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到蟾森主峰并不远,但是除了尊者以外, 其余人只能通过法规堂的弟子去到别的主峰, 我赶紧找到驻守在砚炽主峰的法规堂弟子, 交了一小块下品灵石,然后跟着法规堂的弟子到了蟾森主峰。
蟾森主峰上守卫森严, 我表明自己的身份后, 他们才将我带到梁爽秋的洞府,我伸手欲敲石门,却不料被结界给弹回来了, 两个透明的“无人”二字从结界上弹出来, 而后消失。
梁爽秋不在, 我只能站在洞府的门口等她。
我站在梁爽秋的洞府门口,等到天黑,没等到梁爽秋,却等来了蟾森尊者。
他是直接朝我飞来的,看来他是知道我来这里了,所以特意来见我。
“姑娘,又见面了。”蟾森尊者朝我点了个头,落在地上,云雾从他的足尖开始逐渐消失。
我也点头回应,“是,老祖,我们又见面了。”
“之前在广场上看见姑娘的时候,老朽还以为认错人了,没想到当真是姑娘,只是不知道姑娘遭遇了什么,怎会满头白发?又为何来我鬼谷门?”蟾森尊者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一把椅子在我身后幻化出来。
他的背后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应该也是他幻化出来的。
蟾森尊者坐在椅子上,双手撑起结界,我才坐下来。
“我并未遭遇什么,只是觉得白发好看些。老祖当日没有揭穿我,我很感激您,不知道老祖今日找我何事?”
老祖端坐在椅子上,如话家常似的说道:“先前姑娘说已经算到了那一场浩劫,再加上姑娘突然出现在鬼谷门,老朽猜,是不是这场浩劫与鬼谷门有关?”
先前蟾森老祖提到过,他距离飞升近了,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影响他飞升,如此看来,他自然会很小心翼翼。如果我借蟾森老祖的手将隐藏在背后滥杀无辜的人揪出来的话,可能会比靠我自己的力量更有用。
“听说鬼谷门经常有弟子失踪,不知老祖可知?”他作为一个尊者,应该是不知道此事的。
果然,听见我如此说,蟾森老祖皱起了眉,沉吟道:“我鬼谷门竟然有弟子失踪了?!可是老朽从未听说啊。”
蟾森老祖身为鬼谷门的尊者,地位极高,关于记名弟子的失踪问题,根本不会向他通报,这种事,法规堂应当是偷偷处理了,不然这么多人的失踪肯定会引起鬼谷门的重视和调查。
我将我在鬼谷门的所见所闻细细给蟾森老祖说来:“听法规堂的弟子说,鬼谷门有大量的记名弟子失踪不见,而我在砚炽主峰又见到过一个奇怪的双修阵法,所以我在想,这两件事能不能联系在一起?”说到这,我用手在空中画出了阵法上交/媾的蛇纹的图案,问蟾森老祖:“老祖可曾见过这个图案?”
蟾森皱着眉看了那个图案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从未见过。”
连蟾森老祖都未曾见过,看来,这个阵法应当不是什么好阵法,否则,以蟾森老祖的修为,他不可能没见过。
既然他不知道,我便将我知道的一些内容告诉他,“这是双修阵法上会用到的图案,如果老祖您都不知道,说明这个图案的用途可能并不在正道上。”
“难道是魔修?!”蟾森老祖有些惊讶,“可是魔修是怎么通过人魔通道来到修真界的?!”
我摇了摇头,“人魔通道只有仙和神才能打开,不可能是魔修。”
“也有可能是修真者无意发现了上古魔修遗留在修真界的典籍,想要修魔。”蟾森老祖想了一会儿,徐徐说道。
我点头,加了一句:“而且这个人还在鬼谷门,地位应当不低。”
“那姑娘今日来我蟾森主峰是为了?”蟾森老祖问我。
“我想看看鬼谷门所有人的生辰八字,知道大家的生辰八字之后,我才能更好的采取下一步行动去阻止那人继续残杀无辜。”我开门见山的将我的目的说了出来。
蟾森老祖道:“鬼谷门所有人的生辰八字都放在阴阳堂,如果姑娘想要看,老朽可以给你一块令牌,拿着那块令牌没人会拦你。”
蟾森老祖展开手掌,一块巴掌大的褐色木牌悬浮在他的手掌之上,他将木牌递给我,我将令牌收进了自己的随身芥子中。
“姑娘要是有需要帮助的,尽管找老朽,老朽能帮姑娘的一定尽力而为。除魔卫道乃是我们修真之人的本分,不管那人是我鬼谷门的人还是其他门派的人,老朽都会和姑娘站在一个阵营。”蟾森老祖说道。
他能这么说,让我很刮目相看。我一直感觉鬼谷门内夹杂着很多龃龉,从砚炽到掌门,我都曾用恶意揣测过他们,我没想到蟾森老祖是正义感这样强烈的人。
我会告诉他这件事,一是因为我需要他的帮助,二是因为相对其他人来说,我对他是有信任的。
毕竟,在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是抱着除魔卫道的心态做事的。
拿上了蟾森尊者给我的令牌,我直接往阴阳堂赶。
阴阳堂在万山屏,占地面积和一座小型的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