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也是一个机会,的确夫妻做久了都乏味。”
立刻将他推进了尴尬的境地。
仿佛她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又仿佛她张开着罗网,他自己投来。
睡觉之前,她依然在被窝里看了一阵书,而且他那个位置依然留着,他的被子也铺着,没有让他去睡沙发的意思。这使他两难,更尴尬。
原来如此,他很难过。
离婚后月余,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儿子吃完离开,林妹妹给他夹了一块带鱼在碗里,关切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如果需要这房子就告诉我,我去租,现在好租房。”
一句话噎得他差点被鱼刺卡住。半晌,他强颜欢笑说,“你咋比我还操心呢?我需要一段时间调整心态。”
当时,他已经感觉到楚向南的推诿了,但万万不能让林妹妹看出来,否则将受到大大的嘲笑。
这以后林妹妹时不时地要提起这话题,例如发出真诚的邀请----来家里做客。
例如林妹妹说:
“我做几样拿手菜让她尝尝。”
“有没有她照片?我瞧瞧!”
“闷闷不乐是为啥?是不是和她闹矛盾了?不要同女人讲道理,女人天生是最佳辩手。”
慢慢地,林妹妹还有了一点讽刺,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她肯定有“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因为他自己就有。
难堪与日俱增,胡台长体会到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胡台长就这样和封总边喝边说,时近午夜,已经八罐啤酒,还想要,被封总坚决阻止了。
两人各往一个方向。分手时封总说我送你回去,胡台长说你小看我了,今天酒是在你面前喝得最多的一次,但离过量还有一定距离。
听这话,说得还是非常清醒的,封总遂不勉强,看着胡台长上了出租车,自己才抬手要了车。
扑朔迷离
冷清风问封总,“情人节夜饮,是谁提出来的?”
本来封总在讲述中已经说清了这个,但冷清风还是故意冷不防地提出来。这是个很要害的问题。
因为:下毒必须有准备。很难想像一个人随时带着□□,在别人突然请你喝酒时下毒。何况,你怎么知道别人单独请你。
“是他突然打手机招我去的。”封总似乎也意思到了这一点,立刻肯定地回答。
“这个,能不能提供证人?”
“这个,证人。”封总迟疑地说,“当然不可能能有目击者,或者是旁听。”
冷清风不置可否。
离开封易集团,冷清风突发奇想,让我和秦建去接近楚向南。
我和秦建在办公室玩牌。
我挑出三张扑克牌:方块J、梅花Q、黑桃K。
它们分别代表三个人:封总、楚向南和陆成。
这三个人都有作案动机。
秦建将方块J拍在桌面上。
“封总虽然是财大气粗、出手阔绰,但胡台长才华横溢,又是楚向南的直接大领导,可以说是楚向南的伯乐,如果当初没有胡台长的极力力保,就没有现在的楚向南。胡台长对楚向南是有知遇之恩的,她对胡台长是有感激之情的。”
“谁抢得过谁,难说。”
“胡台长不死,封总没戏。”
我将梅花Q摆在方块J旁边。
“显而易见,背水一战的胡台长不会放过楚向南。他已经将家庭当做镣铐打碎了,那么无产阶级就要得到全世界。也不是你宣布要离开梅江市就可以摆脱的。我完全可以让你走不了。”
“胡台长不死,楚向南不能自由。”
之后,我将黑桃K放在最上面。
“陆成迄今尚未公开露面,但是恰恰他最有杀人动机。他是“JQ”二位一体。作为情敌,他具有J(封总)的性质,为了让自己的女人摆脱胡台长的纠缠,他又具有Q(楚向南)的性质。”
“而且,陆成杀了胡台长,就警告了所以觊觎楚向南的人。”
我和秦建讨论的正热烈。
这时,司机来报告,车已经备好。
我和秦建收起扑克,出发去楚向南的豪爵公寓,准备对楚向南进行详细的询问。
因为冷清风告诉了我和秦建一个重要情况:林老师在清理胡台长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张单据----玫瑰岛酒楼收银台打出的账单。
研究账单发现,进餐者是两人(收取两份人头费),一男一女----这从饮料上可以看出:一瓶干红葡萄酒,一盒椰奶。
椰奶是典型的女士饮品。
因为是电脑打出的,时间很准确:2月13日21时45分。
即那时胡台长同一个女人共进了晚餐----在情人节的前夜。
那个女人是谁?
我和秦建到了楚向南的豪爵公寓才知道,那不是一般的普通公寓。
楚向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