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捧出一个青花坛子,这坛子里面是去年采的露水。这本是太太心尖上的东西,那日自家小姐不过表现的乖巧了点,太太便赏了一杯茶。这可不得了,自家小姐尝过之后见天过去请安,明里暗里惦记着这坛子露水,太太许是烦了,竟然赏了过来,真是没个天理了。
张宁珊不知道阿圆内心想了什么,此刻她专心地开始烫茶壶茶盏,阿圆在一旁一边烧着小半壶露水,一边看着自家小姐,那慢悠悠的动作真让她心急。
好一番辛劳,张宁珊才将茶泡好。
阿圆用白色的帕子附在茶盏两边,将茶盏端到木盘上。张宁珊顺手接过木盘,进了内屋。
“今儿个破天荒了,小姐有心思给阿幸泡茶啊!”张宁珊走后,阿圆小声对阿花道。
“许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吧。”阿花悠悠说道。
阿圆对此深以为然。
张宁珊进了内屋,端着木盘走到书案边,瞧着认真书写的梁佑宣道:“写累了吧,先喝杯茶吧!”
张宁珊说罢将木盘放到书案上,一双嫩手去端茶盏。
“碰!!!”茶盏落到书案上,茶水洒了出来,浸湿了梁佑宣马上要书写完的奏折。
张宁珊烫的两手去摸自己的耳唇,待烫感消失,张宁珊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心办坏事了。
张宁珊瞧着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奏折,内心确实生出愧疚之心来,她本想泡杯茶和枕畔人和解的。
她已经不敢去看梁佑宣,可即便不看,余光也告诉她,梁佑宣正在怒视她。
梁佑宣现在心中简直怒不可遏,茶盏落到书案上,茶水渐到身上,被烫着了还是小事,关键是她第三遍写的奏折又一次被毁了。
“张宁珊!!!”梁佑宣彻底恼了。
“我,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张宁珊往后退了几步解释道。
“好,很好!”梁佑宣站了起来,起身走到门口,打开内间门,只见阿花阿圆正一脸紧张地蹲在门口,似是偷听什么。
“待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梁佑宣说罢碰的一声关上内间的门,想了想又落了门栓。
张宁珊见梁佑宣关了门,心道不好,趁着梁佑宣去衣柜里不知翻什么的空档,提起裙子想去开门。
梁佑宣去了取两条腰带出来,见张宁珊想跑,快步上前拉住张宁珊,腰带在张宁珊左手缠了两道。
“干嘛你啊,疯了啊!”张宁珊挣扎着,怎么也想不到梁佑宣敢这般待她。
梁佑宣将张宁珊抱到床边,将张宁珊的左手右手别到身后一起用腰带绑紧。
张宁珊被绑的挣扎不开,气的开骂:“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心眼怎么这般小,亏你还是个四品侍郎呢,你太粗鲁了。”
梁佑宣只当没听见,从笔架上取了干净的毛笔,折回到床边,弯腰将张宁珊的鞋袜去了。
“干嘛啊你?”张宁珊慌了,往后收脚。
梁佑宣握住张宁珊缩回去的右脚,自己顺势坐在床边,将张宁珊的右脚放到自己腿上,固定住后,拿起毛笔开始在张宁珊脚心划来划去。
“你,呵呵,你,你混蛋,别,别啊。”张宁珊难受至极,想将腿抽出来,却被固定的死死的。
“呵呵,呵呵,啊,住手啊!”张宁珊挣扎。
“知道错了吗?”梁佑宣停了下来。
张宁珊喘息着,抬起脚就踹了梁佑宣一下。
“好啊!”梁佑宣气地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了毛笔,“我看你是认不清形式,我便教你认识认识。”
张宁珊狠狠地瞪着梁佑宣,抿着嘴强忍着,可忍了一会到底忍不住,开口道:“梁佑宣你住手,呵呵,我错了。”
“梁佑宣,我说我错了,你快住手。”张宁珊心里又气又恨,见道歉了梁佑宣也不肯罢休,只得求饶道:“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遭吧!”
梁佑宣板着脸看着张宁珊,这女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回儿倒知道求饶了。
“阿幸,饶了我吧,再没有下次的。”张宁珊只觉得脚心出奇的痒,实在忍不住便豁了出去,“相公,好相公~”
“嗯。”梁佑宣没好气应了一声,放下张宁珊的脚,站了起来,准备重新去写奏折。
“喂,你倒是把你那破腰带解开啊。”张宁珊见梁佑宣要走,瞬间便急了,这个死人不给她解开,难道要让阿圆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吗?
梁佑宣闻言转过身,板着脸看着梁佑宣。
张宁珊条件反射的将腿曲起来,语气也弱了下来,“阿幸,给我解开吧昂,这样我难受~”
“等我写完折子再给你解开,现在你老老实实待在床上,还有,我警告你不准靠近书案。”梁佑宣警告一番,内心十分痛苦的重新坐到书案前,这份折子写的她都快吐了。
梁佑宣写了一阵,才发现天暗了下来,便起身去点灯盏。
“姑爷,姑爷!”阿圆听里面没声了,连连敲门。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