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多待一处说些女儿家的话,怎奈你姐夫至今无半点消息,我又快足月了,心绪不定,对你的事上心的少了,你莫怪阿姐。”
“阿姐,说什么呢?”苏玉梅一听这话,便急了,“我知道阿姐现在心里苦,昨儿个便嘱咐喜田那小子,让阿姐好好休息别过来,谁知道阿姐还是来了,这下倒换我们担心你了,不成,今儿个我要送阿姐回去才放心。”
苏玉兰见妹妹还同之前一样说风就是雨,宠溺的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道:“你呀,阿姐能来得,自然也能去得。再者你今儿及笄,哪有夜里不在家过的?放心吧,路上有紫鹃和了空在。”
苏母闻言,心也跳的厉害,生怕路上出个意外,拉着女儿的手道:“玉梅这样一说,娘倒真真放心不下,玉梅离不得那便让芳姑陪你回去吧。”
“娘担心的也不无道理,阿妹,让你嫂子陪你回去吧,也好让爹娘放心些。”苏喜银道。
苏玉兰看这等情景,只得道:“那便有劳嫂子了。”
“玉兰,跟我还这般客气啥。”芳姑嗔道。
二人在众人注视下上了马车,少时,了空驾着马车缓缓离开。
马车驶离柳荫村后,路稍稍好些,可苏玉兰依旧觉得颠簸,腹中渐渐不适起来。
苏玉兰抚着腹中的孩子,心中愈发忐忑。
“玉兰。”芳姑见苏玉兰脸色极为难看地靠在马车上,心中一惊,握住玉兰的手,“可是腹中不适?”
“今日席间只是稍有不适,还可忍耐,现在,现在,痛。”苏玉兰说罢猛的睁开双眸,右手紧紧抓着芳姑的手道:“嫂子,我,我怕等不得阿昱回来了,这孩子,这孩子急着出来。”
“什么,”阿芳急得额头出了汗,“紫鹃,让了空快些。”
阿芳拿出帕子给玉兰擦着额头的汗,急道:“玉兰,你忍一下,今儿个就不该回来,还坐着马车,这一颠一颠的身子哪里受得住。”
京城
梁佑宣从刑部大牢回来,进了刑部大堂后面的小隔间,见钱昱站起来要行礼,一边往上位上走一边摆手道:“钱东家,坐,不必多礼。”
岩松跟在梁佑宣身后,待梁佑宣坐下,便倒了茶送了上去。
“王县令虽说受了酷刑,但性命无忧。”梁佑宣说后拿起茶盅喝了几口茶,“本官已经请医为他们医治,钱东家可以宽心了。”
钱昱闻言的确松了一口气,行了一礼道:“多谢梁大人,不知,不知钱昱可否去看一下我义兄?”
“眼下不行,还未过审,任何人不能进刑部大牢,本官不能为你行此方便。待堂审无罪释放后,你们兄弟自可聚首。”梁佑宣说罢,文史令博远走了进来,在梁佑宣耳边低语一阵。
钱昱见梁佑宣公务在身,待梁佑宣站起来时,忙道:“多谢大人告知家兄无恙,大人公务在身,钱昱就不多打扰了,这厢告辞。”
梁佑宣今日确实忙,顾不得钱昱,便点头道:“岩松,送一下钱东家。”
钱昱出了刑部大堂,心头直跳,明明心头大石落了下来,为何还会有这种急切的感受呢?
庐陵
了空驾着马车回了家,整个钱宅沸腾了,钱母慌了一阵,开始吩咐下人烧水。这要是儿子不在出了事,她难辞其咎。
“今儿早上我该拦着的,我该拦着的。”钱母自责着。
“啊!”屋内,苏玉兰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呼疼,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上的锦被,好在她已非第一次,心中不似初时那般怕了。
稳婆和阿芳以及紫鹃在屋里头忙活着,钱母则在家里供奉的菩萨面前虔诚的跪着,求菩萨保佑,保佑母子平安。
不知过了多久,钱母念经的嘴已经干的不成样子时,晴雯匆匆跑来道喜。
“老太太,太太生了,太太与二小姐母女平安。”
钱母闻言一愣,又是个女儿吗?不过少时她便回过神来,朝菩萨猛拜道:“多谢菩萨保佑,多谢菩萨保佑。”
扣完头,钱母匆匆离了房,去看苏玉兰。
屋内,苏玉兰虚弱地躺着,侧着头看着已经被清洗干净的女儿,无奈笑道:“你个小调皮,不等你爹吗?娘还想打着生你很疼的由头在你爹怀里撒会娇呢。”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玉兰啊,很疼吗?怎么哭上了?”钱母走近一看玉兰哭了,顿时便紧张起来,坐到床边就问。
“娘,没事,儿媳就是想阿昱了。”苏玉兰忙用手背擦了眼泪。
“唉,是啊,这都走了快一个半月了。”钱母抱起小孙女也跟着发起愁来,自钱昱走后她便请了菩萨回家,日日诵经,祈求菩萨保佑钱昱平安无恙。
“太太,太太!!!”
二人伤感之际,只听得了空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着苏玉兰,声音越来越近,竟然最后到了门口。
钱母脸色瞬间变了,恼道:“这娃喊什么,莫不是因昱哥儿不在,便没了规矩不成。内院岂是这娃可以进的。紫鹃,你出去看看,那娃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