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灾民为梁家积点福报,但愿家人都平安。”
“如家眼下已经在城东和城南分粮分钱了,走,我带你过去。”钱昱说着便站了起来。
梁佑安吩咐家丁将救灾的粮款抬上马车,一群人往城东去。
城东的难民此刻排着有序的队领着银子和粮食,他们逃难出来大多都盘缠用尽,此刻可以领钱,个个劲头十足。
钱昱二人到后,梁佑安悄悄对康先生道:“康先生不要声张,我此举只为梁家求福报,京城其他官员都没有表示,我也不想把梁家推到风口浪尖,我此番带来的这些钱粮,康先生只管分配就好。”
康先生闻言打量佑安道:“想不到才区区几日,你竟可以考虑到这个层面了,你后面是整个侯府,不比我们商人,如此行事甚是周全啊。”
“康先生,此乃家兄意思,我一个粗人哪里想的到哦。”梁佑安笑着摆了摆手。
此刻城东的城墙上,凌清王背手站着,瞧了梁府的人抬出几个箱子,瞬间眯了眼,对身边的人道:“下去瞧瞧,梁家嫡次子以什么名义接济难民。”
“是,王爷。”随从领命匆匆下了城楼。
凌清王双眼不离钱昱梁佑安二人,半晌不语,知道随从回来。
“王爷,梁家人在下面并没有声张,和钱家的放在一起分与难民,属下在下面四处走动也并未听人提起半个梁家。”
“想来也是,梁侯爷如果派儿子过来大张旗鼓地扬名那就不是梁侯爷了,以他的为人是不会和朝廷争名的。”凌清王说罢心中松了口气,他要登那个位置,需要左膀右臂,他最不愿动的便是梁家和严家。
他虽身为王爷,可心中也渴望能有一两个臣子可以和他称兄道弟,再说自古但凡明君,总要有一两个至贤之臣随之载入史册,如他曾祖父一般,和贤臣之间趣事传于后世。眼下之形势肯跟随他的人也不少,但是他心中贤臣只有梁佑宣和严文良,此二人面对困境时会齐心协力,比如此时,京城可谓险地,从他们寄来的信可得知二人配合的相得益彰。之前无事时,又各抒己见,各执一词,谁也不肯退让半步,有此二人在身边,可安天下。
“王爷,押送赈灾粮款的官员到了。”另一随从匆匆跑上城楼,抱拳道。
“来的好,让他们和庐陵县令组织放粮,另外发告示告知灾民,领了可以返乡了,朝廷已经派官员过去了。还有通知庐陵会长以及钱东家陶少东家梁家嫡次子,晌午我请他们衙门赴宴。”凌清王声音洪亮,从语气上可以看出心情不错。
“是,王爷!”随从抱拳领命。
街道上,难民们热闹闹,捧着怀里的袋子脏兮兮地脸上充满了笑容。而受邀的商人却一脸凝重进了衙门,谁都猜不出王爷盛邀是何意?
衙门内院,县令忙里忙外,一脸喜气地招呼钱昱和梁佑安进来。
“几位稍后,王爷在本衙内更衣,稍后就出来了。”
钱昱内心忐忑,不安地瞧了眼佑安,佑安倒是显得无所谓,耸了耸肩进了大厅。
随后陶清和庐陵会长也一前一后进来。
陶清见到钱昱的刹那,愣在原地,随后不自然地低头快步几步。
钱昱起身施礼:“会长,陶少东家。”
陶清闻言身子僵了僵,可叹她自认为忘怀了,没成想如此刻骨铭心。
“钱东家!”陶清不愿多言,匆匆施礼后便就近坐下,她如今已经收养一女,日子过的充实,自也不愿再去扰钱昱,勇气过了那个阶段就不会再有了。
“诸位久等了。”
话刚落,众人便见一身子挺拔的男子器宇轩昂地走了出来,此人即使身穿便服,众人也知此人是谁,吩咐站了起来,施礼道:“草民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诸位不必多礼,请入座。”凌清王笑的从容,“此番,借县令之地款待诸位,本王替朝廷替百姓,多谢诸位慷慨解囊。”
庐陵会长闻言笑眯眯的,会长是留着山羊胡一脸精明的商人,听王爷说罢忙道:“王爷严重了,我等亦是我朝的子民,所做皆是该做的。”
凌清王故作满意地点着头道:“都说庐陵人杰地灵,商人也与旁地不同,本王敬会长和诸位一杯。”
“不敢,理应我等敬王爷。”会长笑眯眯地道,众人闻得会长此言吩咐端起酒杯,陪同王爷饮了一杯。
放下酒盅,凌清王看向梁佑安笑道:“佑安习做生意,侯爷可是知道?”
梁佑安有些惊诧,随后笑道:“原是不敢说的,但我爹总有法子知道,眼下我开了药堂,他倒也没说什么,此番回去也没见他因为这发脾气。”
“若是没有佑宣在,侯爷怕是要追到庐陵来了,哈哈。”凌清王笑言,“你兄长是个能扛事的人,他在那个家里过的其实不那么轻松,日后能替你哥分担的你可要尽力才是啊。”
梁佑安闻言想也未想便道:“这是自然,我哥待我好我知道,我们兄弟情深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凌清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