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流满面,哽咽着,“我不想去医院,你抱抱我,好嘛!像小时候那样,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冷清风犹豫,我知道他还是想送我去医院,就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祈求地看着冷清风的眼睛,“好吗?”
冷清伸手关上门,打横把我抱起,走到床跟前。
他自己先坐在床上,倚在床头,让我蜷缩在他的怀里,替两人盖上薄毯。有点像婴儿抱,就是婴儿大了些。
两个人脸对着脸,
过了一会儿,冷清风问我,“好些了吗?”
“别的都不疼了,就是肚子还有一点点疼,只一点点了。”
我一定了眼睛花了,竟然在冷清风的脸上看见了昙花一现的浅笑。
他看着我的眼睛问,“真把我当成神医了?”
“清风哥哥!”我很认真地叫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冷清风没有料到我突然这样叫他,想要纠正,或许是因为我情况特殊,并没有纠正,而是开口说道,“你要是不习惯,私底下,还是叫清风哥哥吧。”
我破涕为笑,“嗯!”顿了两秒,我赶紧保证,“你放心吧,有人的时候,我还是叫你冷队。”
冷清风微微颔首。
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在作怪,我竟然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很奇怪的问题,“接吻是什么感觉?”
“嗯?”冷清风一脸懵懂。
“刚才,你和庄萌接吻什么感觉?”
胡闹
冷清风面无表情地摇头,“不知道。”
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我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粉唇。
我能感觉到,冷清风被吓坏了,慌乱地想要拨开我的手,推开我,但是两个人的姿势,他是半倚在床头,而我一起身,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一方面他在位置上不占优势,另外一方面他怕弄疼我,不好使出扭抓犯罪嫌疑人的狠劲。如此,我笨拙生涩地强吻了冷清风十几秒。
冷清风一点不配合,完全是被动的状态。
好不容易,他推开了我,很生气的样子,“胡闹过了啊!我很生气。”
我完全忘记了肚子不舒服那回事,像狐狸吃到了梦寐以求的小鸡,嬉皮笑脸地调侃,“你不是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嘛?正好,我也没有接吻过,感觉一下怎么啦?”
冷清风已经下了床,脸黑得像锅底,声音冷冷的,“既然不疼了,我回去了,你好好睡。”
“刚才是我第一次接吻。”
刚准备出门的冷清风后背一僵,没有说什么,离开了。
解释:许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晚我真得是误会冷清风了,庄萌是要准备吻他,他拒绝了。而庄萌一个高傲的大小姐,不像我这么没脸没皮,所以,嘿嘿,那晚,我们彼此都是初吻。
第二天我给自己申请了休假。
因为失恋,哦,暗恋是很痛苦的。而且,对方成天在你眼皮底下秀恩爱,真得是受不了。
比如,庄萌在办公室给冷清风打电话,声音嗲声嗲气,撒娇耍赖的。
比如,同在机关食堂吃午饭,两个人坐到一起,你给他夹个鸡腿,她给你夹块排骨。而我,刚好看得一清二楚。
再比如,大早上的,庄萌手捧一大束红玫瑰,在办公室显摆,顾陌问是谁送的,她故弄玄虚地不说,顾陌一说是冷清风送的,她却假装很害羞地默认。
这种事情数不胜数。
还有,办公室那些议论,什么冷清风到庄局长家吃饭啦;双方见家长啦;庄局长对女婿很满意啦。
眼不见,心不烦。
梅江的初夏还是很美的,我逛街、shopping、吃美食,以此来排解心中的苦闷。白楚陪我逛了大半天,一直在问,“为什么不开心。”
我不敢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只能半开玩笑,“没有男朋友,能开心吗?”
白楚笑得贼兮兮的,“少来,我才不信呢。”
我拍了拍白楚的肩膀,“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说得都是实话。走吧,去吃点甜品,说不定就开心了。”
从甜品店出来,白楚被男朋友紧急召唤,丢下我独自漫步在梅江大道上。
白楚这重色轻友的家伙,我正在琢磨,改天如何好好奚落奚落她。
“小月月。我的小月月。”有个男人在叫我,声音挺腻歪的。
我驻足循声看,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我斜后方。
叫我的正是车上的男人。
他叫邓文,国内知名电视剧导演,我生母嫁给他父亲,以前在京都市上大学的时候,他到学校来看过我,口口声声说,我是他妹妹。
去他奶奶的,我根本没有承认过,不过,对他并不反感,就当一普通朋友。
邓文四十岁左右,身材高挑挺拔,五官算不上精致,也还端正吧,没有留络腮胡,也没有长辫子,既不是尖嘴猴腮,乌黑油腻,也没有秃头猥琐,戴近视镜,反正在导演堆里,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