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公司负责开发研究,在短时间内面市。正版手游的挂牌,加上流畅的操作,让它在各种仿制游戏中脱颖而出。为此冷属秋付出的,是向蓝洞公司提供最好的防挂系统。
冷属秋将原本属于萧诗沁的娃娃妥善装好,联系上了远在异国的她。
接到电话的时候,萧诗沁正在画室等着那副“寿比南山”图风干。苍劲的松树,枝干盘龙交错,青山怪石嶙峋,贺寿的字样清瘦有力。
萧诗沁画了很久才画出这么一副贺寿图,从她开始学习经商,她已经有接近半年没摸过画笔,再次拿起时才发现,有些技巧已经生疏,她再也画不出原来的感觉。
她经历了太多,也变了很多,更重要的事,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手机屏幕上“冷属秋”三个白色的大字晃花了她的眼,自从三个月的离别之后,她再也没接到她一次电话,仅有的交流来自邮件或者短信,还都是有关工作上的事。
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普通的上下属,连朋友都算不上。
手机屏幕闪了两下,发现自己走神的萧诗沁赶紧拿起手机划开接听键。
电话那头安静的听不见声音,正当萧诗沁以为她不小心碰到手机,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听见了一个字。
“早”
那声音通过手机从远方传来,带上轻微的电流声钻进了萧诗沁的耳膜,她看了一下窗外路边的棕榈树,在夕阳的余辉下拉长了树影。
十三个小时的时差,她的那边是凌晨三点。萧诗沁握紧了手机。
“早”。她回道。
萧诗沁不信冷属秋会凌晨三点特地起来给她打电话只为道句早安。她又像前世那样拿身体不当自己的,通宵达旦的工作。萧诗沁心里明白,却没有说教的立场。从三个月前签下那纸离婚协议开始,她们俩之间的关系就只剩下上下级。甚至有可能,连上下级都做不成,彻底的桥归桥路归路。
“九号是老将军生辰,我准备好了贺礼,你……”冷属秋站在窗边看外面的夜景,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却安静的没有声音,没有路人。整个公司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工作,她身后的笔记本还在凉着白光。
“我买好了机票,会回去的”。萧诗沁垂眸,顺手拿起一边墨迹未干的毛笔,黑色的墨汁在宣纸上留下痕迹,却越写越烦躁。
萧诗沁索性把纸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从萧风起那要了往年前来祝贺的人员名单,把他们的资料整理了一下给你发了过去”,冷属秋抬手在纤尘不染的玻璃上描绘着一个人的轮廓,她的眼睛迷茫,像是通过窗户再看另一个人。
“谢谢”。
原来的萧家大小姐喜欢音律古玩,琴棋书画,不愿跟商场里阿谀逢迎的人打交道。参加生辰也只陪萧老将军的战友,几个跟萧卫国差不多大的老爷爷,他们最喜欢跟萧诗沁说年轻时的事。
但是如今的她最终还是踏入了原本最不被她喜欢的商场,她现在是大小姐,也是个商人。商人就应该利用手头的一切人缘关系,追求最丰厚的利润。
当一个不愁温饱不问世事的大小姐虽然快乐,顺从本心,却保护不了她最在意的人。万事都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她想要得到什么,只能选择放弃与之对立的东西。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电话的那头没了声音,手机外壳微热贴在掌心。这段时间里她跟凌风的关系倒是越来越近,替她理财赚到了钱也超过了本金。所以在萧诗沁替出要凌风多帮忙照看父母的时候,那个开心到不行的风水师满口答应。
凌风对于萧诗沁算的上是知无不言,可她知道的事情都只留存于表面。萧诗沁只知道冷属秋最近在查一家公司,而那家公司却有点奇怪。凌风嘴里的奇怪不是指公司账本上出入账有问题,而是她遇见了同行。
具体的萧诗沁没有追问,她知道冷属秋如果真的有进展,就不会在凌晨三点还在加班,还打电话给她。
但冷属秋也不是那种轻易放弃查明真相机会的人,尤其是她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手机贴紧了耳廓,萧诗沁放平自己的声音,让她说出的话像是对待普通朋友那般既不亲近也不疏离。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像是朋友间聊天时起的话头,萧诗沁看着摊开的祝寿图,墨色晕了她的眼。
“还好”。冷属秋收回了手,看着窗户反光下自己的样子。“公司经营在正轨,投资的股票都在涨,唯一一件大事就是你爷爷的生辰。”
“还有呢,我们离婚证还没领”
环境突然安静了下来,萧诗沁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想要挽回,就听见对面轻轻笑了一声。
“对,我怎么就忘了,我们离婚了”,冷属秋捏了一下晴明穴的位置,说话的声音突然倦了三分,“可能是我太困了,忘记了。”
面对着窗户里的她,冷属秋自嘲的勾起嘴角,果然是夜色太过寂寞,让她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可想起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