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梁佑安,随后越想越烦心,转身走了。
“我滴个老天,可千万别是个真的!”梁佑安心下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如家分号内院,钱昱敛着眉抓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着,心情并未因赚了个金银满盆而有所好转。
“啧啧,哥,你很不对劲,这银子分分钟进账,你怎么一点也不开心?莫不是因为.......快回家了?”梁佑安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瞧着钱昱。
钱昱本就烦躁,闻言瞥了眼梁佑安,微微一叹道:“我却有烦心事,只你想差了,其他的就莫在好奇了。”
“东家,武安县的税粮购齐了,已然运到码头去了。”王隐带着武安的两位差官进了后院。
“钱东家,此番多承相助!我们二人即刻启程进京,特来辞行!”两位武安县的差官抱拳施礼道。
钱昱闻言站了起来,朝着两位差官回礼道:“如此祝二位差爷一路顺风,钱昱就不远送了。隐子,派两个伙计送二位差爷去码头。”
“是,东家!”王隐说罢便引着差官往外走。
到了夜里,钱昱的屋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她披着长袍坐在凳子上。起先陶清说喜欢她,不在意她的女子身份,她惊讶的同时又有些钦佩的!陶清为爱大胆的说出口,可见陶清比她钱昱勇敢多了。当时的她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左右喜欢她是陶清自己的事,与她无干!可是,渐渐地,陶清真心相帮,她便不能无所顾忌的去伤害去拒绝帮助她的人,再者她内心深处,陶清是朋友啊,得为朋友二字寻个稳妥的法子,既让陶清知晓她心有所爱,又能日后相见还是朋友!
“东家,您睡下了吗?”门外响起王隐的声音。
钱昱闻言从思绪中回神,穿上袍子后道:“还未,进来吧。”
“东家!”王隐进来有些拘束。
“恩,坐吧!”钱昱说着便拿过杯子给王隐倒了一杯清水。
王隐闻言并未就坐,面上显得几分惭愧,只见他重重鞠了一躬道:“东家,宾阳分号能起死回生全赖东家妙计,王隐我确无能力胜任掌柜,自请做档手......”王隐说着请罪的话,说到一半便被驳了回来。
“何必妄自菲薄!”钱昱看向王隐,“商场上自古就是有败有胜,你无需太过介怀。宾利郊区的场房里还有一老一少未曾离去,我路过之时能在门前瞧过几回,此番我走后你便把人调进店里吧,有他们帮衬着你,宾阳分号无忧!”
“东家,我,多谢东家栽培!”王隐未料钱昱半点不怪他,一时间五味陈杂,朝钱昱鞠了一躬,他不想此刻当着钱昱的面说些什么大话,钱昱既然肯给他机会,他怎么也要自己争口气,年关之时他必要做出成绩才可!
“好了,回去休息吧,今年年关我在庐陵等着你!”钱昱笑道。
“嗳!”王隐重重点了头,“那东家,你也早早休息!”说罢便走了出去。
门又被关了上去,钱昱叹了口气,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妙计来。此刻天已三更,她边解衣带边站起来往床边走,一方丝帕从怀里落了下来。钱昱弯腰捡起,摸着上面的蝴蝶叹道:“玉兰怕也是在家等久了吧!”念到此,钱昱眼眸中有了笑意,她的玉兰啊,明天见!
第二日,因念着回家见玉兰和孩子,钱昱五更天便起身了,一溜小跑到梁佑安屋前,砰砰砰的敲起门来。
许久,梁佑安顶着乱蓬蓬的发开门,像看鬼一般看着钱昱。
“哥,天未亮透你发什么疯!”梁佑安的手死死地抓着门,若眼前不是她钱昱,她准会向前挠死她!
“今儿个要回家啊,快收拾收拾,咱就走!”钱昱催道。
“啥?哥你没发烧吧?昨儿个还不愿回,今儿个你起这么早!”梁佑安有些抓狂。
钱昱闻言想起陶清面上有些愁意,但很快掩饰过去。
“啰嗦什么,不想小娴了?”钱昱说罢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好像某人要托我去提亲啊!”
“哥,我马上来!”梁佑安闻言连忙关门,不一会穿戴好跑了出来。
“东家,新招的档手和伙计还未来,东家不见见?”王隐跟在钱昱身后道。
“此番便不见了,你权权做主就好。”钱昱坐在石桌前悠哉着吃着话!
说话间从外面跑进来一个高个子的伙计,朝着钱昱作揖道:“东家,瑞和倒了,商号门扁被摘了下来!”
“知道了!”钱昱端着茶只说了三个字,这个世道弱肉强吃,想和她和气生财的,她必诚信以待;暗地里讹诈她的,她必不手软。这场商战,瑞和不倒便是宾阳分号关门大吉了。
“哥,我来了!”梁佑安说罢端起一碗粥便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放下碗便拉拽着钱昱,“哥,咱快回!”
钱昱的粥还未喝完,几次想去端都被梁佑安拽的连碗边都碰不到,无奈间被拽离石凳。
“快回做甚!!!”
“提亲娶小娴啊!”梁佑安说的一本正经。
钱昱闻言嘴角勾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