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格外不符。萧诗沁想起她重生时手机上也有这么个东西,不过被她解下来丢在了婚房。前世的挂坠被冷属秋弄丢一个,没想到重生后她还能再看到它。
前世她送给冷属秋的东西,她都保留了下来。不管是那个耳钉还是这种手机上的小玩意,冷属秋都整天带在身上在她面前晃悠,用这种方式无声地提醒她,曾经的她们有多么相爱。
哦不对,是曾经的萧诗沁有多单纯,全部的爱都给了她。萧诗沁觉得冷属秋挺厉害的,前世独占了她的目光,今世包揽了她的迷茫与恨意。
萧诗沁所有的爱与恨,纠缠与迷茫都给了那个名叫冷属秋的女人。
她是劫难,是喜悦与苦难,她是萧诗沁心里的那道坎,是她逃不掉的魇。
萧诗沁睡着了,可连睡觉都睡不安稳。这个屋不再是她的私人空间,有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闯了进来。
这一觉萧诗沁睡的极浅,大清早的就被楼下运垃圾的垃圾车吵醒,她汲着拖鞋下床,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看窗外微亮的天空。寒意从窗户缝隙中渗进来,萧诗沁搓着手臂上细密的鸡皮疙瘩,站起身拉上窗帘准备回去。
“怎么那么早”。冷属秋打了个哈欠,嗓子因为干渴而发痒,她看了一眼空调所在的方向,越发觉得空气干燥的厉害。
“嗯”。萧诗沁把手从窗帘上移开,她侧过身不去看冷属秋,平淡地回答她:“醒了”
“朝九晚五,你是老板就算睡到十点也没人管你”。头天晚上的香槟到底还是有些影响,再加上冬天地上寒气太重,她也不像往日那般年轻。冷属秋扶着额,感觉大脑一阵阵的痛。
“你去床上睡罢”,萧诗沁不想承认她是因为冷属秋头天晚上挡酒的行为而心软,她虽然心中又恨,但不想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暴富。就好比幼儿园小朋友那样你踢我一下,我打你一拳的行为太过可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报复也应该用更理智的办法。
“你不……”来嘛……后面两个字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尤为难受,屋子里安静了两秒,冷属秋收回目光默默地上了床。
萧诗沁窝回了藤椅上,她蜷着身子双手抱膝的背影格外寂寥,像是有家不能回的孩子,在看马路上的车来车往,看别人家的幸福和睦。
这是她的妻,在她的身边流露出这样一种凄凉的情绪,冷属秋心尖直抽,嗅着被窝里萧诗沁的气息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冷属秋闭上眼睛,意识却一点点清醒。她不懂萧诗沁怎么突然变了个模样,明明这一世还什么都没发生,她已经努力在查前世的真相,想把悲剧扼杀在摇篮里。可为什么她的背影无声地述说着她经历过世界上最凄惨事情,悲伤逆流成一条宽阔的河,她在这头,萧诗沁在那头。
两个人都醒着,却默契的没人张嘴打破现在的宁静。萧诗沁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看见外面的天越来越亮,车声人声越来越嘈杂。她站起身的时候,因为蜷缩太久腿脚发麻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诗沁!”冷属秋仅有的睡意驱散,她从床上翻身坐起伸手去拉她。
“坐太久了,腿麻了”。萧诗沁的声音淡淡的,像是说着跟她无关的事。“对了,今天我想去查账,你先回公司吧”
冷属秋身上总带着一种诱人心志的气息,离她越近感觉就越明显。这种气息让人沉沦,让人失去斗志。更重要的是,一点一点地磨灭了萧诗沁想要离婚的心思。
自己这是什么了?明明重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甩开冷属秋这个灾难的源头,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萧诗沁默不作声的穿好衣服,喊上磊叔开车出了门。
“大小姐,去哪?”磊叔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天天替萧诗沁开车,他能察觉到这对妻妻之间的疏离感,但他只是个司机,这种事轮不到他多嘴。
“去玄天湖公园的那家萧记看看”,萧诗沁揉着眉心,随便报了一个地址。
萧皓的餐饮连锁店名字就叫“萧记”,从这个名字上就能看出他对萧家的感情。只不过萧皓太倔,有什么事宁愿埋在心里一个人扛也不愿说不出大家一起承担。萧诗沁知道,被逐出家门的那些年萧皓心里肯定不好过,可萧家人的通病就是这样,又倔又要面子。
萧诗沁跟在冷属秋后面查过一次账,查账也有讲究,频率不能太短也不能太长。时间间隔太短,一是容易造成分店店长的压力过大,二是会让他们时时保持警惕,保持账目的真实性。时间间隔太长,有问题的旧账本找不到那个出错的人,长时间不查账又会给予了他们侥幸心理,使用劣质的食物原料做饭菜。所以这个查账的时间极为讲究,不能太频繁,次数也不能太少,还不能被人看出规律。
萧家的店多,连锁至了外省,萧诗沁也不可能每天只查账不做别的工作。所以她学习了冷属秋的做法——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查。
萧大小姐新官上任三把火,各分部自然不敢怠慢。她安静的坐在店长办公室里,一点一点地对着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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