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穆越溪说。
林殁盯着链子下端的银色戒指结巴,“越越,这是,是......”
穆越溪摩挲着戒指上的花纹,惋惜,“原本是准备在你毕业典礼那天送出去的,谁知道一晚就是两年。戒指被我丢了两次,又捡回来两次,现在终于有机会给你戴上,还挺紧张的。”
林殁抓住穆越溪已经伸到自己脖子边的双手,“越越,戴手上。”
穆越溪调笑,“等的就是你主动开口。”
穆越溪收回手,将戒指从项链上取下。
林殁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穆越溪握住,“比我还急不可耐。”
林殁紧张地催促,“快点。”
林殁低着头,视线追随着戒指划过的轨迹。
冰凉的触感一路向里,停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越越,心跳好快。”林殁怔然,“快烧起来了。”
穆越溪直起身体,两手扶在林殁身侧,靠近,“摸摸我的耳朵。”
林殁拨开穆越溪的头发,她原本空无一物的耳垂上多了一枚耳环,穿过耳环的耳洞红肿可辩。
“这是属于我的那枚戒指,”穆越溪说:“当时想着没人跟我戴一对,又不舍得丢,就让人改成耳环了。有耳环,没耳洞,一放差点就忘记了,还好你让它成了有生之年系列。”
“是不是很疼?”林殁光是看着穆越溪红发肿的耳垂就觉得心疼。
“屁话!搁你身上戳个洞试试?”穆越溪一回忆起自己打耳洞时店员的反应就来气,怕疼怎么了?至于笑得和抽筋一样?
“类似求婚的节目最后都要亲一下,我亲了啊?”穆越溪强行岔开话题。
尾音还没消失就被林殁抢了先。
温软的嘴唇细细摩挲,最初浅尝,往后纠缠。
“越越,嘴巴张开一点啊。”穆越溪不配合,林殁着急。
穆越溪耸耸肩,“征服都给你唱了,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征?服?”林殁回忆。
“笨,给你机会当回女王,不乐意?”
所有值得纪念的第一次,穆越溪希望都是林殁在上,她太听话,太顺自己,偶尔也该由她为她创造激情。
“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穆越溪取笑,“前几天的偶像剧都看狗肚子里去了?”
林殁气恼,“才没有!”
“那就开始吧。”
“……”林殁吞了口口水,一样一样回忆细节。
几秒后,林殁伸出一只手放在穆越溪后颈,另一只手抖着抖着捏上了她的下巴,稍稍用力,穆越溪张开了嘴巴。
林殁的动作很紧张,丝毫没有强者在征服猎物时的霸道和傲气。
不过,有刻意放低姿态的穆越溪撑着,这一场极不和谐的强弱之战反而被她们演绎得别有滋味。
高傲的一方屈膝跪地,俯首称臣,绵软的一方强自镇定,小心夺取。
如果穆越溪身后有万里江山,那她一定不会是名流千古的明主,而是美人在怀,一切皆可抛却的昏君,看似无道,实则最懂这人世间的感情。
许久之后,林殁放开林殁,额头贴在她脖间喘息。
穆越溪笑着,眼里漂浮着一层浅淡的水气,“小仙女,请你一直做那个高居我之上的女人,我的人生,我的爱情,我,都需要被你征服。”
“……嗯。”林殁小声回应。
林殁其实不懂穆越溪的用意,在她心里,穆越溪才是那个可以征服她所有的女人,强势过穆越溪?林殁想都不敢想。
然而,对她接近请求的话语,林殁做不到拒绝。
况且,一切还有爱情做基础,再不合常理的行为有穆越溪甘心她就能接受得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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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园外,几人在等代驾。
穆越溪和林殁站在树下打情骂俏,其余三个人立在远处直冒酸水。
“三十多岁的女人要不要这么腻味?简直丢尽我们中年人的脸。”岑星不屑。
姜陈骁嘲讽,“好好的话到你嘴里怎么总变得那么丧?”
“别吵。”一成对出现就没什么存在感的杜云青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说:“二哥,快看小仙女,有没有觉得眼熟?”
岑星狐疑地看过去。
数秒后,岑星转过来,和杜云青齐声道,“锁屏壁纸!”
先前在办公室,林殁偷亲穆越溪的时候,他们就觉得林殁的侧脸眼熟,现在场景还原,他们才突然回忆起来。
一年多以前,姜陈骁和穆越溪出国谈业务,岑星和杜云青耐不住寂寞,恰巧手头的项目结案,两人就被一起带了过去。
在那里,他们碰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穆越溪前一秒还在和他们若无其事地谈笑,后一秒毫无征兆地冲向马路中央,嘴里大喊着林殁的名字。
如果不是姜陈骁反应快,穆越溪能不能从那个陌生的国家回来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