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呃,这两天有点勤快……感觉这都不是我了。没办法,有人看,我就很开心了。啊啊啊,我真容易满足啊。
第40章 第四十章
这种笑意自然是毫无来由的,只不过薛昭本身是不抗拒这种感觉,所以一笑之后,却觉得先前的那噩梦,也不是那么吓人。
现实与梦境,不管怎么说,都不可等而视之。这也算是得了卫绾的好处,薛昭还是坐于榻上,等到卫绾再回来,她下意识地忽视了自己刚才还奇怪的着装问题,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但指尖触碰到卫绾的手,不待接过那块手巾,便像是触了电般,急忙收缩了回来,卫绾并没有察觉到薛昭的异样,她直到这时还是不敢看薛昭的,她只以为是薛昭无力,只道:“我去唤名婢子来。”
婢子?就是那个抹了面脂和头油,却是骗过了卫绾和沈牧的人?薛昭隐有笑意的脸可不算好看的,她拉了被子,便是一头缩了进去,隔着被子,发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不用了,索性我也醒了,能不麻烦就不要麻烦。”
什么叫麻烦。这生起病来的人都是那么胡搅蛮缠的么?卫绾伸手拍了拍那榻上鼓起的一个小包子,道:“你这身上还有汗……”
薛昭脑袋伸了出来:“我说了不用,你没听到么?”一语毕,又是缩了回去,这动作快得很,哪里还有生病的模样,可是生龙活虎的厉害。硬是让卫绾刚刚展露的笑容碰了一鼻子灰。
“衣服也会臭的。”卫绾假装无意地撇过头,轻声道,也是要起身的模样。
“我……”薛昭又要伸脑袋出来了,这回卫绾见机极快,用蛇打七寸这个比喻也许并算不上好,但一手擒住了薛昭的脖子,阻了其归路,她又松了手,正好是薛昭仰面和她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卫绾略无奈,道:“莫闹了。”
什么叫闹……卫绾又道:“水要凉了。”
凉就凉了罢。薛昭刚要如此道,可是,这身上也确实是有些黏稠,也许是心有所道,这鼻子闻了袖口,好像是有些臭的。错觉罢。
薛昭没有再说话,只不过伸了手出来,卫绾笑笑,将那块手巾递在了其手上,道:“好了,可唤我。”
就这么走了?薛昭一扭头,铜盆上还有些热气,薄雾似昼,门开之后,袭卷来一片风雪,而卫绾开门时应也考虑到了,门只开了一条小缝,人是闪身出去的。可屋内实在是温暖,被这一股子凉意刺激,薛昭当即是打了个喷嚏。差点忘了自己之前也还是病着的,猛吸了口气,才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一只手绕过脖子,轻轻往后一推,那散落的长发即是从领口被清理了出来,亵衣也滑落肩头,薛昭看了眼自己小腹上的那处伤疤,褐色并两指宽,手巾拧干了之后,从脖颈一路往下,擦拭过后,再穿上那先前就放在榻边的衣物,新上身的绸衣自然是冰凉的,如此,本来已经从心底将那处伤疤的存在忽视,这全身颤栗之下,还是感觉到了那处伤疤的颤动,是和周围的平整如此不同。
但到底是过去了。再不好的事情,到底还都是过去了。薛昭换好了衣物,重又躺下,一只手臂搁在额头上,忽然身子蜷成一团,那种疼痛,可谓是天崩地裂……这还是对薛昭自己来说的……约是屋中太久没有动静,卫绾在外拍门,还喊了好几声,只是薛昭咬着牙,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不是不想应,而是所有力气都在对付这无缘由的疼痛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分出其他的精神来应对了。
是那莲子汤么?要害死她为何不干净利落点,这种手段使出来可是想要她求饶的,这也不能怪薛昭胡思乱想,确乎,自她醒来,她也只用过那个,但她后来又是晕了过去,也不能说期间水米未进,还是不要妄加猜测为好……薛昭这时已经是疼得恨不得要以头抢地了,但仅有的一丝清醒,还是让薛昭努力不去胡思乱想。
“你这又是……”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丝轻叹。卫绾应该是直接就推门闯进来的,没有经过屋内炭火的预热,这身子也还是冷冰冰的,薛昭被其搂进怀里,还是不耐地挣扎了许久。卫绾一只手落在薛昭的小腹上,薛昭很快就被那团火热给熨帖得舒服了,也不用咬着牙,但薛昭放松了精神后第一句话,便是道:“我会死么?”
“死?你为何会这么想?”卫绾没有感觉到薛昭的抗拒,这搂抱起来的手感也实在是好,倒也不想放手了,坐在那榻上,内力是源源不断地往薛昭体内输送过去,但手掌肌肤只是隔着一层衣物,本身也是有些灼烫的,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你月事来了,莫不是忘记了?”
“啊?哈?”薛昭此时此刻只感觉到四肢经脉像全都打开了般,那种舒适和此前的那种痛苦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回被卫绾的话一惊,也知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有点虚,但又不好说:“是,是这样么?”只得言辞含糊,不得要领。
卫绾这是油水也是捞得很足了,她感觉到薛昭已经是舒服很多了,收回手,倒是问了起来:“这月事,我也曾听闻有些人疼起来是要命的,没想到你也是这样,是早先身子骨便是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