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对上黑暗教徒组成的军队,帝国军队这里也不会逊色多少,甚至还能够胜上几分,可是却架不住蜂拥的黑暗生物,那些恶心东西不怕死不怕打,咬住了士兵的脖子就将人吸成了干尸,一来二去的,帝国联盟损失惨重。
对付这些恶心东西最好的选择自然是使用光系魔法的魔法师,但兰斯特大陆千百年来大多数的光系魔法师都向着光明神殿流动,帝国这边剩下的就少了,唯一能够撑起大旗的是那位成名已久又消失已久后出现的光系圣阶魔法师,但也只是有一人而已,也是分身乏术。而光明神殿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弄得天下的光明信徒们人心惶惶。
光明神殿到底要干什么,教皇要干什么,甚至光明女神要干什么?外界的猜测纷纭,但恐慌却在扩散,光明神殿还是无动于衷,一直龟缩在光明领没有动静。
后面藏着的暗潮汹涌,表面却是平静。
“滴答”的水声在空旷的山洞里断断续续,脚下是平整的花岩石地面,周围是明亮的壁灯,十步一盏,把整个洞穴照了个透亮。脚下这条路一直延伸到里面,圣女收回了目光,长长而翘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底下是一潭深水。
在她的面前不过五步的距离走着一个中年男人,此刻他神情放松,完全不像是被拿捏住性命的人,闲散得如同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似乎全然不在意后面的女人能够随时要了他的命,一路走来,甚至与圣女闲聊起来。
他说道:“这一出是我普利策家族的秘密之地,能够来到这里的外人统统都见死神去了,圣女殿下至今还是第一个能够即将走到尽头的人。”
圣女笑道:“如此说来,我还算是格外幸运的了。”
“确实如此。”男人深以为然地点头说道。
男人继续说道:“我普利策家族自从教皇陛下登基之前便追随了,至今已经有了近千年的时间。普利策家族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家族成为今天光明领最大的家族离不开每一代的族人的付出,这些荣耀都是用鲜血换来的。”他回忆着,似乎回到了那些岁月,满脸缅怀之色。
圣女道:“普利策家族的崛起确实是普利策的每一代人辛勤奋斗换来了,鲜血自然是不能少的,但里面却不仅仅是你们普利策家族的鲜血,还有其他人的鲜血,甚至比起你们普利策家族付出的还要多更多。”
话落男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回荡着整个洞穴里,乃至人停下后还能够听到一串回响。男人的目光带着讽刺和不屑,讥讽道:“这一条崛起的道路本来就是用无数人的鲜血铺就的,除了普利策家族的,更多的就是别人的,别人流的血更多,我普利策家族流的血就更少。”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了圣女一脸,轻眯起眼,“圣女怎么会说那么天真的话,你可不是会对那些人产生怜悯的人,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该不会是仁慈的圣女当久了,面具摘不下来了,就多了一丝仁慈之心了吧。”说到后面,真的是毫不客气地嘲讽了,哪怕他的命现在捏在圣女的手里,只要动动手,死神即可便会降临。
男人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圣女,似乎想要将她完全看穿。他们早就开始提防着这个女人了,早就知道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更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果只是上面的其中一种,这个女人也就不会史无前例的以人类之躯坐上光明神殿圣女的宝座了。
从来圣女只是天赐,何尝有过人间直接诞生。然而眼前的女人确实完完全全的做到了,靠着自己获得了广大信徒的信仰,逼迫光明神殿不得不奉她为圣女,便是这一份信仰和支持让教皇陛下初始没有对她下手,甚至还想收为己用。
只是没有想到了,这是一只野心勃勃的豺狼,避过了来自神殿内部无数的暗杀,一直好好的活到了今天,连普利策家族都被玩弄了一道,乃至教皇陛下都被她摆了一道。
真是好手段。
男人欣赏地看着圣女,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机,这样的人若是生在他们普利策家族,何愁家族不会更进一步。只是可惜了,他们注定是对立面,不是必死就是我活。
对着那赤裸裸的杀机毕露,圣女依旧淡然以对,她甚至越过了男人走到了前头,比闲庭信步还要闲适,“鲜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从来如此。”
她不为那些死去的人可惜什么,弱者匍匐在强者的脚下,用鲜血为强者铺就一条胜利的道路。对于没有实力的人来说,这就是命,便只能认命;而强者从来不信命,他们只会以杀止杀,将命运踩在脚底下。
圣女的态度回击了男人的话,令他脸色不虞,却转而轻笑起来,“所以,圣女殿下是想要表达什么呢?我们的地方已经到了呢。”
确实是到了。
视线豁然开朗,蜿蜒的小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们已经来到了这一出隐蔽至极的洞穴的最深处,露出了那高大空旷的空地上的真容,只见密密麻麻的箱子被码得整整齐齐,一个叠着一个,直接叠到了最顶端。那高度有几十米,人站在前面还真是渺小。
这些箱子密封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