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坚定感染。
眼下找人最重要,其他的事情只得延后在想。我与她的交谈也言尽于此。
我站在金佛面前又观察了许久,这一次我将思绪完全沉浸在其中。等我再次转头的时候,阿满却不见了。我的目光本能的看向爬在棺材上面的二胖,才发现二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我的心里暗道不好,怪自己刚刚分神,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
金佛还是那座金佛,棺材也还是那九副棺材,这山洞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山洞。我面前的亮光突然一下黯淡,我试着喊了一声,“二胖,阿满?你们在哪里?”可回应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回声。
阴冷瞬间爬上了我的身躯,我的心口一阵阵发寒,心跳也极快。
在黑暗之中,金佛睁开了眼睛。我看不见,但我直觉有一双眼睛,并且就是那尊金佛。他在看我,带着狰狞的笑意。
我的脑中有些混乱,我试探着往金佛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喊我,“别过去!”
这声音太遥远,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来自何处。
“啪!”一道强光猛然从锥子型的洞顶射下,四周的全是藤蔓,石壁上,金佛的身上,还有棺材上。那些棺材被藤蔓搅在了半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金佛的眼睛里是血红色的,透着一股子骇人的光。
我本能的停下脚步,就站在他面前。不会是鬼怪,这里虽然阴冷,但还是没有任何魂魄的气息。除非我是在不经意的时候,中了别人的幻术。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但眼看着那些棺材盖被藤蔓移开,里面原本安静躺着的白骨,慢慢坐起身来,每一个都盯着我看时,我身上的汗毛倒竖,就算我觉得是假的,可眼前的场景也让我难以相信了。
“是幻象,一定是幻象,都是假的!”我在心里默念着安定心神的口诀,但根本就无济于事。
这些白骨从高处跳下,摔的粉身碎骨,每一截身躯都如同有了灵魂,在向我爬过来。我想用道术,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那些道术该怎么使用。
“你是谁?”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她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你是谁?你是谁?”
我是谁?我仔细想了想,发觉我好像是忘记了我自己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呢?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面前的这些人又是谁?
这些白骨慢慢向我聚拢,我无比恐惧的向后退着,后背紧贴着长满藤蔓的石壁,直到退无可退。那些白骨空洞的眼睛里透着我的身影,牙齿之间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就好像是在嘲笑我,是在看着自己的猎物无处可逃的时候露出的那种成就感。
其中一架白骨突然对着我抬起枯骨的手臂,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啊!”我猛然惊醒,坐起身子,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围哪里有什么白骨,有的就只有一个女人,一个看着我笑的女人。
她的年纪大抵已经四十多岁,看起来却还是风韵犹存,只是肤色被晒的黑了些。她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递给我,“又做噩梦了?”
我摇了摇头,发现那些白骨可能就是一个梦,然后不由自主的又点了点头。
“来吧!喝了这碗药,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些天忙着准备婚事,你也累了。阿满为了你连蛊女都放弃了,你知道族长有多生气吗?”
我还是摇了摇头,接过药碗,闻了一下,皱着眉头勉强喝了下去。
“阿满也真是的,为了你竟然和族长顶嘴,做了那样的决定。这一次也不知道要伤成什么样了。诶,但愿她的选择没有错!”女人说着又看了我一眼。
我听的迷迷糊糊,对阿满这个名字感觉到熟悉。“为什么会受伤?”
“为什么会受伤?因为蛊女不是随便想不做就不做的,除非能找到新的蛊女,否则就要将这一身的蛊术化成魂蛊,在寨子里挑选合适的人继承下去。
好在,人已经找到了,可这伤痛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一会儿阿满回来,你记得好好照顾她,天儿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我点点头,在这女人出门之前,我突然开口喊道,“阿姣姨!”这个名字似乎就印在我的脑海中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喊这样的名字。
女人倒是回头又对我笑了笑,“还有事儿?”
“我到底是谁?”
“你这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了?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傻孩子,你是阿米吉,你和阿满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两个小时候就是两只皮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段缘。要不是阿满的身份,族长怕也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的。”
女人掀开布帘,外面的阳光刺透进屋子里,我感觉自己浑身疲惫,又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我实在记不得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间,我又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发觉有人悄悄进了屋子,并且鬼鬼祟祟的在我身边躺下,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