笑着喝下了,迎合她想要看见的,假装临幸了由我暗卫扮成的丫鬟,却不在觉得这个带人来围观捉奸的妹妹单纯可爱了。
然后我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想要杀了丫鬟,为我隐瞒这件事,被我护住了,于是我便纳了她为妾室,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可是她说她是自愿为我隐瞒身份的,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哪怕我不能爱她,但是一定要给她最好的东西,只要她喜欢,不辜负她今日那般为我的心意。但是我还是辜负了,因为我又一次遇见了她。拥有双坚强的眼眸的女孩。那个清晨抱着母亲一言不发的女孩,让他心疼的人。
泗水最有雅致的赏花节,我邀请师傅去,师傅不去,父亲和母亲去拜佛去了,我实在想去看看,便自己带着个小厮就出门了,果然,上山的地方停着很多车马,看着山路两旁的乔木芙蓉,骆奕堂再一次看见了记忆中的鲜活,回族中三年,各种明枪暗箭,活的实在累人。
他轻摇着折扇,跟在人流之后上了山,未出阁的姑娘早已经注意到他了,她们这些养在深闺的女子,从未见过骆奕堂,也不好细问旁人那谁,只道一声,“好俊俏潇洒的公子。”
骆奕堂赏完花,便想自己去走走,让跟着她的护卫在这等他,便寻着水声往后山走去,找了个利于观赏的巨石坐了下来,远离了前面的赏诗大会,只专心看着河岸那边的景色。
视线所及看见有一个女子赤着脚踏着浅浅的河水背对着他玩着,一席粉色衣裳,美好灵动。
骆奕堂本就是女孩,没有什么非礼勿视的观念,就那么看着粉衣女子在玩耍,直到那女子转过身来,骆奕堂才从原先的欣赏变成了惊喜。
他道,“活波点好。”声音随着微风消散,站起来准备走,谁料那一直不抬头看四周的女子抬起了头,还见到了他,她道,“喂,那个穿白衣服的,不知道偷窥非君子所为之么。”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娇俏可人。
骆奕堂突然就不想走了,他道,“姑娘,此间山谷可是你的独属。”
女子还想说什么,却看清楚他的样子,惊喜道,“恩人。是你么。”说完穿了湿了的袜子就跑过来。
骆奕堂摇摇头,刚想说让她慢点走,就听一声惊呼,那女子摔了下去,湿了的袜子底有血迹,很快便浸染了整只袜。骆奕堂心一紧,直接跳了下去,脱了女子袜子,道,“没事吧,我看看。”
等他帮女子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撕了衣摆包扎好,才觉得抓着女子的手,烫的厉害,才惊觉闺中女子的脚是不能随意露于人前的。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骆奕堂篇
讪讪放下掌中小巧洁白的脚,从不知道脸红是什么的骆奕堂,脸竟是红了,结巴道,“娘子请赎罪,在下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