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也不抬:“说罢,那侍剑今早上为何未来?”
沈牧其时才探了一个头进来,可卫绾一语道破她的来意,她也无法,吐了吐舌头,即是闪身进来,脸色还有些不好意思:“跌断了腿,这一时之间怕是好不了了,他是想来,只是我不许。”
“你不许?”卫绾哼了一声,很是想摔笔,她那天寒地冻地等了许久,就沈牧的一句,她不许?
沈牧知晓卫绾是介意,但并未生气,胆子也就大了些:“我是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弱。”
“那是,你是谁。”卫绾重又拿了笔,继续批改:“若只是这件事,我也只要他长个记性,没事的话,你这几日在府内也呆的久了,军营那边疏于操练,到时候,我可是要把账都记在你头上。”
沈牧辦了辦左手,又辦了辦右手,觑着卫绾的脸色,又道:“左右我也无聊,薛昭总是闷在房子也不是个办法,你还让她跟着我,打个商量,我去军营,也带着她去,怎么样?”
卫绾哪里不知道沈牧心里打着沈牧小九九,那满布阴霾的心情总算爽朗了些,她道:“你一要操练,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这春草又要生了,你是怕薛昭碰见了那东华?”
沈牧能说她其实没想那么多么?
卫绾却不管她,信手拿起了一封书信砸向了沈牧,那力道约是有些大了,沈牧接着就像是接过了一块大石,两只手掌心被砸得还有些疼:“那东华能在那深宫好生活了这许些年,到底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惹的花花草草不少,这回走的匆忙,怕是绝情的话没少说呢。”
沈牧展信一观,却是两个字:绸缪。
原谅沈牧不懂。
卫绾也知道自己是对牛弹琴,她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沈牧听懂了:“这不是那些个楚馆秦楼里那些妓子总是唱的小曲吗?卫绾你这念的比她们唱的好……”
卫绾斜了她一眼:“此曲出自,诗名为绸缪。”
沈牧愣愣点头,窃窃道:“这我也背过……”
“怕都是忘了吧。”
“哪有。”被质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沈牧也顾不上思索了:“我可还记得那次,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呢。”
沈牧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寂静。
卫绾声音有些哑:“好了,你去军营,薛昭也随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我写完了,呃,大概是忘了发……昨天冬至,我的错,真的。打我,我不还手。
第50章 第五十章
说去军营,也并不是当时说,立即就能准备好的。沈牧自是了无牵挂,但薛昭要去,那行装却是要隔日才能备好。
沈牧很是不解:“我也是一女子,初掌那大营,也不见得你如此精细。”
卫绾可不想理她:“你是你,人家是人家,有什么好攀比的,再说那时,不是我不要准备,还不是你自己自作主张,说的随便吗?”
话锋一转还是自己的错了,沈牧默了默,才道:“那明日就要起个大早才行。”
卫绾摆了手:“明日不行,后日再去。”
“不是你说要抓紧操练的吗?”
“明日雪就要停了,我想约她去踏青……”卫绾感觉到了薛昭投射过来的不算和善的目光,言语之间有些讪讪的:“嗯,是春猎。”
沈牧一副我读书少但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是骗我,但我也就让你骗一骗,她一手握拳在嘴边咳了咳,道:“我不觉得她会答应你一起去。”
沈牧的这种担心是有道理的,不过卫绾也不是无的放矢就是了,只见她右手一翻,从袖子里翻出了一只骨笙,只巴掌大小,不过经手的人不少,看起来釉色明亮,算是上品,可也不像是卫绾会有的东西,卫绾将其抛入沈牧的怀里:“你只需将此交于她,尔后再表明我的来意便可。”
薛昭初时听了卫绾关于她的安排,她并未如何在意,表情木然,可谓是一丝松动也没有,只是在沈牧将那只骨笙掏出来后,她的眸子一下子亮了,一把夺了过去,还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沈牧还真没想到卫绾这么有办法,至于是从哪里来的,她怎么知道,老老实实地将卫绾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后,她等待着薛昭的回答,而薛昭神色虽然还犹豫,可是这骨笙显然对于她是极为重要的,薛昭略一思索便道:“要去哪儿,要做何事,我皆由她,但只一点,此物从何而来,我必要清楚明白。”
沈牧连忙一气答应下来。
卫绾再见沈牧,人是低着头,却是道:“她答应了?”
其实早就知道薛昭是会答应的,这种问话所起的作用,比之求证,更要有几分自得在里面,沈牧并不是很想趁卫绾的意,何至于侍剑生死不知,卫绾还是鱼和熊掌皆可兼得,油然而生的一股子闷气让她脱口而出:“她并未答应。”
卫绾将手中的奏章放到一边,看沈牧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与她置气的小孩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