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钱清二字我是有寓意在的,这从了水字辈,难道要叫做钱水清不成?胡闹,胡闹!”
“喝点酒就说胡话,竟说起四叔公胡闹起来。”苏玉兰揉平钱昱皱起的眉头道:“钱清二字有何寓意?我听着倒像陶姑娘的名字。”
钱昱听的此话睁开双眸,看向苏玉兰奇道:“你还别说,钱清陶清名儿一样诶!”
“哼,说的好似你以前不晓得一样,莫不是你思念陶姑娘过度竟也给女儿起了这名字”苏玉兰鼓着嘴低头瞧着钱昱。
钱昱笑了,心下也知这名字是不改也得改了。
“这你倒冤枉我了,我之前却是没有想到,我本只以为钱清则心正,讨个寓意罢了,既如此,便改了吧,回家后我列一串你来选,可好?”钱昱说着将头埋进玉兰怀里。
“阿昱,你这般迁就我,我倒不好借着此事再揶揄你了。”苏玉兰低头轻轻理了理阿昱的发丝道。
钱昱笑了,“迁就不是,不迁就吧这醋坛子怕是猴年马月也喝不完!”
“这么久喝不完,看起来还是你给的醋太多!”苏玉兰捏了捏钱昱的耳朵。
钱昱闻言哑然失笑,连忙煞有介事地摸了摸玉兰的肚子道:“嗯,这一胎小名儿换做钱串子吧!”
“你怎么不起个钱罐子呢?”苏玉兰好气地瞧着钱昱,“叫包子,是包容,那叫串子呢?”
“都包容完了,心胸有了,怎么也该有钱串子了!”钱昱闭着眼道,“罐子也好听,留着下一胎吧。”
“下一胎?下一胎你自己生吧,左右女儿国还有另一种水不是吗!”苏玉兰白了钱昱一眼。
“唔,那都是嫁不出去的姑娘喝的,我都是有主的人了。”钱昱撇了撇嘴。
“唉,不与你瞎扯了,回来后变得越发会惹人了。”苏玉兰说着瞧着女儿动了,便轻轻将钱昱放下。
小包子醒了,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瞧见自家娘亲过来,便不好意思地笑着。
“醒了?娘抱抱~”苏玉兰爱极了女儿醒了之后不哭不闹的性子,每每都要抱上亲一回,“睡的可好?”
钱昱听的女儿也起了,便也挣扎着坐起来,缓缓地下了炕,顿时胃里翻腾起来,连忙跑到木桶前吐了起来。
苏玉兰见状连忙把女儿放在炕里头,下了炕给钱昱倒了水,吐干净后苏玉兰扶着钱昱上了炕,拿了棉枕给钱昱倚在墙上。
“你坐着缓缓,我给你熬点醒酒汤去!”苏玉兰理了理钱昱的里衣,又道:“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我顺便给你做些,我看晌午吃的都吐了,胃里想来都空了!”
“你怀着身子呢,别做了,我躺躺就好,不要担心!”钱昱虚弱地摇了摇头。
“不碍的,我心里有数!”苏玉兰亲了亲钱昱的额头,“你看着点女儿,我去去就来!”
苏玉兰出屋时已然黑天了,此刻庐陵的陶府门前仍有丫鬟不时地张望,外面已然有打更的人来回走动了。
丫鬟等了片刻转身进府,走到秀楼前,和大丫鬟小敏低语了几句便离开了。
小敏哀叹一声上了楼。
陶清趴在秀楼窗前瞧着远方,此刻天黑的只能瞧见星星和月亮。
“小姐!”小敏欲言又止。
“她,没来是吗?”陶清声音极轻。
“小姐,莫等了,菜都凉了,你得顾着自己的身子才行!”
陶清轻轻叹了一声,转过身来,“先让厨房热一热吧,她,不是不守信的人。”
“是,小姐!”小敏闻言知道劝不动,自家小姐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苏家厨房,苏母瞧见女儿来,连忙拦了下来。
“玉兰啊,你想吃啥,你跟娘说,娘来做,昂,厨房地上有水,摔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玉兰闻言拉着母亲的手道:“娘,我捡着没有水的地方站不就好了,你莫担心,我就来给阿昱熬点醒酒汤。”
“怎地?到现在还没有醒吗?”苏母一边扶着女儿进厨房一边问道。
“人是醒了,刚下地又吐了。”苏玉兰说着挽起袖子,熟练地舀了水。
“玉兰,你坐那儿等会,左右你嫂子也要给你哥和你爹熬,你就莫着急了!你有了身子凡是都得注意,又不是头一胎,应当更稳重才对!”苏母生怕有个闪失,到底给截了下来。
“是啊,玉兰,等我炒完这道菜就熬,你莫急!”阿芳笑着回头道。
“那我做点野菜吧,晚上吃点清淡的!”苏玉兰显然是闲不住的,走到菜笸箩前,摘着野菜上的黄叶子。
苏母见状拉了板凳守着女儿坐下,和女儿一起摘着野菜,寻了半晌方道:“昱哥儿是个会做生意的,这一两年做的也挺大的,听说还有好几处分号,这么大的个东家,你也别处处给他脸色瞧!”
“娘,我哪有!”苏玉兰不记得人前摆过什么脸色。
“在屋里,昱哥瞧着你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说没给他脸色瞧,莫仗着有了身子就失了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