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找钥匙开门,冷不防被冷清风从身后拽住了我的胳膊。
他连看都不看我的脸,直接命令,“过来。”
我能隐隐感觉到冷清风的薄怒,我的胳膊被他捏的生疼。我想呵斥他,让他放开我,但是我不敢。请相信,见到冷清风,我就是如此没出息。
冷清风连拽带搡把我扔在沙发上,他就像一颗大树直立在我的面前,一片灯光投射的黑影落在我的身上。厚重而无形的压力,让我连喘气都觉得异常困难。
冷清风俊朗的脸像十冬腊月的哈尔滨,凌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的脸上,好半天不说一个字。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任何语言。
在我感觉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久,冷清风侧身坐在了我的身旁,他板正我的身子,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有责问也有劝解,“月月,你就不能消停点,让我省省心。”
有一种氛围很奇怪,他不开口,我心里没底。他开口了,我反而松弛了下来。
直视着冷清风幽深的眸子,我很平静地问,“我不明白,我是犯了三大纪律,还是八项注意?”
“陆云峰为什么吻你?”
“你,你竟然……”“监视”两个字,我没有说出口,吁了一口气,我反问道,“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是成年人,陆云峰喜欢我,他吻我,怎么啦?难道你就没有和庄萌接吻过?”
冷清风语塞。
“我说了,我母亲已经回到了梅江,对于我,你不再有责任。我虽然还是住在这里,那只是因为这里离单位近,方便。所以,以后我和谁谈恋爱、接吻、拥抱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看见吧。”
“陆云峰不适合你。”
“怎么就不适合?他虽然是豪门,我母亲也是大财团的董事长。门当户对,天造地设!”
“你铁了心,要和陆云峰纠缠不清。”
“不是纠缠,是恋爱。”
“既然如此,把哨子还给我。”
我的心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生疼生疼的。曾经,那个金哨子寄托了我多少美好的少女梦,如今就这样直直白白被冷清风收回。
心痛得无法呼吸,我从脖子上取下来金哨子,放在冷清风面前的茶几上,起身,头也不敢回,逃跑似的离开了冷清风的屋子。
我想,这下就应该是真得断情绝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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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刚起床就接到东方主编的电话,说是有关领导决定,我被正式调到了刑警支队,职位是内勤。东方主编的意思是,让我尽快到报社交接一下手头的工作。
我犹豫了一下,问,“主编,是不是搞错了?就算要走正常的调动手续,这也太快了点。”
东方主编在电话里笑说,“你以为我舍得你调走啊?组织的意思,我能有啥法。”东方主编顿了一下,在电话里说,“听说,还是冷清风亲自打的报告,点名要了你。是金子在哪里都光彩夺目,没有办法,他冷清风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抢人了。呵呵!”
挂了东方主编的电话,我就往报社走,和秦建他们交接完工作已经是上午10点。白楚她们一直追问,我到底有什么背景,竟然能调到刑警队。
我摇头,说得模棱两可,“没有背景有时候就是最大的背景。”
白楚哼笑,不置可否。
秦建开始煽情,“有空要常回来看看。”
我知道秦建是舍不得两个人在一起合作的默契,说实话,我也舍不得。但,任何理由在那人面前,从来都不是借口。只要能让在待在冷清风身边,天天见到他,任何东西我都可以舍弃。
我鼻子一酸,强颜欢笑,“好像我是出嫁的女儿一般,放心吧,这么近,前楼后楼走路不过五分钟。”
完结了报社这边的手续,我正式到刑警队报道,接待我的是即将退休的内勤王大姐,她说让我负责冷清风的文案整理,意思就是冷清风所有要看的卷宗,资料一律由我打印整理。
我抬眸朝冷清风的办公室望了望,“冷队呢,我想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外出办案了。”王大姐一边整理着手头的一些文件一边对我说。
“哦。”
第二天一整天,都是王大姐带着我熟悉具体的工作。王大姐到了退休的年龄,再过几天就要彻底离开工作岗位了,由我接替她的位置。
三天过去了,我一直没有见到冷清风,直到第四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冷清风出现在了办公室。
我接到内线电话,敲门进去的时候,冷清风正在看文件,见我进来,抬眸示意,让我做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我坐下,恭恭敬敬地叫道,“冷队。”
冷清风波澜不惊地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工作都熟悉了吧。”
“王大姐已经交代过。”
“下班一起吃饭,我叫了外卖。”
“不用,我有约了。”
“这是命令,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