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有多爱护自己的身体, 但她就是生气,气冷属秋不把自己当回事。
“等你”。冷属秋这个位置很好,她的目光越过萧诗沁的肩膀,可以看见书房的大门,“我怕你找不到我。”
这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儿, 为什么不愿意多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萧诗沁心里有点不舒服。
“走吧,我们回屋”。萧诗沁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冷属秋听见。书房的门开了,一前一后出来的老两口远远地看见了,轻手轻脚地关门走了。
这个院子冷属秋很熟悉,她闭着眼都能找到萧诗沁的卧室,但她执拗地守在门外,不过是想验证一件事。
“刚刚我送茶进去的时候听见你说,你要娶我”,心跳开始加速,像是有小鹿在胸膛横冲直撞,冷属秋抿着唇,安静地跟在萧诗沁身后。
萧诗沁脚步停顿了一下,反问她:“你不愿意?不愿意就……”
“愿意啊!我愿意”。冷属秋急忙打断她,脸上荡漾着笑意,“我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会不愿意”。
后面那句压低的话一字不落地穿进萧诗沁耳里,让她也扬起了嘴角。
冷属秋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萧诗沁这墨迹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如今好不容易克服了自己,冷属秋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同意。
“你同意就好,我们俩这算是复婚,我的意思是就不大办了,请熟悉的亲朋好友在一起吃个饭就好。当然了,我的聘礼是不会少的,一定让你满意”。萧诗沁脚步未停,带着冷属秋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还格外贴心地打开门等冷属秋先进去。
笑容僵硬在脸上,冷属秋可不想这漫漫长夜跟萧诗沁讨论这种煞风景的东西。
“我觉得这个不重要……”只要是你,倒贴我都愿意。
后半句话冷属秋还没说出来,就被萧诗沁斜了一眼。
“礼数怎么能少?我娶你,你进我家的门,我自然不会亏待你,金银首饰必不可少,婚房礼金也不能少,别的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萧诗沁关上了门,一副闭门长谈的样子。
冷属秋上前抱住她,把脑袋搭在她的肩膀。这是她的小公主,慢慢地脱离了原本的生活轨迹,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但她还是她,这点没有变。
萧诗沁变得更加自主独立,魄力也越来越高。但上帝是公平的,有舍就有得,她得到了这么多,同时也失去了原有的淡然跟出尘。她放弃了学习十多年的琴棋书画,学会了如何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冷属秋喜欢她,也心疼她。
这种话冷属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只能抱着萧诗沁纤细的腰肢,像是撒娇似得蹭着。
“我把我们俩的事告诉了我父母”。萧诗沁能感受到冷属秋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脖颈让她一阵阵地悸动。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不通人事的萧诗沁,意大利的那几夜,夜夜都让她迷离。
“什么事?”冷属秋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全部的事”。说起这个的时候萧诗沁语气很平淡,这份平淡让冷属秋听不出她的意思。
她跟冷属秋之间所有的因果跟纠缠,所有的爱恨与不舍,想要放手却还爱着的纠结。
“……伯父伯母怎么说”。冷属秋喉咙一紧,她清楚地记着自己以前干过的混账事,每一项都够判个无期徒刑。
“你应该改口了,20分钟前在庭院里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某些方面萧诗沁还是有些执拗,想来也是,萧家的基因都是如此。
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心被高高的抛起再落下。冷属秋环抱萧诗沁的双手紧了又紧,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我年龄大了禁不住你这么吓唬。冷属秋心说。
“对了,我约了郎晴凌风她们周末出来小聚,顺便讨论一下那对镯子怎么办”。那对玉镯给萧诗沁留下不少心理阴影,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更不希望平静的生活被人打乱。
“你家那对镯子?”冷属秋恍然,“按照道理来说,凌风跟郎晴确实是不二人选,但是我怕……”
“你怕什么?”
“怕她们俩不愿意”
在这座南方城市里,最常见的树木就是梧桐,梧桐树上生凤凰的传闻流传至今,时间久了,也不知道当初种下这么多梧桐树的人是不是期望引得凤凰来。
这是一家位于老城区的特色菜馆,门前两排梧桐树落下满地金黄色的树叶。
萧诗沁定了一间最安静的包间,等着那两个人的到来。
几个月不见,凌风但是跟以前别无二致,反观郎晴,一副时时刻刻盯着凌风的样子。这种盯法还跟以前不同,以前的她是看犯人的那种盯,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把人看丢了。现在的她,眼神总是往凌风身上飘,生怕别人看不见她的举动。
萧诗沁很是默契地跟冷属秋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向来冷面的郎警官原来也有被爱情所困的一天。
饭菜陆陆续续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