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两个人又细细说了些许多话,还是卫绾后面醉意上头,为防止自己胡言乱语,她自是让赵客去忙,不过这样,又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鬓发,头发梳得紧密,那风雪都是透不过去,真不知道这样无懈可击是要做给谁看,袖子里的瓷炉子也冷了,没了暖意,那身上的疼痛没了安抚可不是一齐发作,一下子让卫绾的脸都发白起来,但就算这般疼痛,她没有表情的时候,谁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
回房之后,卫绾脱了一半的衣服,一只手摁在前两日薛昭摁的地方,那是许多年前受的伤了,伤口成疤,这些年也一直是好好的,可便是上次薛昭那一动手,这地方就时时隐隐作痛,午夜梦回,也是想起那夜脱逃,无数白衣追逐,她在最后的关隘处被拦住,人被钉在峭壁之上,手撤回来,好像空落落的手里还握着那只锦囊,锦囊里本来也是有一缕头发,阿娘最后给她的一点念想,也在那次脱逃中,被那支箭的箭气给射得粉碎。
她为何会对薛昭有那般的念想?就算私心再不想承认,在看见薛昭的时候,她总能透过那张脸看到另外一个人,阿娘的面容,她真的是好久好久,都不曾清晰看见过了。
虽然这两人并不像,只是那日初见,卫绾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唇上,是她多看了薛昭两眼,不然等闲也生不了气吧。如果对阿娘的念想是起因,那往后延伸的许多东西,她知晓,只是她守不住。
她的错可以牵连很多人,可是有时候,她也只想牵连这么一个人。
“薛昭,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剧情感觉有点狗血啊,哎,叹气。应该是没人看吧。我慢慢酝酿会。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无垠大漠,夜照寒霜,依稀可以看见有一个人,短装劲袍,两手背在身后,每走一步,脚尖踢着沙子,会轻哼一声。
他身上有着还没有干涸的血迹,这按理来说应该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但是月光照着他的脸庞,眉如远山棱,眼睛也十分清澈透亮,并不像是个坏人。少年感觉脚尖踢着了一个东西,低头瞧着了是个枯木枝,枯木枝很是瘦小,长度约莫是他一半手掌,宽也不及他小指一半,略一思索,咬在嘴里,没什么味道,但偏偏是这样,也就得了他的趣,本来一路上走走停停,有了这个枯木枝后,他赶路起来的速度倒是不一般的快了。
赵客唤他为杨无,他自当便是杨无了。
经由上次武威一战,赵客虽然也夸了他作战勇武,但是杨无一进城就杀了守官,让本部收集当地户籍是费了不少时间,过不抵功,有赏自然也是有罚的。不得为前锋,这个命令一下达,可是让杨无抓心挠肺了好久,他本就资历浅,若是还不能早早立下战功,以后那上位,又哪里会有他的位置。
侍剑本名不是侍剑,那是得了郎君的钦点才有的称呼,莫说是身周人,便是杨无自己也对这种称呼心痒难耐,他有必要再立一功,那功劳是要越大越好,让郎君也给他个名字,免得以后再见着侍剑,自己只能让侍剑打趣,然后灰溜溜地逃跑……杨无右手握拳向天挥了挥拳头,正是往那阳关奔袭而去。
阳关被围已有半月,先前不清楚武威的状况,那时候听说武威被月氏人洗劫又被敦煌收复,速度之快倒是让这周边几城都吃了一惊,但是仅是如此,那也便罢了,毕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没几日,当敦煌甲士兵临城下之时,阳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就只能龟缩在那一道天险里,只希望派出去的十八路信使能早日借得援军,到时候反攻,也就能吐一口混气出来,哪知这一等便是五日。
期间想过是否是受了围军阻拦,又存了一分希望,但五日不归,自是惶惶不安,酒泉,玉门不可能不借兵的,他们焉能不知晓那唇亡齿寒的道理。那不管是信使被斩,消息没办法传播出去,还是酒泉,玉门亦有可能被攻陷,只剩下自己独木难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阳关想要看见的。在没有办法之前,要寄托希望的话,自然是只能寄托前面那一种了。所以在见着一骑信使被敦煌甲士追杀,虽然城中已无多少兵力,但阳关还是强行开门,放了那名甲士进城,信使带来的是援军将到的消息,城中人很是欣喜,可身处边关,那旅行商人也有说过武威破城之境况,信使所带密信是有经过特别处理的,一封信,要对暗号,书信之上虽然字迹满满,但切中要害之语不过几字,第一行左数第九,右数第一,第二行左数第三,右数第七,第三行左数第二,右数第四,第四行左数第六,右数第八。
所谓中的九宫格,这里另化为解。
有心亲近之下,果不其然,那信使并不知晓这密语,既是假扮,只是杀了,这阳关自后来再见着被敦煌甲士追杀的信使也是不敢再开门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是这个道理。就算知道这样可能会把真正的信使拦在城外,就是怕敦煌一直是使这个招式,每次开门,阳关相当于就是放弃了自己守城的优势来与敦煌硬碰硬,武器不如人,兵士亦不如人,此战,焉能胜?白白只是损己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