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带你回家,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呐。”穆越溪把手递过去。
林殁紧紧抓住,笑颜如花,“回家。”人还没站起来,两腿一软,又重新跌坐回去。
林殁不可思议地抬头,穆越溪也有点懵,“你都没出什么力啊。”
林殁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蹭一下冒了上来,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背你?”穆越溪试着解释,“手酸,抱不动,背应该还有点可能。”
林殁头低得恨不得塞进地板里,“唔。”
穆越溪拉着林殁一只手放在脖子后面,“抱着我。”
林殁不吭声。
穆越溪搂着林殁的腰站起来,身体一转,背对她说,“我弯腰了啊,你伏在我背上,别摔了。”
林殁依旧不说话,身体完全贴合着穆越溪弯腰的动作。
穆越溪打开门,两手穿过林殁的膝窝,把她往背上托了托,“走了。”
“哦。”林殁抱紧穆越溪的脖子,呼吸里滚烫的气息在她侧脸流连。
穆越溪走得很慢,从洗手间到车库花了十多分钟。
林殁一直盯着地面看,脑子里乱糟糟的。
“越越是不是感觉到我的心跳了?这个姿势会不会嫌我,嫌我那里不够软?体重,越越会不会嫌我重?”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闯进脑子,林殁觉得自己的脑袋瓜也快炸了。
“想什么呢?叫你怎么不吭声?”穆越溪问得突兀。
林殁还在想其他事儿,闻言没有任何准备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穆越溪一愣,笑得站不稳,“哈哈哈哈!我越来越欣赏你的智商了,见缝插针地就给自己加戏。”
林殁害怕掉下去,抱紧穆越溪恼怒道,“别笑!别笑!讨厌!”
穆越溪停不下来。
每笑大声一次,林殁勒着她脖子的劲儿就大一点,到车边的时候,穆越溪几乎被勒得背过气。
“到了。”穆越溪说。
林殁看了眼车牌,顺着穆越溪的背滑下来。
穆越溪打开车门,“扶你?”
“不要。”
林殁拒绝继续被取笑,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穆越溪不强求,关了车门发动车子离开,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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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PDe的路上,穆越溪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门边,随口问道,“你一个月的收入超过创星一整年的利润?”
林殁实话实说,“我有额外收入的。”
“什么收入?肯定不是我的工资卡,走之前我还看过,在的。”
而且,就她那工资卡……惨不忍睹。
林殁绞着棒棒糖包装袋,支支吾吾,“不是。”
“那是什么?”
不说话。
“啧!”穆越溪唏嘘,“又不说话,臭毛病真多,你身上我不知道的秘密都能拉一火车了。”
林殁折磨棒棒糖包装袋的动作顿住,表情复杂,“其实都是一件事。”
刚占过便宜,穆越溪不想逼林殁,她将广播声音开大,遮过了空气里马上要滋生的僵持。
离开市区,路上的车辆开始变少。
林殁看着前方没有终点的路灯,眼神发慌,“越越,你刚才说了坐牢是不是?”
“说了。”穆越溪不做隐瞒。
“你们不是合作开发吗?李群为什么要故意让项目做不成?这对他没好处。”
“大概就是李群担心我们一群名不转经传的小人物把项目做成断了他的财路,所以把好东西做坏,再把核心技术卖给了别人,最后说我们无良。”
穆越溪嗤笑,“人真狠起来,宁愿先捅自己一刀,也要把对方置于死地,况且,合同上说的很清楚,主要开发都在我们这边,创星只负责生产和测试,一旦出问题,所有目光肯定都会集中到我们身上。”
“后来,后来呢?”林殁着急,她完全不敢想象‘坐牢’这两字。
“后来?后来就是我吃饭时说的,李群把所有责任推到了我们身上。因为是早有预谋,李群准备的很充分,拿着所谓的证据说我们开发的产品有问题,一个项目两家卖,谎报研发费用,甚至连转卖甲方信息这种证据都做了出来。
一转眼,我们就从年轻有为的行业新星,变成了行业臭虫。
因为产品出现重大事故和泄密,我们要支付高额的违约金,就算卖了整个公司也不够,规定时间内无法支付违约金,我们就要负法律责任。”
穆越溪对社会现实看得明白,“这个社会只有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少之又少,所以我就进局子了呗。”
呵,她身边不缺锦上添花的人,可没人有能力和不让她好过的人对抗。
林殁脸色煞白,“越越。”
穆越溪从后视镜里看林殁,“坐我旁边来。”
林殁没有犹