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啊,我近日愈发稀罕你。”梁佑宣嗅着张宁珊的发丝,悠悠道。
张宁珊柳眉一挑,看向梁佑宣。
梁佑宣见妻子那模样,也深知说错话了。“哈哈哈哈,是我不是,给你赔个礼,容我重说,可好?”
张宁珊闻言双手环胸,看着梁佑宣,似笑非笑道:“可以,你重说,我且听听。”
“附耳上来。”梁佑宣勾了勾食指,煞有介事道。
这四个字倒让张宁珊觉得,梁佑宣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一边附上耳朵一边伸手放在梁佑宣腰上。
梁佑宣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手,这妮子是愈发了解自己了,到嘴边的话不得不改道:“珊珊,从我进张家那天,我就稀罕你,幸而老天怜我,娶了你这如花美眷,我称心知足。”
张宁珊料不到梁佑宣会如此说,愣了片刻,收起自己感动的神情,离开梁佑宣的怀抱道:“算你识相。”说罢转身要往回走。
“呀!”张宁珊刚迈出一步,便被梁佑宣重新拉了回去。
“珊珊,和我一起去后面采雪吧,就如同在张家那般。”梁佑宣已经好久没有生出想二人独处的心思来。
张宁珊闻言也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带着丫鬟去给那个时候的张幸采雪做磨墨之用,思及以往,张宁珊也心动起来,可想到女儿只得道:“你自己去吧,我还得照看小如呢。”
“让阿好阿月她们看着,你同我去吧。”梁佑宣拉着张宁珊的手,颇有几分撒娇的成分。
张宁珊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梁佑宣,实在按耐不住心里的想法,最后含笑点头答应。
这微微一颔首,可乐坏了梁佑宣,捞起张宁珊的披风细心地给妻子披上,然后拉着张宁珊的手往外跑。
“阿好,阿月,进去看着小如。”张宁珊走到外间,匆匆和阿好阿月说了一句,便被梁佑宣牵着跑出了屋。
“这两个人搞啥子?”阿月目瞪口呆。
“不知道啊,但愿她们欢欢喜喜出去,能和和睦睦回来。”阿好说罢转身进了内屋,刚进去便见自家小小姐拿着笔在那涂涂画画,颇觉得有趣,招过阿月道:“阿月,你快来,这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小小姐这般小的年纪能知道要拿笔了。”
“你啊,那笔沾了墨汁,岂是小小姐能拿的,待会弄的全身都是,还得换衣衫。”阿月说着便朝书案走近,起初也不在意,哄道:“小小姐,把笔给奴婢吧,奴婢带你去玩别的。”
“啊~”小如咿咿呀呀,依旧在那涂画着。
“这,这......”阿好走近,指着小小姐涂画的奏折,“我的天啊,这要让那个人看见,不得哭死啊。”阿好拿起被涂得不成样子的奏折,“这要递上去,让那陛下瞧见,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你啊,倒不嫌事大,姑爷向来和善,可这毕竟涉及朝事,我看,我还是去寻小姐吧,眼下她们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了,小姐软言说上一句,姑爷也恼不得,左右再重写一份是了。”
“哦哦,好,你快去,我照看小小姐。”阿好说着放下奏折,走过去将小小姐抱进怀里。
阿月则匆匆出门,恰巧碰上梁佑安。
“阿月姐姐,要出去啊,我哥在吗?”梁佑安笑嘻嘻问道。
阿月碰见梁佑安,心里一紧,每次一见这梁佑安,那两口子准要争吵上几句,眼下好不容易恩爱起来,可不能被这厮给搅合了。
“四公子,姑爷不在,许是被王爷叫到书房去了。”
梁佑安一愣,让她去书房找人,那不可能,悻悻然谢过阿月便转身走了。
阿月见梁佑安走远,双手合十:“菩萨保佑啊。”说罢便提着裙子往后面去。
阿月走到月亮门前,刚要迈腿进去,瞧见前面的情景,不由的收了腿,躲在后面生怕打扰了院中的二人。
因着刚下了一场雪,地上,假山上,梧桐枝干上,屋顶上都落了雪,四周白茫茫一片。
假山前,梁佑宣正替张宁珊戴着刚刚掉落在雪上的耳坠,张宁珊微微侧着头任由梁佑宣笨拙地施为。
阿月看的不禁呆了,雪地里披着蓝色披风的梁佑宣儒雅翩翩,披着粉色披风的张宁珊娴静淡雅,二人静静伫立着,好一对璧人。
公子如玉,佳人如兰,说的大概就是她家小姐和姑爷吧。
张宁珊伸手摸了摸已经戴好的耳坠,笑着瞥了眼枕畔人,嗔道:“笨手笨脚的,以后罚你每天给我戴耳坠。”
“这差事我愿意领,只是我每天五更要早朝,指不定什么时间回来,你难道肯不戴耳坠出门?”梁佑宣笑着牵起妻子的手,分别夹在自己的腋下。
张宁珊内心实在欢愉,忍不住凑近,笑道:“我肯的,我等你下朝回来,戴耳坠的差事你逃不掉的。”
“为夫荣幸之至。”梁佑宣低头瞧着张宁珊。
张宁珊难得被梁佑宣看的脸颊儿发红,微微侧头便看见月亮门外的阿月。
阿月见自家小姐看向自己,没来由心里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