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多,晴曦被芸妃带成了个颜控,看得目不转睛。沈雨晴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她才依依不舍地把脑袋从车窗处缩了回来。
“真好看呀。”她说道。
民间的漂亮姑娘一般是不会入宫的,毕竟家世不好,入了宫也没什么前途。江南地区的女子都很明白这些,所以大部分自珍自爱,选择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凭借他们的脸蛋,不愁拢不住丈夫的心。
所以历年大选选的都是官家和商家的女子,少有民间姑娘参与的。倒是长得不如何却周正的穷人家姑娘,喜欢小选进宫做个宫女,回头镀金出来,就跟海归似的。不仅能补贴家用、减轻家里负担,还能有远大前程。
因而路上总能见到一些容貌很是能看的漂亮姑娘,这让以为美女都会去参与大选的芸妃狠狠吃了一惊。
来之前沈雨晴就听见芸妃嘀咕着“这和历史书上记载的不一样啊”、“早知道宫外也有这么多美女我还进什么宫”。也不知道芸妃他们去了西湖边上看见更多漂亮姑娘的时候,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殿下莫急,就快到了。”冬晓姑娘给晴曦擦了擦汗,哄了一句。
已经有些坐不住的晴曦闻言乖乖不动弹了。
冬晓说的没错,萧山县确实就在前头了。马车很快进了县城,守卫士兵一看这车的规格就知道非富即贵,没敢拦着,立刻就放了行。
这样的车驾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辆过来,前些年的时候更多。都是冲着县城里那位神医来的,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士兵也没多看,继续站岗维持秩序。
百姓们拎着菜篮子、驾着牛车,慢慢地排队进城。他们进城是要交两文钱入城费的,在里头卖了东西的话,还要交税钱。一趟下来赚不了多少,也就是个辛苦钱。
不过比起以前已经好许多了,大晏近几代的商税比例越来越低,对行商没有那么严格。
尹老板的酒馆在县城的西北边,比邻钱塘江。她就是取钱塘江江水,用特殊手法过滤之后,再进行制酒的。
沈雨晴撩开帘子远远看了看,一排矮房屋错落有致地坐落在钱塘江支流南侧。都是精致的小屋,配上后头的江水,瞧着颇有意境。支流两侧被屋子占满了,就是江南地区的特色建筑,中间的支流仿佛穿城而过的小河,有人在上面行船,两边是店铺临河的门,随时可以靠岸,仿佛身处水城。
马车从桥上过去,就看见岸边石板上除了有店铺的门面,也有是百姓的家宅后院。几个婆婆姑娘在笑闹着洗衣裳洗菜,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夫人小姐,到了。”车夫是沈家的家生子,一家人都住在这个临安别院里打理别院。
因为沈家的老宅也在临安,祖籍就是这边的。不过老宅在西南边的县城里,距离主城有些远。要不然,以沈家的节俭作风,还不见得在这儿能有个别院。
沈雨晴打算明天去老宅那儿,替沈小姐他们拜拜先祖。毕竟占了人家身份这么久,不替人尽尽孝说不过去。
至于女子不入祠堂的规矩,她才不会管,趁着晚上没人去逛一圈就是了。
认真讲她和毒姐是一辈的,那她的辈分可高了去了。毒姐都死了好几百年了,也不知道沈家这一族传承了这么久没有。
马车在酒馆跟前停下,似乎是因为这里常有贵人来,所以特意空了一块地方给人停马车。沈雨晴先一步下车,然后扶着傅秋水下来。晴曦则是被冬晓扶下来的,十三岁的少女她抱不动,只能取了脚墩子来让她自个儿往下走。
“就是这儿了!”沈雨晴抬头,只见“十里酒家”这个招牌挂在门顶上,字迹大气磅礴,沈雨晴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这会儿是午后,正是最热的时候,因为早就过了饭点,所以酒馆里也没多少人。不过这酒馆前后都有门,一个面对大街,一个面对河流,门和门相对着,有穿堂风,很是凉快。
当然,冬天估计也能冻死个人。
屋子里有几个贪凉的醉汉已经趴桌上睡着了,不过空着的桌子还有不少。柜台设在进门的左前方角落里,相当于整个屋子的左上角,右边一点就是临河的门。
柜台是四分之一圆环,把里头牢牢护出了个扇形区域,靠门的这面墙摆了柜子,放药瓶子的。另一面墙上开了个门,通往旁边的院落,里头估计是酿酒和居住的地方。
沈雨晴他们马车打桥那儿过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路边有个被高墙圈起来的大院子,不知道里头是啥,原来是酒馆酿酒的院子。
院子开了个小门,沈雨晴一开始还以为是谁家的住处。
这会儿老板娘正站在柜台后头算账,愁的头发都要掉了,时不时手贱揪一下面前垂下来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这铃铛应该是放在这儿让客人摇的,如果她去院子里的话,客人一摇她就知道有客上门,会赶紧过来。
现在被她自己摇着,居然没有吵醒那几个醉鬼,也是难得,估计那些醉汉也习惯了。
老板娘跟前还有一个穿着打扮很不起眼的仆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