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楼下那条街做调查。”
迟右:“羡慕你能在那么多路人面前展现风骚的自我。”
徐致:“哈哈哈哈,你根本不用展示骚气自露。”
徐致:“不聊了,我同学来了,要出发了。”
迟右:“好。”
迟右将手机放回口袋,打车去往徐致所在地。
徐致所在的街道,靠近乡村,但也不难找。街上人不多,迟右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如此,便也更心疼徐致了。他买了点面包,在一家咖啡店里坐下,点了杯咖啡就当做早餐。
那个时候迟右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能和徐致面对面碰上,他就跟徐致告白。
熟悉的笑声传入相对安静的咖啡店,迟右惊觉地抬起头朝橱窗外看去,正是徐致和一干人嬉笑着经过。阳光晕成光圈,看得迟右有些恍惚。许久没见,徐致瘦了些,胡子在他下巴上所留下的青印也比以往明显了不少,可笑起来的模样却是前所未有的好看。徐致消失在迟右的视线范围,迟右收回目光,擦掉眼角泛出的水,结账出门。
迟右在徐致身后跟着,此时他想,要是徐致回头看见他了,他就给徐致一个拥抱。
跟了一段路,期间徐致回过几次头,估计是感受到目光了,却并没有看见迟右。在街口拐了个弯,徐致和同学分开行动,迟右喊了徐致一声,徐致再度回头——这次他的目光准确无误地朝迟右的方向看去。迟右的心跳加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动作,而下一秒,他就看见徐致跟另一位伙计打了招呼。
迟右笑了,转身去往另一条街道,找到徐致的同学,把要送的礼物交给同学,跟同学说:“告诉徐致,这些东西来自一位好看他的中国人,谢谢你。”
而徐致当日收到礼物时,开心之余还有一些费解,为什么要对他说“谢谢你”呢?
迟右所做的这些,徐致在很久之后才知道。
这并不是他们唯一一次在异国他乡狗血错过,但好在徐致回国那一次二人没有错过。
徐致和当年一样问迟右,“明天下午三点,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这一次的迟右回答:“好。”徐致安心了。
徐致下飞机后,满目皆是国人的面孔,没由来地有些感动。
“徐致!”
闻得这一声,徐致转头看去,是迟右。他拉着笨重的行李箱,蹦去迟右身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迟右说完后,没忍住抱住了徐致,“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抱你,以前都只能远远看着。”
“远远看着?”
“嗯……我出国找过你几次。”
“我其实也偷偷回国过。”徐致挣开迟右,“迟右,我问你个问题吧,如果不喜欢这个问题就当我没问。你喜欢我吗?我说的是情侣间的喜欢。”
“不喜欢。”迟右见徐致的表情瞬间转冷,迟右笑了,“我觉得我爱你。”
故事到这里讲完了,徐致停下叙述,我抬眼看他。
“云深啊,我和迟右也蹉跎了好几年呢。”徐致低下头,对我说:“有时候很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老天爷觉得那时候的我们,不足以承受这样特别的恋情,所以才故意让我和迟右不断错过,直到老天爷认为我们都能承担得起这种爱意的时候,才让我们再度重逢,如愿成为恋侣。”
徐致接着说:“要不是亲身经历,我真不相信电视剧里两个人看不见对方擦肩而过的桥段,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和他曾有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但这一次我想我和他不会错过了,我抓住他了,温云深,我抓住他了。”
“嗯,恭喜你,也真羡慕你。”我扯出一个笑,没多久就垮了下去,“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抓住付雨笙。”
徐致闻言没心没肺地笑,却又是想了会,才回答我:“先试试看?”
我也想了会,“算了吧。”我站得有些累了,跺了跺脚,“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付雨笙也不是我的唯一啊。”
“切。”徐致哼哼,“就你看付雨笙的眼神,五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差脸上写三大字,‘我爱你’了,你要是能放下,早放下了。”
我第一反应像是小心思全被人窥视了般地无措,稍息却笑了,我问徐致:“我对付雨笙的喜欢,一直很明显是不是?”
“是啊。”
“这么明显付雨笙居然看不出来?”我笑容变得带有些轻蔑,“我不信。”
徐致沉默了几秒,而后扶额道:“你就别刁难我了,我求求你,你就主动一点,指不定付雨笙回应你了呢?更何况是你先喜欢付雨笙的,这你得认,所以得你追,你也知道付雨笙闷骚成什么样子,就算她回应你了,你也不一定察觉得了,对吧?”
徐致继续说:“勇敢点,别留遗憾,感情这事总得有一方主动。我说真的,你绝对不能怂,绝对不能徒留遗憾。万一她也喜欢你,也不敢说呢?”
我叹了口气,没有再探究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